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师尊拿命求he(54)
独孤遵还是前世那个独孤遵,暴虐,弑杀,但凡忤逆他的,除了阮儒,都是一个死字,残忍到了极致。
“一个?”阮儒冷笑道,“你这一月杀了多少人你自己心里清楚!人命在你眼里犹如如草芥,江山社稷在你眼中就跟玩具一样!”
独孤遵嗤笑道:“你为了那个人同我吵也就罢了,还为了个破江山与我生气了!是不是什么都比我重要?什么都可以排在我的前面!”
他死死地瞪着阮儒:“你越在乎,我就越要毁了它!”
阮儒回瞪着他,愤怒让他失去理智,他一字一句道:“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不想看到我?”独孤遵气极反笑,“那你想看谁?你一手养大的那个人吗?永远也不可能回来的那个人吗?他有什么好!”
“他比你好一千倍!”阮儒喊道,“你永远也不配和他比!”
这句话一出的时候,独孤遵愣了愣。
就好像一直以来的努力,被人彻底否定。
他们始终不是一个人,不仅他自己这么觉得,连同阮儒也是这么想的,他可以十几年如一日地爱着那一个人,却不能将那点喜欢分给他半分。
“你会后悔的。”独孤遵看着他,冷冷地看着他,“我曾说话,我痛一分,你就得痛十分!”
他叫来了外面的宫人,残忍道:
“砸!”
阮儒惊恐地看着他:“独孤遵,你想干什么?”
这间寝宫是独孤遵从小住到大的,从那人消失开始,房间便再未变过,阮儒从不让人动。
“你不是想留着那人的东西吗?那我就当着你的面将它全毁了!”
宫人们在独孤遵杀人一般的目光中开始动手,阮儒想要上去阻止,独孤遵上前将人拦住,然后两人便又打在了一起。
独孤遵始终手下留情,而阮儒已经丧失理智,他锋利的剑刃直直地刺向独孤遵的心口,那半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彻底伤到了独孤遵的心。
他用手抓着阮儒的剑刃,鲜血顺着他的手不断淌下。
阮儒袖子下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独孤遵神情狰狞道:“既然我得不到我想要的,那干脆都别想了,一起绝望,一起痛苦!”
“我不会再当那个人的影子,再也不会!而你,也永远别想再见到他!”
他甩下那把伤得他鲜血淋漓的剑刃,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宫人们砸了一半,也非常识趣地离开了。
阮儒缓缓坐在地上,无力地靠在床边,目光落在那滩刺目的血迹上,他仰着头,叹出一口气,无声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
独孤遵说到做到,这一夜他没有再低头,没有再借着那人的身份粉饰太平。
一直到第二天,第三天,他都没有再出现。
他似乎在让那个人存在自己身上的痕迹彻底消失,慢慢地和前世的自己越靠越近,仿佛是知道自己不论做什么都没办法真正变成阮儒心里的那个人,索性他就彻底地自我放逐,不再和那人有半分的相似。
他善良,我就恶到底,他顺从,我就非要和你作对,让你彻彻底底将两个人分得清清楚楚!
从前他还会看在阮儒的面子上有所收敛,而今已然是为所欲为。
这场维持了几年的表面平静,终于被独孤遵率先打破了,他把两个人的关系彻底逼入了绝境当中。
他等着阮儒的滔天怒火,等着他来找自己算账,等着两人这几年间的感情摔得稀碎。
但是没有,阮儒始终没有来找他,这种诡异的平静让独孤遵心头不安起来,他不怕阮儒跟他闹,反而怕他这般反常的冷静。
帝师府中,云容看着来人,已然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
“想取了?”
阮儒点头,苦笑道:“我已经阻止不了他了,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得死在他的手上。”
“取出来后,他今生的记忆就可以恢复,哪怕出于对我的愧疚,他也不会再杀人了。”
云容淡淡道:“你就不怕他会追随你而去?”
阮儒笑了一下:“随便编个可以唬人的瞎话,哄他活下去,我相信以仙者的能力还是可以的。”
云容看向靠在他膝上的谢锦城:“这事你来吧,想来你应当比我擅长。”
谢锦城坐了起来:“这事简单。”
骗人嘛,他最在行。
于是,当独孤遵愤怒地来到帝师府,以为阮儒终于忍不住要联合云容杀死他让另一个人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阮儒拿着一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心口。
“阮儒!”
鲜血如注,从眼前的身体里不断地流出,他疯了一般跑过去将人抱住,企图让那骇人的伤口愈合,却怎么止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