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身患绝症后佛系了[重生](280)
木扬每年生日都是中午和爸妈过,晚上和朋友过。
结婚第一年木扬只想跟解别汀过,可解别汀在剧组,他只好失落地去了朋友给他组的生日会。
但临了却意外从助理江诞那儿得知解别汀回本市了,顿时紧张又期待地给解别汀打去电话,想把他介绍给自己几位比较靠谱的朋友。
可解别汀没有来,木扬等到快结束,也只等来谭珏转交给他的生日礼物——跑车钥匙。
“我在会所外面。”解别汀没有隐瞒,“有我在你们可能会玩得不尽兴。”
解别汀当时回本市就是想给木扬送礼物,但得知他跟朋友在一块后就拒绝了木扬的邀请。
他坐在车上等在会所外,一直到谭珏替他送完礼物,木扬他们散场,再跟在木扬后面确保他平安无事到家以后,才重新叫江诞启动车回到剧组那边。
来回耗费了九个小时,第二天解别汀还要正常拍戏。
“……笨死了你。”
又解开一个小小的误会,木扬有些高兴。
但安静下来,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小难过:“以后有什么你都要说,不要做这种悄悄摸摸的事……你在我这优于其他所有事,永远不会扫兴。”
“……嗯。”解别汀紧了紧木扬的手。
前面的潘达浆刚回头,就非常无辜地被木扬白了一眼。
“……”潘达浆非常机车地讲,“木小扬,你最近奇怪的哎,我得罪你了吗,一直这么瞪我干什麽?”
木扬风马牛不相及地来了句:“你以后不许问我借车。”
潘达浆:“??你那破车我才不借。”
木扬:“……”
他现在唯一仅有的一辆车是木南山开剩下送他的。
解别汀揉了揉气鼓鼓的木扬头发:“回去给你买。”
潘达浆:“……”
论如何通过结婚实现财富自由?
先找一个财富自由的老公结婚。
木扬一边走一边和潘达浆斗嘴,时间倒也过得很快。
他们穿过一个小山坡,略微有点陡,不过还算宽敞,左下方就是荒无人烟的村庄,看起来败落很多年了,在寂静的雪岭里,颇有鬼屋既视感。
木扬不动声色地往解别汀身上贴了贴。
解别汀无奈:“别怕。”
杜笑回首,啧道:“没出息。”
木扬白他一眼:“怕鬼怎么了,你还怕虫子呢!”
是的,作为一名搞极限摄影的摄影师,杜笑怕虫子。
杜笑和肖承墨在一起的契机也是因为杜笑怕虫子。
好几年前他们和另外几人一起去热带雨林拍摄,杜笑脸色惨白,一惊一乍,到晚上了还非常‘娇弱’地钻肖承墨帐篷,说‘哥,我害怕’。
肖承墨就被他这么一副姿态给蛊惑了,抱着人睡了好几晚。
后来在一起后,杜笑再没叫过他哥……除了在别人面前装绿茶的时候。
肖承墨:“到了。”
木扬放弃跟杜笑互怼,抬眸望去就被惊叹到了。
他们离湖泊还有一部分距离,但这个位置可以望见大半个湖面,三面都是银白色的雪山,湖水是清透的淡蓝色,或许是因为雪山的反射,还有种银光荡漾的感觉。
木扬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作水天一色。
湖泊的尽头他看不真切,那边除了水什么都没有,跟天际融为一体,两种并不相同的蓝色却融洽地汇合在一处,成了一幅近乎梦幻的水墨画。
就连不是来拍照的潘达浆和段念都没忍住拿出手机拍了好多张。
至于解别汀,木扬的相机里是风景,他的镜头里是风景里的木扬。
解别汀没什么拍照天赋,不过景色太好,木扬的侧颜又刚好完美,构图意外得好看。
解别汀将它设置成壁纸,便将手机放回兜里。
“绝了,大自然真的什么都有……”
木扬有些疑惑:“湖泊那边是什么?”
解别汀缓声说:“应该是悬崖。”
肖承墨应了他的说法:“是个小悬崖,不高,但是刚好挡住了那边的山林,所以从我们这看起来就像湖面没有尽头。”
众人在这里耗了足足四个多小时。
肖承墨和杜笑拍了无数组照片,一直在找合适的光影角度和位置。
众人还带了炭火与烤盘,旁边肉香四溢油水滋滋响,肖承墨和杜笑仍在拍摄。
木扬只负责吃,解别汀烤什么他吃什么,吃完了也跑去拍照。
他想了想:“都不满意的话要不要等落日?”
肖承墨看了眼指南针,西方在侧面,但又不是正侧面,如果角度合适能透一点光。
“好。”
他们并没有真的等黄昏完全降临,而是在太阳刚下山阳光变得火红时就开始拍摄。
暖色的光晕与银白的冰雪形成了一股强烈反差,但又意外地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