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养夫郎(95)
正方形的红纸旋转四十五度,他深吸一口气,开始下笔,一笔一画连在一起写得非常顺畅,并未有出错的地方。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将因紧张而微微抬起的耳朵松懈下来,开始认真书写。
好久没在一旁看夫郎认真写字了。
自从他去镇上学习以来,晚上的书案成为他复习武经七书的地方,夫郎也将温习功课的时间挪到白天,为的就是不和他撞上。
除去有些小星星不认识或者写不好的字,他会抽空教人之外,其余时间基本看不见他专注的模样。
天色渐暗,轻摇曼舞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为他平添了一份光彩。
那初见时略有粗糙的肌肤如今光滑白嫩,如凝脂般细腻,与那些大家闺秀相比不逞多让。
陆一鸣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在人反应过来前捏了一把这肉嘟嘟的脸,惹得某人急了眼。
他低头一看,原本该是收进去的“田”字右下角的笔画突然往下拉伸,硬生生将这一帖字毁掉。
夫君一定是故意的!
陆一鸣能从他的脸上读出他现在的想法,这次真没想着捣乱,不过他没解释,白得一个吻,为什么不要。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夫郎面前晃了晃,提醒道:“一张。”
裴星微噘着嘴没看陆一鸣,但他了解自己的夫郎,这是表示默认了。
被欺负了还这么乖。
他的手指蠢蠢欲动,假捣乱有向真捣乱进发的趋势。
正当他想着怎么偷袭时,裴星往远离他的地方挪动一步,清澈见底的眼睛看着他说道:“夫君,写完了。”
陆一鸣伸出的手改为拿对方的毛笔,手上不动声色地将对联纸铺开,心里却想着其他事。
哎,有些可惜,居然只得到了一个惩罚机会。
裴星可不知道陆一鸣在想什么,他将晾干的福字红纸一点点收起来,放进箱笼里叠放整齐。
见天色暗堂,默默走到油灯边上,像往常一样替他轻挑灯芯,让光线更亮一些。
陆父陆母只买了两副对联纸,打算贴在大堂门和院外的大门口。
陆一鸣没写多复杂的对联,村里识字的没几个,通俗易懂些的,反倒能引人驻足和一声道贺。
一年到头,既然是春联那必定有一副得是“喜迎新春”,另一副陆一鸣在“吉星高照”和“万事如意”之间思量一会儿,最终决定还是写“万事如意”的对联。
既是图一个心里安慰,陆一鸣希望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
将风干的春联收整在箱笼里,两人起身下楼,未到灶房,已经能闻到从中飘散出来的淡淡的佛香味。
灶上的灶神爷像已经换新,原本陈旧褪色的纸正被陆母拿在手里准备烧掉。
灶神像前摆放着蜡烛和烛香,上头还有切段的甘蔗、糕糖和酒肉,皆是祭祀灶神的贡品。
“你们来得巧,我正打算去叫你们呢。”
陆母见两人下来,让人在灶神像前站着礼拜三下,心中默念祝福词,她则在一旁烧之前裴星折给灶神的灶锭。
末了还在一旁添上一句:“灶神爷保佑,心想事成。”
作者有话要说:过小年、扫尘、祭灶神的日子不同地区有些出入,可能会有一两天的差别~
第46章 (捉虫)
年前的陆一鸣抽不出一点儿空余时间, 姜先生像是打算压榨他所有的精力,把时间完全投入到骑射练习之中。
陆一鸣现在九发六中没问题,七中也不在少数, 但百发百中的次数鲜少见到。
要想在解试中脱颖而出, 按照对方现在的水平轻而易举,但一旦上了考场,心里总会有所波澜,大多数考生都发挥不出正常水平, 大约有一两箭的容差。
与陆一鸣接触不久, 就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他并非是那种遇事容易慌张的武生, 但也不得不加强训练, 以防万一。
毕竟科考可不止心理这一变化,也得考虑当时的天气、马的状态等其他不定的因素。
跑完这一圈, 姜润山递给他一个水袋,看了一眼刚才的成绩问道:“感觉如何?”
陆一鸣接过手袋,在马背上润嘴后,搓了搓脸上的寒冰,哈出一口热气:“手感还行。”
除夕, 也是今年最后一天在马场训练,姜先生是真的信任他的体力,一个上午他就没从马背上下来过。
陆一鸣翻身下马, 取下背上的箭袋, 活动一番手臂。
小说中描绘的“箭穿星河, 持弓纵百里无敌,红衣怒马,骁腾观山海之姿”到底不是人干的事。
一个上午他浑身都颠得疼, 万幸有小苗给他物理加持,否则这得酸一两天。
马被牵走带去休息,剩下的两人边走边聊:“近几日你都稳定在九发七中,虽有进步,但万不可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