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左右之间(54)
袁朗的动作忽然顿住,足尖点着地,摇摇欲坠似的晃动着。
“我想要被他吞掉。”
“我相信他会照顾我的全部。”
“只要他看着我,我就可以试着不害怕。”
“因为我相信,因为相信着他……”
袁朗一直都困惑于陶涛和段亦宏之间的引力,那种像魔术一样的牵绊,怎么可能会这样。这个世界上?
看着他们相拥,那种无所思虑的满足,是爱情吗?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袁朗踮着脚,脚尖绷直,身上已经浮出了一层冷汗,他咬了咬牙,足尖上忽然用力,身体往前挫了挫,终于双脚离地。
相信他,
相信着他,
试着不害怕。
像这样软弱的姿势,头埋在沙发里,眼睛什么都看不到,耳边一片空寂,四肢悬空无可凭力,而身体被打开,所有最脆弱的部位都被曝露出来,无所阻挡,任人侵犯。
袁朗用力闭着眼睛,吴哲留给他的高潮的刺激还残留在身体里绞动,皮肤变得异常敏感,即使空气里最微小的波动都会引起惊颤,而思绪一片混乱。
恍惚间,他好像觉得吴哲找了把枪出来捅进他身体里,异常的冰冷,从身体的内部冻结出来,体温飞速的下降,而子弹激发左轮手枪的机枢卡卡作响,穿透了他的身体,在体内旋转……血液狂流,所有的力量都流失。
袁朗发现他必须要调动全部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跳起来,而思绪飞起旋转,乱成一团。曾经,他生命中所有的敌人都向他走过来,冰冷的滴着血的手指拂过他的背脊,咬牙切齿的忍耐,血腥味在口腔中漫延,火上浇油。
相信他,
试着相信……
一个个细小的声音在脑海中叮当不绝,与他的思绪拉锯,这是自己与自己的战争,没有硝烟,一个袁朗要逃走,一个袁朗说再等等,痛苦的交错,几分钟的时间,走得像几个世纪一样的漫长。
终于,一只温暖的手落到他肩膀上,吴哲欣喜而急切的声音响起来:“袁朗,我回来了……”
当吴哲跑到床边的时候,床头第二个抽屉,KY的瓶子拎出来居然是空的,吴哲郁闷之极,只能跑去储藏室里找备份的,同时无比的钦佩自己未雨绸缪的好习惯,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有备份,连KY都是。
可是等他回到袁朗身边的时候,触手一片冰冷湿腻,指尖之下的肌肉痉挛似的在发抖,吴哲顿时大惊失色:“你怎么了?”
袁朗紧绷的肌肉在他的手掌下舒展开,缓慢的起伏着,沉闷的喘气似的说道:“把我翻过来,让我能看到你。”
吴哲醒悟过来,马上把他翻身拉起来,却看到嘴唇全被咬破,鲜血洇了半张脸,吴哲这次吓得不清,什么欲望都飞走了。
“我有点冷。”袁朗已经醒过神来,皱起眉,侧身蹭着吴哲的身体。
吴哲生怕地板太冰再硌着,收缩着四肢陷进沙发,把袁朗整个的圈在怀里,冰冷的身体在摩擦中升温,袁朗微闭着眼睛调整呼吸,吴哲伸出一根手指,探向他的脸,指尖上沾满汗水,仔细而缓慢地临摹着他的面容,然后指腹紧贴着皮肤顺着脸的轮廓往下,抵在他的嘴唇上。
“到底怎么了?”吴哲问。
“我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就这么等你回来。”袁朗低喘。
吴哲愣了半天,眼中细细的棱光像潮汐一般起伏不停,过了一会儿,他叹息:“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笨啊,信不过你就不试了。”连耶稣知道,我们的心灵就算是愿意了,肉体也会软弱。
袁朗低头抵到吴哲的肩膀上:“还做吗?”
吴哲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血液有力的冲击着肢体的末端,迅速的充血,涨大,前所未有的急切,他听到自己斩钉截铁的叫道:“做!”
袁朗抬着头来看他,那张年轻漂亮的面孔上,乌黑幽亮的眼睛里闪着像狼似的吞噬一切的光,闷笑:“我怎么会养了你这么个东西?”
