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大宋沙尔玛超市老板娘回忆录+番外(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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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现在,我还常常忍不住心猿意马对着窗外的蓝天发花痴:古往今来,古今中外,还有哪个男人能像展昭那样把“住手”两个字说的那么荡气回肠磁性浑厚催人泪下发人奋进,同时又带着音响一般的穿透力和回音感啊?没了,再也没了,如果非要举出一个来的话,包大人的“开呀铡”勉强能望其项背。
展昭一来,我就知道我是那解放区的人民,看见了太阳。
正当我沉浸在绝处逢生的喜悦之中时,冷不丁的,脑门上又挨了一脚。
我靠的咧,这个没眼力劲的,刚才把领导的发型都踹乱了也就算了,现在救星都来了,你还踹,踹上瘾了这是?
好在灯笼抓在手上还没丢,我顾不得参观展昭勇斗绣花鞋杀手的英姿,握紧灯笼提竿儿,对着皮蛋儿奋勇反击,直到后续赶来的张龙赵虎一人拽一个,把我们给拉扯开。
皮蛋儿这才知道自己刚刚踹的是他的衣食父母兼上司我,脸有点发白,我在张龙的钳制下奋力踢腾兼杀气腾腾:“你给我走着瞧,这个月工钱还要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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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威胁余音袅袅,还在夜空中低转盘旋,展昭已经沉着脸过来了,那个绣花鞋杀手被撂倒在地一动不动,几个小衙役扛枷带锁的呼啦啦过去,把他捆了个严实。
“展大人,”我热泪盈眶,“你来的真是太及时了,你怎么知道我有难?”
展昭瞪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你有难,我只知道皮货铺子的林老板有难,我追凶一路追下来的。”
啥……
林老板?
皮货铺子?
好家伙,刚刚惊吓过甚,我居然忘记这档子事了。
“林老板有难?”我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难道这个杀手还有帮凶不成?林老板伤的重不重?看大夫了没?用药了没……”
我本来还想热心推荐说我知道有一种跌打药叫白驼山牌乌鸡白凤丸,但是展昭瞪着我的目光跟刀子似的,我心一虚,不敢吭声了。
展昭伸手拈起我的个性黑色斗篷,慢条斯理:“沙姑娘,大半夜的,你打扮成这样,唱的哪一出?”
说话间,皮蛋儿也被推过来了,推过来的一刹那,披风还很优雅地扬了一下。
咣当两声响,我偷眼一看,是我们路上跑丢的擀面杖、菜刀和渔翁帽。
见我不吭气,展昭看皮蛋儿:“皮蛋儿,你说。”
皮蛋儿可能还沉浸在工钱全扣的悲痛之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展大人,不带这么吓唬小孩儿的。”我理了理头发,一开口,语惊四座,“其实吧,我们是在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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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节?”展昭不动声色,“过什么节?中元鬼节?”
“展大人有所不知,我过的是咱联合国屯美村的传统节日,叫万圣节。”我神色自若,侃侃而谈,“这个万圣节吧,跟中元节也差不多,万圣节鬼门开,在外面行走比较危险,所以我们习惯穿的安全点,比如……”
我拎起皮蛋儿的披风作示范。
“那你们过节,还兴带擀面杖儿菜刀啥的?”张龙疑惑。
“龙哥,”我跟张龙套近乎,“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我们屯里,万圣节时兴吃饺子。我独自一人离屯在外,逢到传统节日,自然分外思念屯里的乡亲们,所以我今晚特意盛装打扮,期盼着开封也有我的同乡,这样我们一旦遇到,就可以做饺子吃了,喏,菜刀是剁馅儿的,擀面杖儿是擀饺皮儿的。”
“沙姑娘真是思虑不周,怎么没提上两斤猪ròu?”展昭话里有话,“否则大半夜的,到哪寻饺子馅去?”
“这就不劳展大人cao心了,”我彬彬有礼,“只要开封城里有我屯的乡亲,必然有提ròu的,说不定还有提韭菜的……只是……”
我向黑洞洞的街道看了一眼,然后叹气:“一年又一年,不见同乡人,空提擀面杖,洒下泪两行。看来,我是独在异乡为异客,开封没有同屯人。”
“沙姑娘……”赵虎脸上直抽抽,“你那是……作诗?”
“思乡情浓,奉上拙作一首,让各位见笑了。”我谦虚。
展昭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那神情,分明是说:有病就赶紧治,别耽误了……
不过,我怀疑他懒得理我了。
人果真没理我,吩咐着张龙赵虎他们把屋檐下的人解下带走,又将绣花鞋杀手押上,本来一行人都走的看不见影了,我提着的气也快放下来了,哪知脚步声踏踏,展昭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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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人,还有事?”我奇怪。
“林老板他……”
“林老板怎么了?”我激动,“展大人,我可是碰都没碰到他,他自己从梯子上摔下来,怎么能怪我?这就好像我从开封府门口过,包大人正好掉水塘里了,就赖是我推下去的么?大家都是有素质讲道理的人……?”
展昭叹气:“沙姑娘,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不用如此紧张。我只是想说,林老板好像伤到了筋骨,沙姑娘如果有心,抽空不妨去探望一下。”
我不吭声了。
“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要追吓坏了林老板的疑凶,我也不会凑巧救了你和皮蛋儿,算起来,你也算是欠了林老板一个人情。”
“但是那个……”我清了清嗓子,“如果不是我吓坏了林老板,你们就不会来追拿我,你们不来追拿我的话,就抓不到绣花鞋杀手,抓不到绣花鞋杀手,他就会继续杀人,危害社会安定。算起来,开封府算是欠了我一个人情,对吧?”
展昭不吭声,半天,才非常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我也不指望开封府赏给我什么,”我提要求,“我就想知道那个绣花鞋杀手为什么杀人,他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为什么?”展昭有点不理解。
“知道了开头又不知道结尾,心里就像有猫爪子在挠一样,特难受。”我向展昭吐露心扉,“展大人,你知道有一种叫‘坑’的玩意儿么?这就像跳了坑又不见坑主填土,那种感觉揪心揪肺。”
展昭没听懂什么叫坑,但是,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了。
“不知道真相特难受是吧?”他看起来很有几分同情。
“是。”我特诚恳的点头。
“我还以为这世上只有你叫别人不好过,原来也有你难受的事。”
这是……啥情况?怎么我越听越不对味儿?
“那么,”展昭看起来很轻松,带着扳回一局的笑,“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