( 圣斗士同人)一晌贪欢+番外(26)
意思就是我不认识你是很正常的——难道你指望我一个四分之一的吸血鬼能认识十三氏族里的所有三代纯种吸血鬼?别傻了,身为一个二分之一的人鱼,我连我母亲有几个兄弟姐妹都还不知道呢。
在客厅里看了会儿书,觉得有点困,于是让苏兰特扶着回了卧室。虽然他是个比我高级很多的纯种血族,但难保不是三代里的吊车尾。毕竟我现在这个样子,虽然脸什么的还跟原来一样没怎么长肉,但整个加起来都已经有一百多公斤,不是人人都想米罗一样能够轻轻松松地把我打横抱起来,连气都不喘一口地抱上二楼。
苏兰特见我没有什么事,就关上门出去了,说是有什么事就叫他名字。
我能有什么事?肚子里的小鬼头今天还算挺乖没有瞎折腾,虽然没吃晚饭但也不觉得饿,我在床上躺了会儿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就是半夜。星星出来了,卧室里的暖炉烧着,不过米罗还是没有回来。
我毫无睡意地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正在想他到底跑哪儿去了,就听见有人在敲窗户。我慢悠悠地坐起来一看,发现米罗正扒在窗户上,背上两只黑色的翅膀在不停地扑棱。我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了,发现他身上穿的不是下午出门的穿着的衣服,而是绣满华丽暗纹的黑色战袍,衬着他整个人越发英俊。
我忍不住笑他:“穿得这么帅,想出去泡妞啊。”
他勾着我的脖子,从窗外探进半个身子来亲我:“没,特地穿来给你看的。”
如果半年前有人跟我说,我会跟一个男人像普通情人那样同居在一起,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像现在这样拥抱,亲吻,我肯定会对他报以老拳,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可事情真的发生在我身上时,我发现自己真是无比的淡定,无比的。
你懂的,有些事情一旦说开了,再唧唧歪歪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四唇胶着地亲了好一会,直到感到微微缺氧才把他推开。他眉眼带笑地望着我,又凑上来在我嘴角亲了一下,才满意地放开我。仍旧扒在窗户上没有进来,伸手拨了拨我有些散乱的刘海,低声道:“儿子今天有没有闹你?”
“没有。”要不然现在见着你怎么还可能心情这么好地跟你调情,早一口咬上去了。我站得有些累,于是跟他一起靠在窗台上,“为什么不走大门,难道想模仿罗密欧与朱丽叶?”
他笑着反驳道:“就算真的要演,那也该是罗密欧与罗密欧吧?”
还有心情开玩笑,说明肯定没发生什么大事。这个念头刚从心底升起来,就听见他无比轻松地说了一句,“天上的那群鸟人已经攻占了第一狱跟第二狱,很快就要打到这里来了。我父亲让我守住这里,等路西法过来。军队都已经在城外结集好了,我不放心你,所以先过来接你过去。”
“……”我错了,这也不是什么靠谱的货。
他收起翅膀从窗外跳进来,臂弯里还搭着一件华丽的大氅,像足了他的张扬。他把那玩意穿在我身上,又招来一张厚毯子把我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不等我抗议就把我打横抱了起来。我突破层层封锁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制止了他想从窗口跳出去的疯狂举动:“喂,卡在上面很丢脸的。”
他掌心一翻按在墙上,整堵墙顿时化作流沙消失在空气里,露出外面的璀璨星空。他毫不在意地收回虚按在空气中的手掌,低头微笑:“把墙拆掉不就完了。”
我:“……”
巨大的黑色羽翼刷的一下展开,米罗穿着黑色战靴的脚用力一蹬,激起一圈烟尘,羽翼一掀立刻冲进了沉沉的夜空里。我们越飞越高,那些热闹依旧的集市在眼中变成了无数斑斓的色块,遍布在缩小成细线一样的街道上。高空的风吹得我睁不开眼,正在我想着他是不是要就这么招摇地飞进前线的高空时,风声停了。他悬浮在四百米的高空之上,把嘴唇贴近我耳边轻声道:“睁开眼。”
……这么快就到了?想象着各种可能有的画面,我张开眼,看着面前这头近在咫尺的庞然大物,只觉得想要预测这个男人下一步的行为纯粹就是在找虐。银龙鼓动着有力的翅膀,用它美丽而高傲的眼睛望着我们,然后慢慢地低下了头。米罗抱着我落在它的背上,伸手拍拍它的背脊:“这是我的坐骑,雌性,两岁,名叫露娜。怎么样,它很漂亮吧?”
