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祸水(135)
今时今日,方知自己想的浅薄了。
她是很好,却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太多太多了,是他根本无法预料得到的程度。
今天夜里屋子里的炭盆仿佛是比往常烧得更旺,热意一路烧到身上,惹出了汗。锦被下的人衣裳解了,那股热意却变得更厉害,一路要烧到人的心底去。
苏禧在魏义深的身下,手臂缠在他的身上。他们是初次,在魏义深看来,她或许难免会紧张,也想得严肃,故而耐下心来,一点一点同她唇齿纠缠、耳鬓厮磨。
后来,趁她不备,魏义深轻咬一口她耳背的软肉。听她一声酥软嘤咛,恼得推他,他却笑着在她耳边低声问:“害怕吗?是非常害怕吗?”
苏禧张口似乎要说话,被魏义深迅速堵住了唇。同一刻,在她注意力被分散的这一个瞬间,他撞入她的身体。她从嗓子眼里冲出来的吟哦声响,被他吞入腹中。
窗外几片雪花悄悄落了下来。
屋子里,帐幔下,却是无限旖旎春光。
第二天的清早,苏禧迷迷糊糊醒来时,人被魏义深抱在了怀里,两个人的身子没有一丝阻碍贴在一起。她的手臂滑到他的腰间,但没有使力气,轻轻搭在那里。
魏义深先她一步醒了,因而她一动作,他便有所察觉,反倒收紧手臂,越将她搂在怀里。苏禧这才抬眼看他,见魏义深醒着,笑着道了一声早。
“昨天晚上,有没有累到你?”苏禧趴在魏义深胸前,不怀好意的问。
不知是否关系更近一步,魏义深把玩着她一缕头发说:“嗯,你把我累坏了。”
苏禧抬抬眼,见他似笑非笑看着自己,轻哼一声要跑,偏偏被扣住腰,定住身子哪也跑不走。魏义深摸摸她的脸,笑:“跑什么?你还没有说要怎么补偿我。”
“允你去书房睡一个月,好好休养?”苏禧佯作正经询问。魏义深挑了一下眉,她也笑了笑,又补充说,“再让小厨房多做些羊鞭、牛鞭、枸杞之类的……”
苏禧话还没说完,先被嫌弃的捂住嘴。“看不起人了是吧?”魏义深笑一笑道,继而松开手,却直接吻住她的唇,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早已是天光大亮,今天自家小姐和姑爷都起得格外晚,在外面做了半天绣活的听雨暗暗嘀咕两句。复听到说话的声音,以为人是醒了,放下绣绷子便站起身来。
听雨本想走到月洞门那儿问一声可是要起了,可还没有开口,先听到一阵动静。她没有出声,认真辨认了一下,却慌忙红着脸退出来,又吩咐其他人不许打搅。
经历过最亲密的事情之后,苏禧和魏义深的关系也生出变化。往前的这一阵子,他确实已经待她还不错了,然而和像之后这样的纵容和娇宠是没有的。
如果说在此之前,魏义深仍有所顾忌,在发生过这些事之后,那些顾忌和小心都变得没有了意义。干脆敞敞亮亮对她很好,体贴入微、关怀备至,也情深意切。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皇帝于宫中设下宴席,魏义深随英国公入宫赴宴。苏禧和他两个人说定了,按惯例,宴席入夜时分便会散,等回来了,他陪她去赏花灯。
这不是苏禧提出来的,她不过说了一声元宵花灯,魏义深便说可以陪她。这种事情他们还没一起做过,苏禧自然答应。因而这天,她是守着时间出的门。
马车停在了街口,未出片刻,在马车里烤着火的苏禧便听到外面魏义深的声音。听雨原本陪着她,闻声下了马车。苏禧也探出头,瞧见他,同样下去了。
从听雨手里接过斗篷,魏义深将苏禧裹住了,一边帮她系好带子一边说:“怎么没有在府里等着?万一有什么事情耽误时间,不是要在外面等上许久?”
“可是我前脚刚到,你就来了啊。”苏禧不以为意的回他。魏义深无奈看看她,帮她穿好斗篷,便牵起她的手说,“今天确实比往年散得要早一些,走吧。”
繁华的街道人流如织、车水马龙,漂亮的花灯从街口起便随处可见。暖黄的光亮把一整条长街照着,连同灯下一张一张笑逐颜开的面容都好似被照得闪闪发亮。
魏义深买了一盏活灵活现的兔子灯给苏禧玩,上面一个大大的福字。然而苏禧很快便发现,他们在人群穿梭,除去偶有孩童跑过,身后牵着兔子灯,再没别人。
除此之外,还有人因为她提着一盏兔子灯而笑吟吟多看两眼的。她不是小孩子,这样子难免引人注目,苏禧却似浑然不觉,欢欢喜喜、极有兴头赏玩着。
路过一处卖面具的小摊时,苏禧停了下来。她给魏义深挑了兔子面具,不容辩驳帮他戴好,跟着却给自己挑了青面獠牙、暴珠竖眉的钟馗面具,顿时好不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