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穿越天是红河岸+番外(49)
我们不扎营。
之前阿努哈来问过是否要扎营的事,还说不远处有一个小绿洲正好可以休整一下。
乌鲁西说不扎营。在阿波比把安全的消息传回来前都必须保持全速前进。
阿波比当幌子去吸引埃及军了。
喝了半袋子清水,啃了一个面饼,不肯吃鸡腿和干肉。
手撕口咬的好像太不好看。我下意识的在乌鲁西面前保持风度。
阿努哈放下鸡腿和干肉后退下,离开前看了一眼乌鲁西。
等阿努哈出去,乌鲁西端起鸡腿的盘子,拿出一把小刀,把肉一片一片的片了下来,摆成非常好看的样子,端给我。
他做起来非常自然,说:“吃吧。出门在外不可能像在宫里一样。以后肉放干了就更难入口了,趁着还可以入口就尽量吃点。”
我感动的傻呆呆的接过来盘子,然后机械的向嘴里填。
他这样我连拒绝都没有想过。
他开始切那盘肉干。
我吃着吃着,他突然笑着讲:“我想起以前来了。以前在水池边,你把在宴会上的烤肉偷出来给我,我不肯吃,你怒火冲天的骂我,说我不识好歹,有得吃就应该吃,饿死就什么都完了,清高在宫里是要不得的习惯。”
我眉一皱,刚想喝斥他不要再讲了,听他用那样的表情讲过去的娜尼亚好不舒服。又猛然刹住车,关于过去的话题太危险,我一生气倒像是在心虚。
于是我优雅的吃完鸡腿,抬起头讲:“是吗?我不记得了。”
然后我心脏狂跳的等他的反应。
他淡淡的微笑着,仿佛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
没有听到我的话的样子啊……
我纠结着是不是要重复一遍,可是电视电影中这时撑场面的话从来都是说一遍的,没有人掂记对头的有没有听清之类的低级问题,重复一遍好像有点……不大对头。
我对着空鸡腿盘子发呆,后悔不该全吃完,最少要留下几块现在接不上话的时候吃啊……不然现在没事做好别扭。对于我正在塑造的满不在乎的高深形象有损。
然后他再递过来一盘切好的肉干,我机械的全填进肚子里去。
无言的沉默直到阿努哈进来收拾。
像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伏的情绪波动让我很快就感觉累了。
望一望外面的天空,月至中天,明显已经是深夜了。
本来还想撑着不睡的。可是阿努哈再次进来时居然用几条软软的羊毛毯在车内铺了一个一看就非常舒服好眠的简易床,就在我旁边。
沙漠中的夜里是非常冷的。我们的车外面是不透水的厚皮罩子,还搭着布帘,保暖是很好的,可是冷风还是向车内钻。
这时我看着那个羊毛毯铺成的厚厚的垫子,感受到它无穷的吸引力。
我再支持了一会儿,最终倒在上面,沉入梦乡。
看到娜尼亚最终入睡。乌鲁西刻意等了一会儿,判断她的确睡着了以后,小心翼翼的靠近。
一点一点的靠近,防备着她突然醒来。
娜尼亚原本不管在哪里都是充满警戒心的。就算是在他身旁,也从来没有如此无防备的睡着过。
乌鲁西看着这个他越来越感觉怪异的娜尼亚。
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奇怪吗?
只有他一个人感觉到娜尼亚的改变吗?
修达不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乌鲁西的心底翻江倒海一样。他吃不准是他的错觉,还是真的……
所以,现在是个机会。
乌鲁西靠近沉睡的娜尼亚,轻轻解开她的腰带,揭开她的裙子,在靠近小腿的地方,他看到了一条陈旧的疤痕。
那是一条形如刀伤的小疤痕,其实是娜尼亚与他相会时被花园中的草木划伤而已。
真的是娜尼亚!
