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在七零(127)
宋阮阮眉头微蹙:
“秦同学,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江海眼看着秦安平抓着宋阮阮的胳膊,两人仿佛是同一个阵营的一样站在一起,心中被一股悲凉笼罩。
宋阮阮知道了……她会怎么选择?
如果他像以往一样把这个秦安平打一顿,让这小白脸知难而退,她会厌恶他吗?
不用尝试他也知道答案。她刚才都已经表明态度维护这小白脸了。
他紧紧攥住拳头站在原地,仿佛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
事到如今,秦安平也顾不得那个自称是宋阮阮的朋友的嘱咐了,因为不把事情说清楚,宋阮阮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可以离开江海的。
于是他道:
“宋同学,我知道你上次拒绝我的帮助是因为和江海领了证。但你不用怕,现在国家保护妇女权益,强迫来的婚姻是不算数的,我们去找妇联,她们肯定能帮你跟他离婚,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宋阮阮此时大概听明白秦安平的意思了,但觉得很不对劲: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跟江海离婚的?”
虽然不知道秦安平是怎么知道她跟江海结婚这事的,但没满一年之期前,她绝对不会跟江海离婚。
秦安平道:
“宋同学,你别瞒我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之所以寄住在江海家,是因为他强迫你!你不用害怕,我爸妈是公社干部,认识的人很多,肯定能帮你跟江海离婚。到时候你去我家住,武装部就在我家旁边,江海不敢再来伤害你!”
宋阮阮终于明白问题的关键在哪里,挣开他的手,后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严肃地道:
“秦同学,是谁跟你说江海我寄住在江海家,是因为他强迫我的?”
秦安平老老实实地道:
“你朋友告诉我的。她说你在江家过得很不好,希望我能解救你。”
宋阮阮秀眉微蹙:
“你说的那个朋友是谁?”
秦安平看到一旁的江海,心中充满戒备:
“她没说名字。”
这就有些难办了,宋阮阮只好继续问:
“那他长什么样子,你应该记得吧?”
秦安平摇头:
“他戴着帽子,我没注意长相。”
江海要是知道,肯定会打击报复那位好心的姑娘,所以哪怕是宋阮阮问,他也不会说。
不知道对方身份,宋阮阮也只能作罢。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消除秦安平的误会,免得他真的把公安和妇联扯进来。
“秦同学,你觉得这样一个身份不明长相不明的人说的话可信吗?他说是我朋友,就真的是我朋友?”
这话把秦安平问住了。
见他不说话,宋阮阮便继续道:
“秦同学,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我跟江海之间不存在任何强迫,不管是去他家住,还是和他结婚,都是我自愿的。我感激你的好意,可我在他家住得很好,不需要去你家住,也希望你不要干涉我们的生活,可以吗?”
宋阮阮神色真诚,目光平静柔和,确实一点都不像被强迫的样子。如果她真的是被强迫,他都把话说到那份了,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或许是因为他对宋阮阮的一些念想,让他下意识就想相信那个所谓的宋阮阮的朋友的话,以致于忽略了其中的很多不合理之处。
只有宋阮阮是被江海强迫的,他才可以成为拯救宋阮阮的英雄,可以正大光明地把她接到自己家,获得她的感激信赖。
意识到这件事,秦安平的脸涨得通红。
他竟然是如此卑劣的人!
“我……我知道了!很抱歉!”停顿了片刻,他又看向江海,“江海同志,对不起!误会了你!”
说完,就神思不属地骑着自行车跑了。
宋阮阮见他自己骑着车离开,没再提接送的事,便知道这件事以后她应该是没法再坐秦安平的车了。
原本,她是打算以今天作为缓冲的,最后让秦安平接送一次,然后告诉他今后不需要他接送的事。这样显得不那么突兀没礼貌。
如今看来,似乎没这个必要了。
但她对那种不平整的公路还不太熟悉,没办法立刻就自己骑车。
“江海,今天还是需要麻烦你送我去学校了。”
她对江海道,转头却发现他在发呆,不由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柔声催促道:“快去拿自行车送我去学校,不然要迟到了!”
江海这才回过神来,神色明朗如同照耀在他脸上的朝阳。
“好,马上就去!”嗓音也带着轻快雀跃。
事情竟然这样就收场了,宋阮阮态度坚决地拒绝了秦安平,选择了自己,还让那个秦安平不要干涉他们的生活。
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