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她娇(重生)(48)
宽大敞亮的厢房中,男人沉着脸踏步而入,将怀中女子安置于柔软宽敞的美人塌上。
骤然间离开温热的怀抱,女子周身一空,紧闭的双眸轻哼一声,唇畔透着淡淡的樱粉。
景翊的眸色又深了深,沉沉打量她一眼后,转身吩咐丫鬟:“去打一盆水来。”
床边的铜盆架子旁,男人淡漠着一张脸,将小臂处墨色的袖边一角一角卷起,动作缓慢,神情认真。
待清水准备好后,他将一双宽厚的大手沉于其中,冷水浸泡着他的手心指腹,男人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清洗擦拭,仿佛在对待一件庄严的大事。
与这边的冷淡优雅不同,榻上的美人儿却是十分煎熬了,药效已经在她身上维持了许久,灼热之感却并未减轻分毫,反而愈演愈烈。
身体里像是有无数虫蚁密密麻麻爬过,体内的不适也让她陷在锦缎之中弯了身躯,娇柔道:“夫君,我难受……”
脆弱下的她宛若一朵被风吹雨打的娇花,柔弱无依只等着人来采撷。
“这么急?”男人这才洗净了双手,来不及擦拭便行至她的身边,软软地坐于塌边一侧,轻笑而视:“方才不是还说不要么?”
塌上的女子睁开美目,看见他那双还沾着濡湿的手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
层层叠叠的裙角堆起,男人低头望着那欺霜赛雪的肤脂,将残留的水珠覆上去,水痕逐渐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湿润掌心带来的冰凉触感,与身体上的滚烫灼热相触碰,让她下意识绷紧了身子,蜷起了双腿。
“夫君……”
“乖,别怕了。”
景翊多年习武练兵,手上覆着一层常年执秉刀剑带来的薄薄茧子,格外粗粝却又触感清晰。
声音也随之而来带了一丝蛊惑,轻轻道:“……这次不会像上回那样了。”
……
窗外是夏末秋初的日光明媚,客栈临街,外头人群喧嚷的嬉闹声依稀传来,盖过了室内的静谧,只听得屋里的雨打花娇。
景翊或许是知道了五年前那晚带给她的阴影,这次格外重视她的感受,观察着她的每一刻反应。
尊贵矜冷的男人从未这样取悦过人,却有一种甘之如饴的乐趣。
那是五年前他亏欠了她的,他终是懊悔了那晚的冲动,只能以今日的温柔弥补她。
良久,榻上的女子终于瘫软平息下来。
阮清莞白皙的双颊抹上一层嫣红,眸色发愣地盯着头顶的承尘。
雨疏风骤过后,是长久的如释重负,亦是云端跌落的无力,她半晌都没有回过神。
男人在对岸拾起她掉落的帕子,缓缓地擦拭着自己。
他面色清冷,动作不疾不徐,身上的衣袍没有一丝散乱褶皱,还是平日里那副完美的样子。
而自己周身的锦缎已经凌乱不堪,无暇顾及亦无心收拾,只剩下了虚软乏力。
阮清莞忽然有点委屈得想哭。
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最不堪的一面都展现在了他面前。
“哭什么?”男人瞧见她泛红的眼角,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方才纾解的不是她似的,他不由出声:“还不够?”
男人语气那样认真严肃,阮清莞顿时红了一张脸,轻轻别过脸,摇头咬唇:“不……”
景翊这才擦干净手指,将玉扳指重新带回了拇指上,掌心还是涩涩的,他忍不住放在鼻尖轻嗅了嗅。
上面还残存着她的花汁,那是她身体流露出来的味道。
“净了两次手,一次冷的,一次热的。”景翊抬眸,眸中意味不明。
阮清莞面颊烧红,自然知道他口中“热的”是指什么。
或许是因为药物作用,又或许是因为没有真枪实弹,这次的确比成亲那晚要好受得多。
半晌,男人转身背过去,阮清莞沉默地瞥过视线偷偷打量他,注意到他的衣角之处,也氤氲着一丝水痕。
原来,伪装完美的他,也不是毫无痕迹的……阮清莞愣愣地想。
——
在客栈厢房歇了大半日,待身体的不适都逐渐褪去,阮清莞才随着景翊乘坐马车重回景府。
马车摇摇晃晃中,男人闭着眸子沉声问道:“今日……是因着那齐家人和你堂妹的事?”
阮清莞心里一惊,美眸瞬间张大了看他:“你怎么知道?”
景翊轻笑一声,这事有什么瞒得过他的,她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竹苓去做,竹苓会避着他吗?
更何况,那日在花厅里她和阮浮舟的谈话,早就被他听到了。
景翊轻轻摇头,她就为着这么个事,费尽半天的力气,差点还把自己搭上了。
“我早已安排了人搜寻齐国公府和你二伯父一家的动向,他们二人败落了,齐宴和你堂妹自然也跟着受打击,何须你这么费尽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