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养夫郎(101)
酒过三巡,父子俩好久没说过话,趁着年关,陆父询问一番他的武科考进度。
始终不过问,他们怕陆一鸣觉得他们对他不重视。
五年终究是一个坎,他们不曾参与儿子的成长,现在雏鹰早已成长为雄鹰,老鹰虽然无法在他展翅高飞的给予帮助,但为人父母,该有的关心还是必不可少。
“担保人选可定了?”
陆父与陆一鸣碰杯,学业上的东西他们不懂,但一些其他琐碎的事情他们还是能关心一二。
“嗯,今日定下,初八去镇上填结保证明。”
“那就好,银两是否够用?不够的话,你尽管同我们说,你给我们的钱,我们一直存着,平日里也不需要多大的开销。”
陆父算是沉默寡言的代表,这会儿是喝的酒多了,话也变多。
“爹,我和小星还有二十几两呢,足够了。”
说起去参加解试的事情,陆一鸣趁机将想要带上裴星一起的打算说出来:“爹,娘,我这次去带着小星一起。”
脸颊有些红润的某只小兔子陡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停下一点点舔葡萄酒的动作,转头直愣愣看着夫君,有些呆滞。
夫君,要带去江州府?
“这,”陆母和陆父对视一眼,陆父疑惑,“这可以带家眷吗?”
被全家注视的人淡定地说道:“嗯,与我担保的人会带小厮前往,我带着夫郎并无不妥。”
陆父陆母脸上的担忧一览无余,只有裴星悄悄牵上他的手,紧紧握住,一切尽在不言中。
见两位当事人情投意合,做长辈的不会自讨没趣,陆母没说的是,要是路上星哥儿有了怎么办,但想到陆一鸣回来四个多月了还没动静,又觉得应该没这么快。
哥儿本身就不容易受孕一些,两三年的常有,小夫夫俩都不着急,他们自然也不会着急。
趁着陆母洗碗的间隙,裴星拉着陆一鸣直奔两人的卧房。
“夫君真要带我去江州府?”
被刚才那一吓,裴星是彻底酒醒了,脸上的云霞也消失不见,这会儿正一眨不眨仰视着他,满脸期待。
“自然,为夫有未兑现的承诺吗?”
裴星不假思索地摇摇头,夫君一言既出,必定说到做到。
他先前以为要与夫君分离两个多月,整日想和夫君多待上一些,但又不敢打扰他温习功课,实在难熬。这会儿听闻能一直同夫君在一起,怎能不欣喜若狂。
“前几日一直盯着我,是不是因为我要离开,盘算着多看我几眼?”
裴星睁着大眼,原来夫君知道他在偷看!
陆一鸣将这人抱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想起一件事,他还没向夫郎讨要那个吻。
“一张纸的惩罚,夫郎还记得吗?”
他自然记得,只是这几日夫君繁忙,他还以为夫君忘记了。
陆一鸣见人还记得,自然地背靠在太师椅上,活像是个大老爷,等着夫郎的服务。
别说,挺期待。
昏暗的灯光下,那刚刚消退的红晕再次浮上脸颊,不施粉黛却胜过浓妆艳抹,让他恍惚想起那日洞房花烛夜,夫郎也是这般坐在床头等他。
他的眼眸变深,体内翻涌着热流,感觉酒劲有些上头。
裴星原本就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离得近,他能清楚地看清这张脸,此时因为羞涩而煽动的睫毛,一点一点轻轻拨动他心中的弦。
对方闭着眼靠近,唇瓣未触及他的嘴角便远离,与他对视两秒,突然伸出手捂住他的眼睛,才敢将唇贴上。
这吻并不深,不能说是吻,只是贴合在一起,最后用舌尖舔了一下他的下唇。
陆一鸣扣住他的后脑勺,都送到嘴边了,他不叼回去吃,对不起他的耐心苦等。
直到裴星拽着他前襟的手微微颤动,他才将人放开,怀中人软弱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深喘着气。
陆一鸣替他顺了顺后背,颇有些给大型猫科动物顺毛的既视感。
“夫郎这么久还没学会换气,定是为夫教得不好,平日还是得多多练习。”
裴星的呼吸一顿,略有些急促,陆一鸣觉得肩头的重量增加了,知道这人怕他再来一次。
害怕归害怕,小家伙在他肩头轻轻“嗯”了一声,即使声音再小,他也听见了。
陆一鸣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但没动作,只是将头搁置在对方的肩头,抱着人轻轻拍了拍,等它自己消下去。
“起吧,该去守岁和烧头香了。”
往年守岁基本都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瓜子、蜜饯等守着蜡烛,等待子时的到来。
今年不同,他们围坐在壁炉前,暖和得多,能吃的能聊的也多一些。
寒冬腊月,放眼望去灯火通明,每家每户都在守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