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有猫,小凤有刀(209)
陆小凤反问一句:“白玉堂会水吗?”
得,展昭瞬懂。
“白兄碰到你,也真是……”他命里注定的劫数啊。
“展小猫,你的潜台词不会是想说你碰到我,也是命里的劫数吧?”小凤姑娘不善地眯眯眼。
展昭失笑,“当然不是,碰到娘子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
“这还差不多。”
“咦,他睡了呢。”展昭一低头却发现怀里的小儿子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陆小凤不由笑道:“敢情这是把我们的说话当摇篮曲了啊。”
展昭轻声道:“我去把他放到床上去。”
“别,放在这里的摇床里,免得他一会儿睡醒了看不到人又哭。”
“好。”展昭便将儿子放到一旁铺了厚厚毛裘的摇床里,并替他盖上了小被子。
“呐,喝茶吧。”
展昭接过妻子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再过一月就又是新年了啊。”
“是呀,我又老了一岁。”
“怎么会,娘子还是一样的年轻貌美。”
“想不到你还会说这样的甜言蜜语啊。”
展昭一本正经地道:“我明明说的是实话。”
谁说南侠不会哄女人的,人家不要太精通啊。
当男人碰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时,许多事情都会无事自通,这是上天赋予他们的潜能。
第二天中午,白玉堂便跑来小店蹭饭。
“喂,白玉堂,这眼瞅着可是要过年了啊,你天天地呆在开封府衙里,那里除了男人就是囚犯,当然,囚犯里也有女囚犯,但是你确定你要找的妻子是囚犯也没事吗?”
面对义妹如此重口味的话,白玉堂嘴角抽搐,对某只猫生气道:“你就不能管管她吗?你瞧瞧她每天都胡说些什么。”
展昭淡定忽视。
这对义兄妹对掐的时候,谁插手谁倒霉,这都是血的教训,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我这可是实事求是的太度好不好,你要找娘子,呆在开封府是绝对没戏的啊,你跑皇宫估计还有几分机会。”
“皇宫?”猫鼠异口同声。
“眼睛需要睁这么大吗?”小凤姑娘不以为然地说,“宫里的女人多啊,无论从数量还是质量上来说,那都是百里挑一的。唯一的麻烦处就在于,你要想在这里面挑人,那得先跟皇上报备一下。”
“做哥哥的谢谢妹妹你的好提议了。”白玉堂的脸都要全黑了,这算什么提议啊,整个儿一陷害。
“不客气。”
“你当我真谢你啊。”
“那你又以为我真跟你客气吗?”
白玉堂:“……”这简直是没办法愉快地聊天了。
展昭暗自摇头,白玉堂自己都不觉得每当遇上小凤的时候他就会被压得死死的吗?小凤简直堪称是他的克星。
可就是这样的克星,偏偏就让陷空岛的白五爷看对了眼,认了义妹,简言之,这简直就是锦毛鼠白玉堂的自作自受啊。
展昭突然一点儿都不同情白玉堂了。
小凤常说一句话,那就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白玉堂这样的,那就是自作孽!
“展昭,你准备几时动身?”
陆小凤讶然去看自家的猫,“你还要出去?”快过年了啊。
白玉堂补刀,“他当然要出去,案子已经有些眉目了,他跟包大人说了要尽快上路的。”
陆小凤蹙眉。
白玉堂再补刀,“包大人原说想请你帮忙的,可是被展昭否决了。听说这次的受害人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哦。”
陆小凤歪头去看某老鼠。
“妹子,你别看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陆小凤摇头,“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问题是,既然对方是个年轻的姑娘家,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积极呢?你现在可是光棍一条啊,你得抓紧一切机会,赶紧脱掉光棍的帽子啊。”
“你都不担心展昭吗?”
