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好脏,先去整理一下。塔莎,准备好洗漱的水了没有?”凯罗尔俨然一副“妻子”的口吻。
塔莎笑道:“已经准备好了,王,王妃,请到这边来。”
凯罗尔也跟了进去。
曼菲士呆了下,然后看向凯罗尔,不知道想到什么,有些迟疑地问:“你也要留下?”
凯罗尔淡定自若地接过侍女拿来的衣服,让侍女们退下后,将衣物放到一旁的架子上,然后又去试了下水温,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对。”
曼菲士又看了她一眼,再看了一眼宫女离开的方向,微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唇角微微勾起来,然后很慡快地将身上脏兮兮的战甲脱掉。
凯罗尔刚抬头,就看到一个裸男,虽然还是少年,但这具身体已经是成年男性的体魄了,以医学的眼光来看,比例十分完美。目光闪烁了一下,凯罗尔视线定在他脸上,见他就要跳进澡池里,赶紧将他拉住,说道:“伤口不能碰水。”
曼菲士眉头纠了起来,“没事,一点小伤罢了。”他现在全身又是血又是汗又是泥的,脏死了,哪里能忍住。不过……将义正词严的少女拉了过来,曼菲士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好吧,听你的,可是这样不舒服,不如你就帮我清洗吧。”
这回轮到凯罗尔的眉头纠了起来,不过想到爱西丝说的,既然结婚了,自己的男人和牙刷不能与人共用,甚至不能让其他雌性生物碰,哪个敢碰就要翻脸。凯罗尔觉得爱西丝说得在理,所以刚才才会将那些面对曼菲士脸红的侍女轰出去,自己留在这里。
如此一想,凯罗尔点头,开始伺候他洗澡,对他的裸体十分淡定,上辈子学医时,死人的尸体摸了不少,裸男在她眼里就是个医学道具,没啥暧昧因素。
所以她十分坦然。
坦然得曼菲士频频用疑惑的目光瞅她,暗暗纳闷为毛她不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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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西丝带着伊姆霍德布等人再次去到狩猎场,在狩猎场不远处的一处山洞前看到被士兵关押住的几个男人。
那几个男人一脸凶狠阴沉地看着爱西丝女王带着随从走来,心里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只是遗憾的是不能杀了埃及法老及尼罗河女儿让埃及陷入混乱恐惧,有负国王的嘱托。
“抬起头来。”爱西丝命令道。
伊姆霍德布等人也开始观察几个男人,他们穿着旅行商人的衣物,不太好辩认是哪个国家的人,不过样貌来说,还是与埃及人有些出入的。果然是那些混到外国使者中想要破坏法老婚礼的外国人,不出预料应该是外国人害怕法老与尼罗河女儿的结合使得埃及的国威更强大,才会出此下策。
爱西丝端详片刻,突然说道:“你们国王是不是还命令你们无论如何也要杀了曼菲士,算是除掉一个宿敌?”
跪着的几个男人一惊,纷纷震惊地看着爱西丝。
伊姆霍德布眉头稍蹙,很快明白爱西丝已经发觉这些人的身份了,就等女王点明。
女王唇角挂着冷笑,摩挲着手里的鞭子,突然面色一变,厉声说道:“亚莉,快去瞧瞧,伊兹密王子是不是不见了。”
亚莉应了声是,跨上马往回奔。
跪在地上的几个男人互视了一眼,眼里皆有兴奋,虽然没有杀了法老或尼罗河女儿,但能将王子救出来,也算是完成一项任务了。
这时,伊姆霍德布也明白了爱西丝所指何人,过来恭身问道:“女王,你所说的伊兹密王子是比泰多国的王子?”
