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竟是男儿身+番外(4)
“夫人?”常盛惊愕失色,“你这是对她还不死心?”
月明荞看了他一眼,常盛挑眉又想着,难道是要亲自动手?
“她不是捅了你吗,还推你入了湖,这蓄意谋杀,我自然是没放过她。”他声音说着说着有些乐起来,“跪了两天了,这几日大雪,应该……应该还没死吧?不过肯定好不到哪去。”
应该还没死?跪了两天,还下着大雪,月明荞心凉了一大截,穿了鞋就往门外冲。常盛小跑跟了过来。
“你慌什么慌。”
屋外的雪堆积,茫茫雪色,还吹着刺骨的寒风。这种鬼天气,人若是待下去,不死也得冻伤。
“她在哪?”月明荞有些急,眼睛望了一圈,半个人影也没见着。
“啊?”真找啊?这大冷天的,常盛缩了缩脖子,有些不乐意。
“后院。”常盛开口,又想起月明荞泡水泡失忆这件事,“跟我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冒着鹅毛大雪。穿过一条小路,拐了个弯,随即不远的红梅树旁,一样灼目的红色身影映入眼帘。
跪着的人身间,头顶都覆着层积雪,整个脸色白的吓人,双目紧闭,卷翘的睫毛冻僵,含着薄冰。当日见到的绝色容颜,如今只剩下了副病态,大美人整个人透着羸弱。
摇摇欲坠,犹如残烛。
月明荞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上前,似乎是因他的脚步声惊扰,跪在雪地的人蓦然睁开了眼睛,幽黑狭长的眸子,直直看了过来。
那双眼睛仿佛多看一眼,就会深陷其中,带着蛊惑般。月明荞驻足。
美人涣散的瞳孔,缓慢聚焦,随即蔓延上杀意,大概是太冷,他的睫毛还在发抖。
胸腔的痛意袭来,月明荞看见这双眸子突然清醒过来。
他的夫人,不久前,才拿刀子捅过自己。
“哟,还没死呢。”常盛也走了上来,脸色透着些惊喜,“我还以为冻死了,她这也够命大的,两天都没死。”
月明荞带着愠色看了他一眼,常盛气势一下弱了。怎么说两句也不行?
“我真是搞不懂你。”他嘀咕了句。
月明荞想上前,但又害怕这位夫人又捅自己一刀,便开口,“你不用跪着了,快些回屋去。”
厅白幻眼底透出少许怪异,但却没动作,还是跪着。
这都什么事啊?
月明荞手臂有意支了支常盛,噘嘴小声道:“快点想办法,让她回屋。”
常盛皱眉,看不出月明荞想表达的意思。这是需要他动手?至少按从前月明荞的性格来看,说上一次不听话就该动手了。
虽然失忆了,想来习性总是不会变的。
僵持了会,常盛肯定的点了点头,他快步而去,一脚踹在了厅白幻的腰侧,力气还不小,“你是没听到吗?小世子让你滚回去!”
月明荞满脸黑线,“……”他什么时候表达了这个意思?
我没有,我不是,分明是这家伙栽赃嫁害。
2、恶人
月明荞上前攥住了常盛的手,抬眉,“你做什么?”
“你不是让我教训她的吗?”
谁告诉你这个意思的?月明荞一把将人扯了过来,“我没有这个意思。”
常盛啊了声,一脸呆滞。那是什么意思?
月明荞倾身想去扶人。
厅白幻本就跪了两日,腿已经没知觉了,刚才一踹,整个人就跌倒在了雪地上,厅白幻撑着手肘,转头间一双怨恨的美目隐约透出些可怜。
月明荞心抽搐了下,“那个……,我扶你?”,胸口的伤痛还让他留有残存的理智,一时手僵在半空不知该前还是退。
厅白幻瞪着他,一巴掌拍开了月明荞的手。
他张了张嘴,月明荞通过那个口型大概读出了个“滚”字。
美人不喜欢他,短暂的接触下,月明荞心领神会。
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才把大美人逼成这样?他隐约记得,常盛说过,这夫人是他硬娶来的。
硬娶,就是强迫,总归不情不愿,他有些心虚。这夫人到底还算夫人吗?
“我不动你”月明荞声音放轻,退了半步,抿了抿唇,“你先起来,乖乖回屋去。”
他声音带着哄,常盛起了层鸡皮疙瘩,两只眼睁大,“月明荞?你这,什么鬼啊。”倒不是月明荞没哄过女子,也哄过的。
只是每次都带着戏谑和调|戏,和如今完全两码事。
现在这人,是真在哄。常盛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月风流,一时愕然。然而不止常盛困惑,厅白幻的脸色也变了许多,神情复杂。
这人?又想做什么。
月明荞见大美人看着自己,却不起身,干脆直接解了身上的大氅,想给这人取暖。“你先披上,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