“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
袁朗撇嘴:“是你太会装了。”
“跟你学的。”吴哲舔着他嘴角的血迹,亮出雪白的牙齿。
“把我手放开。”
吴哲摇头。
袁朗调整了一下姿势跪坐到吴哲身上,盯着他的眼睛看,深黑色的眸光温柔得像水一样,伴着沙哑的声音流出来:“那我要怎么抱你呢?”
吴哲眨着眼睛,紧张的咬住嘴唇,饥渴,从喉咙口一路烧下去,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缺水,他笨拙的把结头解开,袁朗用力撕拉,从那堆布料里挣脱出来,从旁边捞过润滑剂挤到自己手上。
吴哲捏住他的手腕,声音异常的坚定:“我来。”
袁朗低下头看他,吴哲一眨不眨的与他对视,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发着颤,半晌,袁朗轻笑了一声,弯下腰吻他的嘴角,点了点头,手臂圈在吴哲的脖子上。
吴哲大喜,不敢再多做什么动作,指尖上沾满了润滑剂,频率飞快的扩张着,肠壁固执地包裹着手指,伴随着麻痒的按压刺激从身体的内部传出来,袁朗闭上眼睛忍耐,低声喘息着。
太热,太紧,从指尖上传来的感觉传递到欲望的源头,吴哲感觉到自己的掌心越来越湿,坚硬炙热,好像要把自己的皮肤都灼伤一样。他咬住嘴角,将手臂环绕到袁朗后面,撑托起来,扶着勃起的欲望,慢慢的插入,敏感的前端摩擦着肠道内壁的嫩肉,被柔顺地夹紧,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无边无际的包围。
吴哲咬着牙,缓慢的用力,往深处顶,感觉到紧绷的肠壁固执地推拒着又无奈的退开,从原来没有空间的地方为他让出空间,在袁朗的身体里,袁朗呼吸越来越急促,习惯性的不发出声音,张着嘴,没有频率地大口呼吸。
吴哲的额头上浮出一层细汗,伸手拉低袁朗的脖子,堵住他的嘴,用力将舌头顶进喉咙深处,腰部猛得往上顶,蓄势待发的欲望一下就捅了进去,全根而入,一下子插到底,快速而凶狠。
袁朗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硬,手指掐进吴哲的背里,可是叫声全都被堵上了,紧贴的嘴唇间流泻出细小的呻吟。
终于可以开始动了,吴哲喘过一口气,都快疯了,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件事。
吴哲感觉到袁朗体内热烫的肠壁贴合着表面摩擦,敏感的前端在紧窒的肠道内突突脉动,射精的快感汹涌而来,头晕目眩,而袁朗的呼吸声一直回响在他耳边,随着他的撞击而更加粗重,节奏紊乱,全部乱套。
收缩四肢的拥抱,胸口紧贴,类似骑乘的姿势却比骑乘更紧密,好像婴儿在母体中卷蜷的样子,最隐秘的部位却联接在一起,共同体验着最原始而纯粹的激情。
袁朗的欲望夹在两个人的小腹之间,辗转挤压,前后交击的刺激终于让他先射了出来,低吼声闷在喉咙口,肌肉猛烈的抽搐着,吴哲着急的掐他的下巴,模糊的嚷着:叫我名字,快点,叫我名字。
袁朗勉强定了定神,微笑,凑到吴哲耳边吹进去两个字,轻微的,带着笑意的,颤动着的两个字:吴哲!
仿佛咒语一般的,激越的快感直冲脑门,吴哲闷哼了一声,再也忍不住,在剧烈的痉挛中射了出来,全部注入袁朗的体内。
滚烫的精液,袁朗浑身发抖,甚至能听见那些精子射在甬道深处的撞击声,就像子弹一样,击穿他。
最好的,袁朗忽然想到了这个词,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最好的,与那些二流货色完全不一样的,最好的!
原来,最好的东西,不光光是你要能得到,还得你敢拥有。
在高潮之后拥抱,细腻的亲吻,把粘稠的体液恶劣的涂到对方胸口,袁朗忽然感觉到只有这个时候吴哲才对得起他的年纪,不到28岁的男生,鉴于这个繁华都市的老龄化程度,甚至在前面还可以加一个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