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从看了他一眼,不知怎么地,觉得拉格修王想得太美好了,可能计划不会太成功。
☆、作死
尼罗河泛滥的水开始消退了,埃及的灌溉工程提上议程。
凯罗尔正站在宫殿露台高处眺望着不远处的农田,有侍从过来禀报道:“王妃,拉格修王的随从过来请您到狩猎场的宫殿。”
凯罗尔沉吟了下,说道:“今天没空,你去告诉他们,我明日过去。”
“是。”
侍从离开后,又有一个侍卫过来,这回带来的是亚述的夏路王子的信。凯罗尔接过展开阅览,信上是夏路王子一如既然的问候外,还派了人送来了些亚述的礼物,礼物还在路上,最后在信上详细说明了亚尔安王的病情已经好了很多,就是有一些隐秘的小问题,询问她有什么法子能治好。
这话自然是夏路私自问的,若是亚尔安王见了,估计宁愿一辈子不举也不会求助凯罗尔。
凯罗尔看着那“小问题”,自然知道那是什么,算算时间,再过半个月,乔玛莉身上的毒就会解了,恢复她以往的美貌。不过到时亚尔安王估计更不会想碰这美人了,会有一段漫长的心里历程要走啊。
凯罗尔心情十分愉快,让人去安排亚述的使者去休息,往会议厅走去。
刚到会议厅,便遇到了拿着权杖的加布达大神官,那张肥圆的脸上笑眯眯的,躬身行礼后,用一种贪婪的眼神盯着她的头发。
凯罗尔脚步一顿,心里又涌起一股厌烦的感觉,垂下眼眸掩饰去眼中的冷光,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空让加布大神官生场“病”呢?
加布达大神官看着凯罗尔往大殿走去,眼神闪烁,心中的欲-望无法停止:受年轻的曼菲士王之爱,拥有王位继承权的黄金公主……他想得到她!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弄到手上!只是,这需要一个契机。
会议厅中,曼菲士摊开一卷羊皮纸,大声问道:“毕普洛斯的租税迟交了么?怎么还没到来?”
“王,正在路上呢。”伊姆霍德布说道,见到凯罗尔过来,脸上布满了笑容,问道:“王妃今天回来得挺早的。”
凯罗尔点头,回了一个极浅的笑容。虽然很浅,但也让伊姆霍德布受宠若惊了,王妃不爱笑,对谁都一样,甚至连对着王也极少笑,这难得的笑容还是因为他是长者之故,暗地里不知道让王吃了多少闷醋,而伊姆霍德布也像女王一样,起了点恶作剧的心思,当作没看到,独享王妃难得的笑容。
正在看羊皮纸的曼菲士抽空看了她一眼,不悦道:“你是我的王妃,别整天往外跑,应该呆在我身边。”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凯罗尔不置可否,呆在他身边让他将她当成处理国务时的佐料么?凯罗尔回头对伊姆霍德布说道:“亚述的使者送来了很多礼物,稍会让人去宫外接待一下。”
伊姆霍德布一听,目光闪烁了一下,自然知道这礼物应该十分丰厚的。这是他们从亚述回来后,亚述第一次送来礼物,也可以当作当初亚尔安王私下将凯罗尔掳去亚述的赔礼,或者是亚述送给凯罗尔救治亚尔安王的谢礼,单看他们怎么定义了。
“王妃请放心,这事就交给西奴耶将军吧。”
一旁的西奴耶听罢,也笑着行了一礼,说道:“王妃,我会安排好亚述的使者的。”
曼菲士分了些心思过来,看了他们一眼,未置可否。
这时,会议厅外又有士兵进来禀报道:“王,利比亚王的使者已到!”
听到这话,会议厅安静下来。前些日子便有利比亚来的信使说利比亚的使者不日将会抵达,届时与埃及共商结盟之事。等了几天,利比亚使者终于到到了,但众人却没有被喜悦冲昏头,总得看看他们是什么态度再说。
“带他们到大殿去,我稍会就来。”曼菲士吩咐道。
“王,不可掉以轻心!”伊姆霍德布宰相劝道。
曼菲士点头,见凯罗尔还在看羊皮纸的资料,拉了她过来,说道:“凯罗尔,利比亚王族的使者到了,咱们一起去看看。”
凯罗尔作为王妃,接见外国使臣也是可以的,便点头应了声。
曼菲士接过侍从递来的权杖,携同凯罗尔一起到了前面接待宾客的大殿。
“欢迎,利比亚的使者!欢迎到我埃及来!”曼菲士笑着说,有些惊讶地看着躬身行礼的使者,分明是个女子。
“谢谢,我父王命令我前来。”利比亚公主说道,听着那年轻明朗的声音,心里止不住地想着:年轻勇猛的埃及王是个粗鲁的男子吧?
