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同人)何以安乐+番外(88)
说完还暧昧地眨了眨眼。
“去去去!我才不管你呢!”庞昱老脸一红,赶紧推开这个乱放电的脑袋,“你要是敢只身去那什么冲霄楼,我回头就抱着小庞琪改……另娶贤妻!”
“另娶贤妻?”白玉堂危险地眯起眼,“想也别想,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庞昱哼了哼,一副“大家走着瞧”的欠揍小模样,嘴巴噘得高高的,脸上的麻子跟着一颤一颤,勾得白玉堂心痒难耐,直想将人扒光了就地正法。
但碍于这还是在大街上,他只好作罢。
老王早就练就了选择性耳聋的功夫,只当什么都没听见,他在前头领路,驾着马车七拐八拐以后,停在一处宅子前。
只见那宅子两旁挂着俩灯笼,上面写着“胡”字。
“五爷,小侯爷,胡府到了。”
两人下了车,由老王拍响了朱漆的大门。大门开了一条小缝,露出门房一双警惕的眼睛,老王赶紧递了个信物进去,那头关了门,不多时又打开,这次两扇门都打开了,里头出来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满脸是笑。
“老爷已经在里头等候多时了,请表少爷快进来吧!”那中年人喊得大声,街坊邻里只要是在附近的都听见了,他们也都看见了白玉堂和庞昱的模样,都以为是胡老爷那远房侄子来了。
大家都听说过胡老爷有个侄子胡秀才,只是大多没见过,便是见过,距离胡秀才上一次来访也过了七八年了,记忆早已经模糊。再说那时候的胡秀才才十来岁,还是个少年人,如今早已成年加冠,模样也肯定变了。
不过印象中年幼的胡秀才就是苍白消瘦的,倒是与眼前的白瘦青年如出一辙。
白玉堂本就是按照胡秀才的样貌来易容的,装柔弱也不在话下,于是他堂而皇之地进了胡府,街坊邻里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任何人前来打听他们的来历,旁人都会说那是“胡秀才”,而不会认为他们是可疑之人。
中年管事把他们领进门,直接带到了花厅。
胡老爷确实如管事所说,已经等候多时了,从有消息传出他们已经从开封府出发时起,他就一直在等,左等右盼,满腔热情:“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们盼来了!”
胡老爷热情地把他们请入座,然后唉声叹气:“就怕你们不愿来啊,如今这襄阳城,只剩下个空壳子了!城中壮丁全被抓走参军,或以利诱之,或以武相逼,若是不服,就只有死路一条,家家户户多少都有人在城西的校场,那里有摸约一万兵马,山里还有更多……来人,老张,把舆图拿来!”
中年管事拿了舆图来,胡老爷对着襄阳城地图又指给他们看:“这里,便是城西的校场,再过几里地,就是一处私设的军器作坊。老夫远远看过一回,了不得,连攻城利器都有!”
胡老爷恨不得一天就把襄阳城中的情况全都告诉他们听,张管事却清了清嗓子:“老爷,贵客远道而来,应先让贵客洗漱休息一番,再摆一桌筵席接风洗尘,随后再谈正事罢!襄阳城如今这样,一时半会也急不得。”
“哦,你说得对!”胡老爷一排脑袋,脸上满是歉意,“瞧我,一激动就全乱了!白五爷和小侯爷可别见怪!”
白玉堂笑了笑道:“怎么会,胡老爷子心系天下,倒让小辈们很是佩服!接风洗尘就不必了,备点家常菜就行。”
“那行,先让老张领你们去客房。”胡老爷道,“回头老夫再好好与你们说说这城中形势。”
回到客房,庞昱看着打扫得整洁干净的客房,道:“这胡老爷还挺热情的。”
“江湖中人,就是退隐了,也难改那一身的江湖气。”白玉堂解开衣带。
“江湖人都这么热情?”庞昱有点怀疑,摸了摸多宝架上的黑石镇纸,“我看展护卫平日里也不是那副性子啊。”
“他已经是公门中人了。”白玉堂脱去中衣,“况且,那也不叫热情,而应该叫豪爽。”
“我看你也不大豪爽。”庞昱挑挑眉,又把玩了下一块翡翠做的白菜,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那是你的偏见,平时我也挺豪爽的。”白玉堂将里衣也丢在床上,一伸腿,裤子也摇摇欲坠。
庞昱正待反驳,一回头,就愣住了:“你……你怎么当着人面儿就脱衣服啊!”
眼里全是那副骨肉匀停,肌肉线条流畅,又充满力感的雄躯,庞昱试图转移视线,却并不成功,他整个注意力全在白玉堂的身上了。
白玉堂冲他扬了扬下巴:“五爷豪爽嘛。”
又忍不住逗一逗小螃蟹:“你也一起换衣服?”
