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养夫郎(141)
第二圈结束他缓了一口气,身心高度集中的感觉并不好受,一鼓作气再而衰的道理他也懂,所以他没有让自己休息太久,定了定神,直接进入最后一圈。
“嘶——”
冯廷玑倒吸一口气,陆一鸣的第一箭射偏了,而对面的郝永世却再次命中,他稍有些着急。
偏偏这时候还有人在边上说风凉话:“不行就是不行,再怎么蹦跶,这该输的比试还是得输。”
“乡下来的果然没见过世面,这心态不行啊,郝哥一追上来,就无法平衡,失误了。”
另一人见缝插针:“之前不过是这小子运气好,郝哥这会儿已经调整过来,这五百两必是囊中之物。”
周遭的声音从他耳边掠过,却没有进入陆一鸣的耳朵,他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就不会轻易被外界影响。
身体中的血液在沸腾,陆一鸣感受吹在脸颊上的自由之风,很是享受马背上的飞驰电掣。
刚才那一箭偏了,倒不是因为他心态问题,只是那一支离弦的箭好似有些问题,他从箭袋里抽出时就觉得它箭身有些弯,射出后果然在无风的情况下,往下偏了偏。
他射剩下两支箭矢时更为小心,如若有损坏他就得往上偏一些。
然而与他想象的不同,原本他怀疑是否有人暗自动了手脚,但剩下的两支并没有问题。
陆一鸣皱着眉沉思,难道是他的错觉?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震耳欲聋的声音穿透马场传入他的耳朵:“陆哥赢了!!”
陆一鸣还没看郝永世的最后结果,冯廷玑的大嗓门已经传来,见对方兴奋的模样,他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同样是九中八,陆一鸣更胜一筹。”
“郝永世最后一圈力挽狂澜,三次全中,但是对比陆一鸣的八发正中靶心,他其中两发有些偏离,所以最后的评分陆一鸣高一些。”
“当真是英雄出少年,郝永世最后关头能够克服自己心境,光凭这一点,可不见得比陆一鸣差,老夫倒是有些期待下午的步射情况如何。”
总督大人顺着把花花的胡须在一旁点评道,这番话也敲定了这盘赌局的赢家。
应离在边上见他收钱的手速可不慢,暗自腹诽:呵,当真是老狐狸,如果下午不押他门生,他就信人三分。光说这控股能力,这人不当庄主可惜了。
周围一圈原本押了郝永世但输钱的人,听了总督大人一席话,茅塞顿开。
是啊,这大概只是陆一鸣运气好,郝永世第二圈状态差而已,这不是马上就调整回来了?谁没个失误了,他们就不相信那小子能把把赢!
就这么定了,下午继续押郝永世,信他!相信总督!
……
人都有侥幸心理,古人也逃不出。
上午马射他们对郝永世有多信任,初六那一日的技勇就有多痛恨。
步射和举重连续两场持平后,下注的人越来越多,一边倒的现象却少了,但押郝永世的人都杀红了眼,这一场技勇,可是郝永世的拿手绝活,他们可是把全部的身家都押上去了!
城守尉之子,自小习武,从军十载,素有将星之称,是江州府最看好的武生之一,再输那就非常不应该了!
往年的技勇在武举考试中算是附加分,如若获胜则在同分段考生中排名更高一些,它允许武生自由挑选挑战对象,当然被选择者也有权不应。
这项考试的意义不大,但在挑选侍卫官时,会优先考虑技勇出色者,总的来说,是专门为皇家侍卫设置的。
不过历史上也有不少皇帝开设武科时,取消这一比试,直接取殿前前几位任命为侍卫官,近几年倒是又重视起来。
“一鸣倒是有几分斤两,不知巡抚大人从哪里挖来的人?”
总督抿了一口茶,与应老一起关注不远处的擂台,装作不经意说起。
“半路捡来的,是他哭着央求我收他为徒,我掐指一算,觉得我们有师徒缘分,勉为其难接受了他的恳求,也没教几天,只能说天赋不错。”
吹牛这种事情,应离向来不需要打草稿,至于对方信不信,就是对方的事情。
总督笑着摇头,应离的话三分真七分假,天赋不错大概是真的,哭着央求大概率只能存在对方的幻想之中,陆一鸣他虽然接触的不多,但人的性格体现在细微之处,他还是有这个辨别能力。
原本总督还有些觊觎陆一鸣的才能,想把人收到自己的麾下,一听应离这老狐狸这么护犊子,打消了念头。
“郝平今日晚上大概要暴跳如雷了,这一千五百两可不少,要是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来,巡抚大人是否会去郝府走一圈?”
郝平可不像陆一鸣一样有发家致富的酒肆和分红,他自诩是一个拿着朝廷俸禄的清关,除了他正妻带来的嫁妆外,没有其他发财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