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恋文中的女儿[修真](19)
——更像上界大能的化名了。
花辞猜测,这个大能,说不定被很多对家骂过秃驴。
既然自己也不确定穿书是不是真的,当然不能对母亲讲。
大能之说过于缥缈,全部来自她的想象,就更不能讲了。
所以花辞打算对不起师祖。
——我给您老人家报仇,所以您老委屈一下,暂时当一下我的借口。
……
花辞以师祖托梦为名,模仿长辈的口吻,将师祖死亡的真相、禁术的存在和一些夹带私货的碎碎念一一托出。
“总之,师祖让您不要自责,这不是您的错。
“他让您在实力不足前千万猫着,不能冲动。
“再有,也不要想着用那个禁术复活他。他问过地府的朋友,人死不能复生,所谓复活只是一具空壳,不要执迷。”
空气中回响着女孩的低低的声音。
花阿离安静地听着,花藻和白雪一动不动。
感受到娘亲极其哀伤的眼神,花辞不确定地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师祖还说什么?”
“他还说。”花辞艰难道,“还说让我和弟弟还有白雪照顾好娘亲,也照顾好自己。”
花阿离伸出双臂,抱住一双儿女,泪如雨下。
白色大狗迈着四条腿悄悄走上前,脑袋蹭了蹭花阿离的手背。
花阿离没办法怀疑女儿的话,不止因为重合的真相,不止因为花辞是她的女儿。
更因为,她师父就是这样的人。
从来不怪她,从来希望她过得好;就算当初她任性执迷,也只是长叹一口气,告诉她撑不住了就回家。
“你师祖,是什么时候托梦来的?”
“我六岁那年,娘亲你还在悟道的时候。”
“你师祖有没有说,他还会不会回来?”
“师祖很说他功德圆满,很快就要去转世了。”
花阿离沉默。
花辞内心忐忑。她娘要是再往下问,问起师祖转世去了什么地方——花辞只能回答她娘:她忘了问,师祖也没说。
她真编不下去了。
花阿离却没再问下去,她的眼里又燃起希望,万一,万一哪一天,她又碰到师父了呢?
就算记忆和感情都不相通,就算到时候,她认不出。
就算相遇的时候只是擦肩。
也算重逢。
“看来地府说与神魂转世说是真的。”花阿离轻声道。
花辞微微垂下头,附和她娘:“是啊。”
关于魂魄,修真界有两大假说。
一是神魂转世说,即生命死亡的只是肉身,神魂会转世投胎,在若干年后重生。
二是神魂肉身说,指出神魂依赖身体存在。没有身体,神魂就是无根之木,迟早归于消亡——强大的修真者,死后神魂会存在得久一些,但也只是久一些。
地府说则是神魂转世说的分支,提出有一个地方叫做地府,三千世界的魂魄在那里接受审判、得到新生。
你问花辞相信哪种说法——她都第二辈子了,当然更相信神魂转世说了。
但地府说就不一定了,花辞可没见过地府,师祖托梦也是个谎言。
但话都说出去了,花辞只能硬着头皮赞同她娘:地府说与神魂转世说是真的,比她的良心还真。
……
“小藻方才说,他杀了一个人。”情绪平复过后,花阿离眉心微蹙,询问两人一犬,“这是怎么一回事?”
“灵犀阵怎么被破了。”
花辞花藻你一言我一语,告诉他们娘亲三个邪道修士的事。
花阿离沉默半晌:“……是娘亲考虑不周。”
她以为在周围布置了法阵、她也陪在儿子女儿身边,就万无一失;谁能想到自己竟然突然悟道,还一悟就是七年?
她从前还是修真界人人称道的天才器修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可见世事际遇变幻无常。
“这些年,辛苦你们,小辞小藻。”花阿离对一双儿女说,又看向白色大狗,苦涩道,“也辛苦你了,白雪。”
短短七年,儿子女儿就从凡人修炼到了炼气九层、炼气圆满;白雪这只灵犬最是惫懒,如今也快到进阶的地步。
这些年,他们一定每天都在担惊受怕,所以才想尽一切办法提升实力吧?
遭遇邪道修士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很惊慌?
“下次遇到这种事,第一时间叫娘亲。比起提升实力,你们更重要。”花阿离挨个敲击儿女和狗子的脑门,又挨个摸摸他们的头发,“娘醒了,如今是半步元婴期,还能炼制法器,实力比一般元婴更强。小辞小藻和小雪不用过得那么辛苦。”
孩子还小,可以放松几年的。
花阿离叹道:“该报的仇,娘亲自己去报。”
“可是。”花辞抬头看向娘亲,抿抿唇,犹豫片刻,还是道,“那个人现在是化神期,而且,他越阶杀过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