我嘴角抽搐:“是很漂亮没错……”
但你确定骑着这么大一只闪闪发光的发亮的龙出现在圣战前线,不会被人当做挑衅然后敌我不分地射杀吗?
第25章 25
银龙发出高亢的鸣叫,迅疾地飞往东南方向的战场。考虑到即使是在地狱也没有多少人能拥有一头龙来做坐骑,米罗让露娜飞得很高。无数星辰的幻影从我们身边掠过,米罗拢紧我身上的毯子,用翅膀在我面前圈出了一个无风区域,又刚好能透过羽毛的间隙看到外围的风景。
地狱里没有光,只有无尽的火焰。无论是头顶的星辰还是悬挂在皇都之上的月亮,都是依靠路西法的强大魔法制造出来的幻影。曾经的光耀晨星在混沌中下坠了九天才到达地狱深处,从此地狱就有了光亮,说他是地狱的神也不为过。刚刚听米罗说起他的时候也不像一般人一样加敬称,不知被路西法的亲卫队听见了会不会直接上来揍他。说起来,像他这种无论对待上级下级还是平级都是一脸狂妄的家伙,如果出生在人类社会里,八成就是个前生风光,后半辈子众叛亲离穷困潦倒的黑社会老大,注定的杯具命。
……不过我担心这个做什么?咳。
其实小时候我有个谁都没告诉过的梦想,就是希望以后能当一名战地记者。想想看,像我这种身体素质一流,跑得快跳得高逼急了还能往水里钻,只要不被打中脑袋都不会死的优秀物种,不去当战地记者实在是报社的损失。可是没办法,就算父亲不在意,母亲也会阻止,毕竟她只有一个儿子。万一被不长眼的炸弹给炸死了什么的,她说不定会把剩下的几块大陆全拖下去给亚特兰蒂斯作伴,我不去实现童年梦想完全是为了世界和平(喂!)。
……好吧,其实是因为长大以后根本就忘了自己还有过这么崇高的一面。
我靠在他身上想着许多被长大后的自己遗忘在角落里的事情,比如第一次跟初恋的女孩一起坐在黄昏的小山上看日落,第一次亲吻自己喜欢的人时那种心跳的感觉。但是后来交往的女友越多,这些感觉都渐渐地消失了。我的确愿意跟瑟琳娜过一辈子,那次求婚绝对是出于真心,除了希望摆脱窘困的处境,更是因为喜欢这个女人——不过也仅仅是喜欢。
他坐在后面拿长出了胡渣的下巴蹭我的脖子:“在想什么?”
我抬起手来敲他的脑袋,随口说道:“在想儿子,想他该叫什么名字。”
他咬住我的指尖,含糊地说道:“这种事情用得着想么,既然那么能闹腾,叫他洛基好了。希望他生出来不要那么不讨他老爸我喜欢,不然直接把他扔给苏兰特带。”
洛基是北欧神话里的司火之神,性格糟糕,而且暴躁,又是一个杯具的反面人物。
这个家伙给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起这种名字,他的心理到底有多扭曲啊喂。
我动了动手指,他用门牙在上面轻轻磨动,不肯松开。我微微伸出了尖锐的指甲,低沉道:“这个姿势,我可以毫不费力地像切豆腐一样把你的大脑切开,或者只是把指甲伸进去,然后搅拌——想怎么死,你自己说。”
他立刻松了口,征询道:“我难道就没有其他选择?”
我想了想,认真地回答他:“有,你可以选择食指还是中指还是无名指。”
米罗沉默,然后张嘴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