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能硬掰么[穿越](50)
盛子墨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觉得不对劲儿,却没再多问什么。
晚上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盛子墨洗漱完出来后,看到桌上放着两个方盒,走近才发现那分别是一套黑色和一套白色的高领秋衣。
这个是……?
他侧头看向沙发一角抱着笔记本正忙着什么的严锦霄——后者若有所感,漆深的双瞳看过来。
严锦霄点了点自己的脖子,说:“托服务员买的,你不是要遮羞么?”
靠!
盛子墨暗暗咬牙。
但他长出了一口气,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医院里嘴瓢冒出的疑问被陈竞东打断之后,后来回过神,不知是难以启齿,还是刻意逃避,许多复杂的情绪涌溢心间,却很难再抬到桌面上和严锦霄掰扯。
严锦霄什么都没提,盛子墨便装聋作哑,看起来什么都没往心里去。只是晚上临睡时严锦霄一把拽过盛子墨钳怀里的时候,盛子墨心里登时一凛——
盛子墨瞪大眼睛看向严锦霄的时候,就见后者鼻子里哼出股气,隐约撩了下唇角:“你那什么眼神?”
严锦霄从床头柜上摸过个什么,抬手在盛子墨眼前晃了晃,不紧不慢道:“放心,给你上药罢了。”
这话虽然说的很正经,盛子墨却好像从中读出了“怕毛,哥不上你”的潜台词。
随后,这姓严的也不管盛子墨什么反应,盘腿坐好,给盛子墨脑袋往怀里一箍,挤出药便往盛子墨颈间那整片整片过敏的红疹子上涂抹。
盛子墨皮肤对毛织品过敏,今早却硬着头皮管严锦霄借穿了高领毛衣——这事,他真是没办法。
——脖子上成排的青紫吻痕,堪称触目惊心,不连戏不说,要真让谁看到,还不知会在组内引起多大轰动!
可他今天套着毛衣去上班,却到底让石榴火眼金睛看出了真章,还好今天的戏份和昨天的没关系,否则他那脖子大白于天下——他真是愁死了。
先头洗漱的时候,盛子墨瞅到裹覆脖颈的青红斑驳,就头疼的要死,那疹子倒好说,盛子墨了解自己的体质,只要不接触毛织品,三天内就能自愈,可吻.痕呢?
其实不仅仅是脖子,再往下——哎,妈的,吸.啄斑斓,没一处入得了眼!
盛子墨现在根本没脸照镜子——他只要一抬眼,就烦恼地快要心肌梗塞!
他生怕严锦霄再提昨晚的事,可谁知这临睡觉了,那姓严的老.畜.生,虽然很合他心意的对昨晚的事只字未提,却一把给盛子墨圈怀里——好像盛子墨就是他私有财产似的,任意妄为地给人脖子上起了药。
那上药的架势,就好像在给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推油——严锦霄指腹碰触盛子墨脖颈皮肤的瞬间,好像就猜到了怀中人会挣扎——他给盛子墨生生箍住,手指滑过那一寸一寸色彩斑斓地细腻皮肤,伺候人的表情悠然自得。
盛子墨被钳制的不能动弹,只得任人摆布,但他此刻的心都胡乱缠成了一团,他真的都快疯了!
——他觉得严锦霄那根本不是上药,压根就是在任意点火!
盛子墨都快要被磨蹭地灰飞烟灭!
妈的!
这王八蛋绝对是故意的!
某个瞬间,盛子墨一个巧劲儿,猛地脱开严锦霄的禁锢,一咕噜翻身而起。
他狠狠拽了把自己的头发,霍然开口道:“你特么到底什么意思?”
严锦霄抬眸间微蹙了下眉,他面无表情没说话,漆深的双瞳凝视着盛子墨,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入其中。
他拧好药膏扔一边,抽了张纸擦手——房间陷入一片死寂,落针可闻,分分秒秒都让人十分难熬。
盛子墨绷着脊梁,浑身发热,又急又躁。
这时,就见严锦霄两腮紧了紧,倏然开了口:“你特么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我昨晚干的事,你还搞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我今天就告诉你我什么意思——我特么看见你就想亲你!就想狠狠地shang.你!”
“我泡你这么久,你特么别告诉我你一点不知道!”
盛子墨:“……!”
怎么可能不知道!
特么揣着明白装糊涂——直到今天,两人间那所谓“兄弟”的遮羞布终于被一把扯破,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那晚,盛子墨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道干瞪眼了多久,才迷迷瞪瞪地昏睡过去,而严锦霄抱着枕头被子主动移驾去了沙发对付,他说给盛子墨时间考虑,等病痊愈了,想明白了,俩人再谈正事。
隔天一天的戏,盛子墨都是在无脑自动导航的状态下演完的——这天的戏恰好连着前一天,安排的都是生病的场景,还好穿越前都演过一遍,台词了然于心、内容如数家珍,否则他那灵魂出窍的德行,非得给方导、石榴气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