“不……不了。”庞昱赶紧抱着自己的包袱躲到屏风后面去,“我自己换,绝不和你一块!”
第96章 谋天下5
卸了妆的小侯爷狠狠惊艳了一把胡府上下的男女老少。
虽说白玉堂也很是英俊潇洒,清隽如玉, 但是一来胡老爷是见过白玉堂的, 二来的易容的秀才其实就是把脸涂白了些, 五官弄得平淡了些, 和白玉堂本人还有几分相似的。
庞昱这就不同了。先时白玉堂担心他那张脸太招人, 可劲儿地把他往丑里整, 要多丑有多丑!如今去了易容, 露出原本那张连贵妃娘娘都感叹错生了男儿身的漂亮脸蛋,这一个极美, 一个极丑,差距太远, 本来十分好看的容貌, 也被衬托出十二分的美来。
“这、这这……”胡老爷瞠目结舌了好半天,才忧心忡忡地憋出了一句话,“小侯爷这般容貌……唉, 出门可千万别忘了易容……”
张管事, 也就是之前出来迎接二人的中年管事解释道:“如今且不说城中百姓皆有些面黄肌瘦, 便是稍有姿色的, 也早已被那襄阳王抢了去。襄阳王不光强拉壮丁去练兵,更是贪花好色之辈,且男女不忌, 要是安乐侯的容貌被襄阳王府的走狗看见了,只怕他们立时就能带人来抢……”
襄阳王不但是个想“干大事”的人,还是个很会享乐的人, 他既有如冲霄楼这种机关重重,用于保存秘密以及豢养门客的密地;也有如束美阁这般将美人束之高阁的销魂窟。
庞昱闻言,翠羽般的长睫眨了眨。
白玉堂见他撩眼皮就知道他想什么了,顿时板起脸孔:“不行,想都不要想。”
“我说什么了吗?”庞昱无辜地看着他。
“你听见‘束美阁’三个字眼睛就亮了,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白玉堂微怒,“你休想以美色诱之,借机混入束美阁打探消息,你当探子是这么好做的么?”
庞昱有点不乐意了:“为什么不行?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白玉堂低声道:“若我说,不是不相信你能办到,而是不想让你去,你如何说?”
“这……”庞昱老脸一红,赶紧看了看胡老爷和张管事,发现这二人正聚精会神地研究襄阳城内的地图,并未看向他们,压低嗓音,急道,“你说什么呢!讨论国家大事时能别感情用事吗,万一叫人听见怎么办!”
“听见就听见了,还能奈我何?”白玉堂很不以为然,只盯着庞昱的眼睛,“国家大事再重要,也及不上我心上人重要。天下间能为那张龙椅上的人分忧之人何其多,可这般色厉内荏又傻乎乎得可爱的小螃蟹天底下仅此一个。”
庞昱张了张嘴,被这句突如其来的情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了,心中无比熨帖的同时,也十分的无奈。
“你……你能正经点吗,就事论事,别带私情。”庞昱拽了拽他的袖子道。
白玉堂哼了哼:“若是就事论事,那你就更去不得了。五爷要想找理由,就没有找不到,只有你想不到的。”
庞昱也哼他:“我才不信!”
白玉堂扬了扬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那咱们打个赌?要是我用正儿八经的理由说服了你,你就给我变得不正经些,怎么放荡怎么来?”
“这是什么烂条件……”庞昱狐疑地看了白玉堂一眼,直觉对方这般笃定,定是有什么阴谋。可他又仔细想了想,若要暗中探访冲霄楼,从束美阁下手是最快的途径了,实在想不到还有更好的办法。
就算乔庄成王府下人,也只能是那最低等的下人才不会被人发现,可是没点身份脸面的下人,又是绝不可能接近襄阳王的秘密的。
庞昱咬咬牙:“你且说就是了,要是我被说服,就……就……就任凭你做什么都行!”
白玉堂笑得越发玉树临风:“当真任我处置?”他伸出食指抬起庞昱的下巴,像是风流客打量青楼头牌,带了点轻佻,又有些挑剔——这人演起戏来,也是似模似样的,不知道是见多识广,还是无师自通。
庞昱也不甘示弱,烟波一动,就带了丝丝媚意,他模仿前世逛青楼时见过的花魁,做出略显矫揉造作的勾人表情,却不曾想,他身上气质并不带风尘味,脸又生得过分好看,做起这样的表情来非但不怎么俗艳,反而还有些香艳。
“五爷请说吧。”庞昱抬抬精巧的下巴道。
白玉堂有些后悔没在私底下调戏小螃蟹,反而让旁人看到了庞昱这般勾人的小模样,不过好在不论是胡老爷还是张管事都是知天命之年,不大看得懂他们二人之间的小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