“对。”爱西丝轻描淡写地说:“先前比泰多国的王子混进德贝城,不小心泄露了行踪,被我的侍卫所捕,本打算等曼菲士的婚礼过后再处理他的。”
正说着,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亚莉半途折返,下马后跪下禀报道:“女王,刚才侍卫来话,伊兹密王子确实不见了。”
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爱西丝倒没有那般生气了。伊兹密是比泰多国难得有雄才伟略的王子,比现在的比泰多国王更有远见抱负,稍不小心可能就会被他反将一军。只可惜比泰多国王现在正值壮年,伊兹密也不知道要做多少年的王子才能让位呢,这就好比清朝时的那二废二立的太子。
爱西丝冷笑,她可不会让比泰多国有那个机会发展。
“来人,将他们关押进地牢严审。”爱西丝下令道。
等犯人被押下去后,伊姆霍德布宰相忧虑道:“爱西丝女王,看来比泰多国摆明要与咱们埃及为敌了。亚述与巴比伦等国也在虎视眈眈,若是比泰多国与他们联盟,对埃及不妙啊。”
爱西丝冷笑,“伊姆霍德布,比泰多国早就不要那个脸面了,父王在时签定的两国和平协议算是作废,他们现在此举并不奇怪。据闻比泰多国的米达文在咱们埃及失踪了,比泰多国怀疑是埃及暗杀了公主,早就有了异心,两国迟早会对上,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吧。”
在场的人听到爱西丝的分析,纷纷心中一凛,沉着脸点头应是。
作者有话要说:=V=咱真的四更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谢谢入V了还继续支持这文的妹子们,雾爱你们,么么~~
☆、一更
夜幕降临,新月初升,埃及首都德贝城仍一片灯火辉煌,为法老王的婚礼而起的欢呼声久久不息,整个首都德贝城的国民们都在庆祝国王的婚礼,大街小巷挤满了欢庆的人们,如此欢庆七天。
白天猎狮仪式上的突发事情并没有影响埃及人高兴的情绪,无论是国民还是大臣官员,皆衷心地庆祝着法老王的婚礼。
王宫里,同样热闹。
高大的宫殿里,宫女们穿着盛装捧着酒菜走在雕花的走廊里,呈到大殿中。埃及所有的官员王臣皆坐在大殿中,高兴地说笑着,杯盏交错。
同样盛装打扮的曼菲士与凯罗尔坐在王位上,他们身旁坐着美艳的女王爱西丝,与众位大臣举杯祝贺。
“凯罗尔,今天是你的婚礼,笑一个~~”爱西丝用羽扇半掩着脸,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萝莉软嫩嫩的脸蛋。
凯罗尔看了她一眼,然后扯了下脸上的肌ròu,看起来有种皮笑ròu不笑的感觉,格外渗人。
爱西丝叹了口气,也不勉强她了,再次伸手戳了下她的脸蛋,软绵绵的,还挺有手感的。
“王姐,住手!”
刚与卡布达大神官说完话的曼菲士发现自家王姐竟然敢碰他的女人,顿时怒了,一把将凯罗尔搂到怀里。这种充满了独占欲的举措自然又使得殿内的大臣们一阵发笑,爱西丝更是笑得花枝乱颤,连连回说“不碰了”之类的。
一个宫女给凯罗尔送来一杯酒,笑道:“王妃,请问喜酒。”
凯罗尔愣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声谢谢后接过来,因为有伤在身不宜多喝酒,所以她只是浅浅抿了口,顿时那股热辣辣的口感让她眉头皱起,悄悄掩着脸。
这时,一只手将她手中的酒杯接了过去,凯罗尔抬头,正巧见到俊美的少年就着酒杯中她残留的唇线喝下那杯酒,然后手指端着酒杯挨靠在柔软的沙发背倚上安静地凝视她。
凯罗尔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想了想,说道:“你现在有伤在身,不宜喝太多酒。”
这话似乎说得太迟了,曼菲士略带着微些醉意凝视着她,灯火之中,剑眉星目,格外美丽,让她越发的不自在。
在奴比亚送来新婚贺礼时,塔莎走了过来。
“凯罗尔小姐,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寝宫更衣吧!”塔莎说道。
确实很晚了,看情况这些人可能会如此欢庆到天亮。凯罗尔点点头,刚欲起身,却见爱西丝关切地望过来,小声地说道:“你们今天都受伤了,要适可而止哦。”
“……”塔莎深深埋下脑袋。
凯罗尔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半晌迸出一句话:“你多心了。”
刚出了大殿,凯罗尔正欲迈开脚步,被塔莎和几个宫女拦下来。
“王妃,您以后的寝宫在这边。”塔莎含蓄地提醒道。
凯罗尔望向塔莎所指的方向,原来是曼菲士所居住的寝宫。凯罗尔从善如流,没有丝毫做了囧事的局促,转了个方向行去。
在宫女的服侍下,凯罗尔换了一身比较轻薄方便的纱裙,凯罗尔低首看了眼,如何没有瞧见塔莎等人暧昧的目光,然后慢条斯理地将胸前的结带打了个死结,再将肩带及手腕上扣着迷你莲花的绳子都打了死结。
“……”
塔莎等侍女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动作,一时间被噎得没了反应。
又做了囧事的某人坦然地说道:“吉娜,拿我的药箱过来,帮我换药。”
“是。”
吉娜应了一声,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