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她认真地说,走到屋外推着管家,“我们快点走,这样是不是能快点回来?”
管家笑着跟在她身后,“夫人先去换身衣服,宫里今天很热闹,说不定夫人会喜欢。”
舒舒眨着眼打量着他,觉得他好像有别的意思,脑子才转了一圈,她就放弃想下去了,反正也是想不明白的,“为什么要换衣服,现在的衣服也是新的。”
“去宫里,必须要更新的衣服才行。”管家弯下腰,作出请的手势,“衣服,已经准备好了。”
舒舒无奈地点点头,先回宝月楼。天气有些转凉,她穿过月光,觉得换身衣服也许是对的,也许能暖和一点。但是新换上的衣服,让她大失所望。
“只穿这样就好了吗?”她不敢相信地问,伸手指着自己的肩膀和胸口,“这边都还没有穿上衣服。”
“这样就可以了。”管家恭敬地说。
“头下的东西都拿下来一点吗,好重哦,我都动不了脖子了。”
“夫人,这可不行,进宫赴宴的夫人都是这样打扮的,等会儿你进宫看见了,就不觉得重呢。”
舒舒不解地看向他,宫里有什么法宝吗,看了之后能减轻头上的重量,她现在只觉得脖子越来越重,许是花了太多力气撑着,她没有觉得冷,身上少了布料的衣服也许就是考虑到这些才这样做的。坐了很久的马车,好不容易到了,她看到是只是高高的城墙,之后还是要坐马车,等马车再次停下时,好像是在一个园子里门口,里面很热闹,她听得到隐约的奏乐声。管家已经不见了,领路的是她不认识的人,跟在他们身后,她听到声音渐渐变响,直到走了快半个时辰,她才真的到达宴会。
园子的乐声响彻天际,像是要吵得黑夜变成白昼,白昼却羞于出场,明亮的烛火胜过了太阳的光芒。舒舒被晃了眼,低下头也听不清旁边的人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像前走,想找到一个熟悉的面容。他们脸上的笑,都让她觉得不安,女人的私语像藏着针刺得她浑身难受,尽管她什么也听不见,也看不到男人眼中的不怀好意。她有些明白管家的话,她的头上放着比她更重的首饰,穿着比她更少布料的衣服,也许她们在羡慕她,在这里,尽管有热流涌动,但不穿多一点是不行的。她感觉到了寒冷,从心里漫向四肢让她鼻子发酸的寒冷。
“曲爱卿,她不懂得行礼吗?”皇帝戏谑地说,把玩着手中的酒盏。
四周总算静了一些,在他的示意下,乐声停下了。整个世界仿佛恢复了生机,舒舒勾着嘴角,傻傻笑着,这样的世界才是她认识的世界。
“舒舒,还不快向皇上行礼。”将军命令道。
“嗯。”舒舒心不在焉地点头,看看自己的手,半晌才回过神,“行礼,要怎么做?”
嘲笑声传入了她的耳中,舒舒不明白地眨眨眼,询问地看向将军。
“原来她真的不懂,曲爱卿,这就是你的过错了,你怎么平时也不教教她。”皇帝摇着头说,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他在表演,也在看戏。
“照平常意如见到你时做就行。”将军淡然说。
“好。”舒舒点头,想着意如的样子半蹲下身子,恭恭敬敬地说:“见过夫人。”
园中一阵哄笑,几个喝高的人再也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她竟然叫皇上‘夫人’……”
“这样叫不对吗,平时意如就是这样叫的呀?”她认真地问,看他们笑得说不出话来,转头看向将军。
原来她一直不知道其中含义,将军懊恼地想,怪不得别人这么叫她,她也由得他们叫了。
“有趣有趣,难怪曲爱卿会喜欢。”皇帝抚掌笑道,挑眉看向舒舒,“朕猜你必定还有些过人之处,你可是是会擅舞?”
“不会。”舒舒摇头,她连走路都才学会,现在是跟青童学着法术,但是武功她怕辛苦一点也不想学。
“抚琴呢?”
“不会。”她只见过。
“下棋呢?”
“不会。”这个她连见都没有见过。
“书画呢?”他轻蔑地问,一脸不屑的表情。
“我会写字,这样算不算呢?”他问书画,应该是问会不会写字会画画,她想。“不过我也才刚学会,有些字我会写,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曲爱卿,你真是找到一个极品美人呀。”皇帝捧腹大笑,其他大臣也跟着起哄。
舒舒无辜地看着,知道他们在笑不好的事,又觉得他们笑得没有道理,“不会很奇怪吗,我没有学过,不会不是很正常。不过若着学着辛苦,我还是不学的好。我会吃饭,知道不能挑食,这样才能身体健康,我会走路,也会跑步,能到自己想去的地方,我还识字,有些字我是不知道意思,不过能认识这么多字,我觉得很了不起。以前长得很不一样的字,我都会认错。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懂的很多了,作为一个人应该懂的,我都已经懂了。你说的那些很重要吗,一定要学会吗,为什么我都没有听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