乌鲁西感到自己松了一口气。
只要是娜尼亚,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不管她是不是又在盘算着什么,他都可以奉陪到底。
乌鲁西不知道,他看着沉睡的娜尼亚,脸上展开了一个温柔至极的浅浅笑容。
第二天太阳都升到头顶了,我才醒来。
乌鲁西不在车里。
我一愣,后知后觉的发现车已经停下来了。
吓得我马上翻身起来跳下车,顾不上自己头发蓬乱就冲了出去。
不过没有敢看我的洋像。我一下车,阿努哈带头,呼啦啦一大群人躬身下跪。
只有乌鲁西从远处走来。
当时我就觉得我的头发真是乱得太过份了。
这里是一个绿洲。
周围有一些木头架起来的简易的屋子,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小村庄。
不过出出进进的人全都是清一色的宫奴和侍卫。
乌鲁西把我送进了一间看起来最整洁的屋子,里面已经备好了沐浴用的热水和衣服。
我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出来,外面已经架起了篝火,正在烤一只全羊。
香气扑鼻。
阿努哈等在外面,领着我坐到一个搭好的凉棚下面,送上鲜果和清水。
跟前两天相比,现在的一切简直是天堂。
乌鲁西站在另一边,与人说话。看起来他似乎是在交代着什么。
我微笑着,小口饮着清水,在被杯子挡着嘴的时候,轻声对着阿努哈说:“派人回去,小心,不能让乌鲁西知道,保护尤伊和夏拉。如果乌鲁西已经有命令要关押尤伊或夏拉……以我的命令为第一位。”
阿努哈跪在我身前,背对着乌鲁西。听到我的命令以后,一点意外的反应都没有。
“是。”他平静的回答我。
我相信他会知道谁才是真正作主的人。
乌鲁西的确离开我也有无限的前途,可是只要他还在我身旁,他所有的一切都来源自我的支持。
我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害周杏和方槿。
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我浅浅微笑。
平静的几天过去,我没有听到一丝一毫关于埃及军正向这里开来消息。除非埃及军都是吃素的,不然就是这个消息来源有问题。
我能想得到,乌鲁西就不用说了。他一早就派人遣入了埃及,对于这一次针对我的袭击,这几天断断续续的消息传来,让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让我几乎要以为天要塌了。
这天,我真的忍不下去,终于开口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就算是死到临头,我也要死个明白。
乌鲁西直接把粘土板拿过来给我看。
………我无言与一篓的粘土板相对。
那个……我好像一直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其实……我不认识契形文字……
穿来也有个四五年了,我一直没有进行再学习。以前阿努哈给我报告时也不是拿粘土板给我让我自己看啊,以前上殿商量政事时,元老院大臣也是直接把他们的意见报给我,没有人直接拿粘土板给我看啊。
说起来以前也有元老院送粘土板过来,就是在阿尔华达登基后就中毒的时候,可当时有皇后和卡尔在嘛,我当然把那些粘土板分给他们了。
所以……其实我在这里是不识字的。
然后,乌鲁西直接扔给我的这些粘土板,我一块也看不懂。
我向后靠到椅子背上,很有老板感觉的把那个篓子一推,不耐烦的对着他讲:“你讲给我听吧。”
幸好他一句话也没有把篓子拉回去就开始组织语言给我作汇报。
总结:埃及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要抓我。现在他们的全部精力都用来内斗了,暂时没有时间考虑到国外去。连西台都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何况我这个早已过气的太后。就算是死而复生好了,那也是哈图萨斯紧张,轮不到敌国来操这个心。
那这个消息如果是假的,得利的会是哪一方呢?
我转了转脑袋,会是哈图萨斯吗?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啊。
当年我在红河边救方槿与西台军遭遇时,乌鲁西就留了一个后手。
我当时在西台军中早已流传出去的,被神化的,代表着慈悲的,西台第一神殿祭祀之名,在自焚献祭之后,被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
当时假死离开哈图萨斯之后,神殿改建,为了不让人发现我做的地道,神殿前面全部扒光了。之后却听乌鲁西说当时有不少人在那里偷砖头石板回家供起来,居然还有商人特意把一些石块运到当时的战场上卖给西台士兵当护身符。
我这个牺牲掉的太后的形象已经神化了。
乌鲁西在我为了让方槿逃跑而用水浪去吓那些人时,安排人在西台军中大喊我的名字。
结果那些人在回营后,有一个关于我显灵出来为西台军这次的战争护佑的传闻渐渐在士兵间悄悄流传。
或许士兵们也想找一个心灵安慰,在当时居然相信的人不在少数。
而当西台胜利回国后,这个消息也同样带回了哈图萨斯。
当胜利回国的西台军人和哈图萨斯的人民汇合时,在家中祈祷他们平安的家人和生还的士兵们在乌鲁西安排的人的引导下,给我的名声又镀上了一层光环。
所以,我现在留在卡涅卡才能如此安全。
卡尔不能冒险把我拉回人前,就算这样可以重伤修达。
如果他想以我假死之名来问罪修达,最麻烦的就是直到现在,我在人民心中的形象依然没有消失,他家的战争女神还没有到高不可仰的地步,还不足以撑起西台的精神领袖之名。所以,他不可能把我假死的事公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