“一个妙龄女子千里迢迢而来,实在是辛苦你了,不必拘束。”
利比亚公主应了一声,慢慢抬起头,当看到阶前的那名披着埃及特有的精致花纹的披风的黑发少年,面露惊诧,几乎无法反应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对面黑色长发的俊美少年,一阵不敢置信。这埃及王与她的幻想相差甚远,甚至远远地出乎她的意料,他……俊美得不可思议。
大殿的人也在打量着她,利比亚的公主穿着利比亚纱裙,身材稍胖,肤色微黑,头上戴着斑斓的羽毛头饰,当她抬起脸时,一张圆圆的脸上满是傲气。修理得细细的眉毛,下面是一双微圆的眼睛,鼻梁平塌,嘴唇丰厚,长相平平,不过确实有几分公主的气派。
“这是我父王利比亚王的亲笔函。”利比亚公主——嘉芙娜将一份书信递过来。
“利比亚王的亲笔函?”
“是、是的!”嘉芙娜公主面对那张过于美丽的脸,总有几分心神失守,努力维持平静地说:“我是利比亚的长公主嘉芙娜。”
听到是利比亚的长公主,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
西奴耶将军接过利比亚王的亲笔函交给曼菲士。
曼菲士很快地看完利比亚王的亲笔函,内容自然是利比亚王想与埃及结盟,特意派了利比亚最年长的公主前来结盟,并且带来了丰厚的礼物。这于埃及来说,是一件喜事。曼菲士收起信函,高兴地说道:“那么嘉芙娜公主,明天我们两国签字结盟。累了吧?今晚请好好休息。”
嘉芙娜公主脸上的红晕越深,看着年轻英俊又笑容亲切的埃及王,一颗心几乎黏到了他身上,周围的一切都无法进入她眼里,自然也忽视了从此至终都没有开口的凯罗尔。
凯罗尔将嘉芙娜公主的表现看在眼里,眸色一冷,却未说什么。
因为利比亚公主的身份不同,曼菲士特地吩咐人拨了一处宫殿让她暂时入住。等嘉芙娜公主被侍从带去休息后,又有士兵过来禀报从毕普洛斯来的租税船已经抵达了。
尼罗河畔通往王宫的码头上一片热闹,奴隶们忙碌地将从毕普洛斯送来的贡租搬进宫殿。刚歇下的嘉芙娜公主被那阵喧哗声吸引,走到窗口往尼罗河望去,看到那些精美丰厚的租贡,心中再一次确定了埃及的富饶强大,让她心中蠢蠢欲动。
直到夜幕降临,嘉芙娜公主心中已有了计划。
“奶妈,你看我,我能成为曼菲士王的第二王妃么?”嘉芙娜公主突然问道。
嘉芙娜公主的奶妈正在整理着她的衣物,听到她的话吃了一惊。
“怎么了,奶妈,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埃及王代代都拥有三妻四妾,不奇怪嘛!”嘉芙娜公主不以为意地说:“你瞧我父王也有四个妻子呢。”
奶妈却不怎么赞同这话:“可是,您是公利比亚的公主,怎么能屈居第二妻呢?”奶妈心里知道,埃及王有尼罗河王妃,是不可能让自己的公主作第一王妃的,埃及人民也不会允许。
嘉芙娜下c黄,让奶妈为自己穿上更柔软漂亮的衣服,自信道:“当然,我是利比亚的公主,不会永远甘心做第二王妃的!”
“公主您的意思是……”奶妈有些不确定了。
嘉芙娜公主望向宫殿外的尼罗河,唇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如果尼罗河女儿消失,俊美的曼菲士王以及埃及全都是我的了!曼菲士王是我从未见过的最俊美的男人,我不管他有没有成婚,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嫁给他。做第二王妃只是权宜之计,只要尼罗河女儿消失,我和曼菲士王之间就没有障碍了。”说着,脸上又露出一抹痴然梦幻的笑容:“那样俊美的王……只要想想我心口都发烫起来。”
奶妈却仍是忧心忡忡,说道:“我虽然没有见过尼罗河女儿,可是听说她是神的女儿,曼菲士王对她极为迷恋,恐怕……”
嘉芙娜公主一听,眼神阴狠起来,心中极不舒服。尼罗河女儿算什么,她今天虽然一直看着曼菲士王,但也看到了传说中的尼罗河女儿,像个小女孩般青涩娇小,哪里及得上她的成熟性感?这种小女孩根本无法满足那样勇猛年轻的王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