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里人,为什么舒舒会法术?”他曾经这样问。
她带着跟阿银很相似的坏笑,忽然指着他,“跪下。我以前可是天上的神仙,你一个凡人敢来质问我。不过,要是你把所有的钱都交出来,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类似的话,他听阿银也说过,她没有阿银说的熟练和动听,让他差点真的把钱掏出来。好在他身上也没有带多少银两。她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学阿银,有时也在学他。他有一个习惯,吃东西的时候喜欢双手捧着,小口小口地啃,以前师兄常笑他像松鼠一样。和舒舒刚相处时,他记得她的吃相十分豪爽,现在却变得跟他一样。
“你们两个吃东西的样子还真像。”阿银发现后说。
“你要不要试试,这样东西好像会比较好吃。”她带着爽朗的笑,像在谈论了不起的事。
他常常觉得她这样的表情不可思议,明明只是一些平常的事,虽然初次发现时,他也是兴奋地大叫。因为现在有了一个比他更容易兴奋的人,他不知不觉收敛起来。有时,他会为夕阳的美好激动地手舞足蹈,那时舒舒会像个大人一样捏着他的脸说,笨蛋星夜。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分不清她像是孩子还是看透一切的大人,她的行为有时不像是她会做的,好像都是模仿。
“啊,我又走累了,小夜子,背我吧。”舒舒可怜兮兮地看向星夜。
“不行,我们才走了没多久,你怎么会那么快累。很快就到镇上了,你忍耐一下了。”星夜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跟他的娃娃脸一点也不衬。
“原来你这么狠心,一看就不像好人,一定是想趁我累的时候对我不轨。阿银,我好怕……”她夸张地叫着,引得阿银大笑,这些都是从他那里学来的。
“好了,我背你就是了。”知道她是在说笑,他还是狠不下心来。
“别这么为难吗,我们马上就到镇上了。以后你都不用背我了。”她搂着他的肩,惬意地靠在他背上。
这么快就要分开了吗,他竟然有点舍不得。他是入室弟子,常看到的就是师父的两位师兄和一位师姐,有时他会到普通门人那边,他们都对他很恭敬。他看过他们私下打闹,心里很羡慕他们的感情。可是师父不准他跟他们混在一起,就连他下山,也是背着他偷偷溜出来的。还好后来师父没有生气,只是让他按时传消息回去,他开始真担心会被逐出师门。如果连最后一个地方也没有了,他不知道要去哪里。
“看,前面好像就是小镇了。”
“是哦,好像有好多了。小夜子,我们快一点,我要去大吃一顿,再饱饱地睡一觉。小夜子,你来付钱好不好,这样我可以放开肚子吃。”
“为什么要我付钱呢。你一路上吃我的东西,也没有付我钱呀。”星夜抱怨道。
“小气鬼。”
又这样说,他嘟起嘴,反正到了镇上,他又会被他们说动任他们摆布了。不知镇上有没有钱庄,他得去取些银子以防万一,舒舒那么能吃,之前又吵着要睡最好的客栈,他得多准备银子才行。
他们到达的小镇跟一路走来的风景相比,可以说是热闹非凡。舒舒进了镇,就从星夜的背上跳了下来,兴奋地到处看,嘴里还不停地说,有好多人哦。阿银打听到路,拉过围在糖果摊前不肯走的舒舒。
“走了,这些等下再买。我们先去客栈再说。”
“好吧。”舒舒恋恋不舍地说,还在四下观望,不经意瞥见旁边小巷。从巷子深处跑过的几个人,让她一下子定在那里。
“舒舒,你要去哪里呀?”看到她突然向巷子跑去,两人急忙拉住她。
“有个孩子,非常的害怕。”她着急地看着两人,甩开他们的手追了上去。只是一眼,她好像看到那个孩子的惊恐的目光,还有追到她后面那些人的不怀好意思。
小镇的巷子四通八达,舒舒凭着感觉一直追着刚才的孩子,看不到踪影,也没有询问任何人。她相信自己的感觉,当她到达一个荒废的院子,看到几个人按着一个女子时,她知道没有走错。她要找的就是那个女子,害怕得近乎绝望的女子。
“你们在做什么!”她干涩的声音像没有力气,冰冷的手颤抖着,身体里有什么在流窜。她很清楚他们想做什么,就像以前瑜书所遭遇的事一样,她后来都有听说过。对别人做这么过份的事,难道他们不会觉得难过吗,如果连这样的感情连丧失了,他们算是什么!
“哪里来的姑娘,也想让老子上吗……”不堪的话伴着别人的轻笑,他们看她孤身一人,尽管穿着男装也遮不住娇小的身体,不禁对她也有了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