陆小凤掷地有声地道:“我对自己有信心啊。”
“你就觉得自己魅力那么大?”白玉堂实在忍不住吐槽她,想打击一下她过度澎涨的自信心。
陆小凤道:“不是,我只是觉得我还是有能力拍死他的。”这年头上头有人好办事啊,她拍不死,她还有个皇帝哥哥啊,一道圣旨就摁死他了。
哦嚯嚯。
展昭:“……”他这是被鄙视了吧。
白玉堂:“……”我又错了,六妹从来走的就不是寻常路,正常逻辑在她那里是行不通的。
陆小凤继续道:“男人变坏不是女人的问题,而是男人自己的意志不坚定,立场不坚固,所以要解决这个问题自然也就必须从男人自身来解决。”
猫鼠同时想到了当初在松江府她对花蝴蝶的提议——一刀下去,永绝后患。
屋内似乎略冷……
白玉堂忍不住同情地去看展昭。
展昭微微一扬眉,回他一记:你个现在还单身的人没资格来嘲笑我。
白玉堂:爷嘲笑你还用非得娶了老婆再来吗?
陆小凤:“你们两个在斗对眼吗?”
什么气氛都被搅和黄了。
第160章
陆小凤知道展昭办什么案子还是从自家太师爹那里得到的消息。
倒也不是她有意去问的,而是那天庞太师上朝回到府里之后一脸的不愤,说是最近外面是越来越乱了,那些土匪强盗连朝廷命官都想杀就杀,简直是无法无天。
“出什么事了,爹?”
庞太师冲闺女摆摆手,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最近有不少离京赴任官员和回京述职的官员都死在路上了,是被悍匪所杀。”
“一般江湖盗匪如何敢劫杀朝廷命官?又如何得知朝廷官员的行走路线?”这是陆小凤的疑惑。
“你说得不错,如此看来这必不是普通的劫杀。”
“爹如此生气,其中可有什么缘由在?”
庞太师道:“你是不知道啊,爹的一个得意门生此次进京述职,本有机会升迁,可是却在离开封府三百里的地方被人将全家杀了,无一活口。”
这就难怪太师爹这么生气了。
“那爹,这案子应该是在开封府辖内,有包大人,自然能破的。”
“哼,若非那包黑子治下不严,又怎会让京畿之地出现这样严重的动荡。我那门生又怎会遭此横祸。我已经奏请圣上,让那包黑子限期破案了。”
小凤姑娘默了,爹哦,您跟我家偶像可真是针尖对麦芒。
不过,展昭出去查到什么了吗?
包大人又为什么想要她帮忙?
“爹,不是什么案子都能限期破的,您啊。”
“心疼展昭了吧。”庞太师一语道破了女儿的心事。
陆小凤一本正经地道:“爹,我很认真地在跟您分析案情啊,照您方才所说,现场应该是没有留下任何活口,这样的案子查起来必然是费时费力,最后还不一定有结果呢。”
“就是知道难才要那包黑子限期破案。”
末几,庞太师又补了一句,“你放心,就算真破不了,到时候八贤王一定也会出面护着那包黑子的,展昭不会有事的。”
陆小凤被这话说得都笑了,“爹,那您图什么?”
“这样做爹高兴。”
“行,只要爹高兴,就随您。”
“你呀,就踏踏实实地待在府里过年,别往开封府跑了。”
“成,听爹的。”
庞太师不由笑了,“玉儿向来是最贴心的。”
“那是。”小凤姑娘略臭屁,贴心小棉袄这话可不是说假的,她一直做得挺好的。
父女两个在书房里又说了一会话,陆小凤便扶着太师爹往外走。
就在他们父女两个步出书房的时候,有人凌空扑下,一刀当空劈来。
严冬第一时间抢在庞府护卫之前现身,直迎来人。
陆小凤也在第一时间挡在了庞太师身前。
庞太师欲将女儿拉到自己身后,却没成功。
陆小凤盯着跟严冬战在一处的黑衣蒙面人,心里有些犯嘀咕,什么人竟敢行刺当朝太师?还是说太师爹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让人家报复而来?
最终严冬一刀挑开了那人的面巾,却是一个留着板寸头发的和尚!
既然是和尚,怎么还留了个板寸,若说不是,又是一身的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