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师尊拿命求he(50)
这种修炼方式,同魔修无异,绝非正道能容。
他只想这个人快点厌恶他把他逐出师门,免得来日觉得他辱没师门,再如前世那般要了他的命。
从他被迫选了这条路开始,他就注定要以这种不耻的手段修炼下去。
“无论是谁,你都愿意?”云容沉声问。
谢锦城心中冷笑:他有的选吗?
他无所谓道,“与谁做这种事,同我来说,都一样。”
都一样。
这三个字深深地扎在了云容的心里,让他在方才那场欢愉中唯一剩下的那丝热气也凉了下去,冰冷刺骨。
他知道这个人恨他,想杀他,想要他的命,但也许是方才的欢愉让他心动,心底竟存了一丝丝连自己也没能察觉的侥幸,觉得那滔天的恨意中,会不会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喜欢?
而现在谢锦城用了最残忍的方式告诉他,没有,一点都没有。
这种事,他可以和任何人做。
锥心之痛,也不过如此。
而沉默过后,他却只是道:
“你何苦费力去找其他人?十个百个,抵得过我一个吗?”
谢锦城挑眉:“师尊这是什么意思?”
云容在他的耳畔道:“别找他们,我助你修炼,做你的炉鼎。”
谢锦城愣了愣。
“你说什么?”
“我做你的炉鼎。”
——我做你的炉鼎
听见了吗?我甘愿做你的炉鼎。
这句话的冲击直接让谢锦城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他想不通云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应该最不耻这种事吗?
“为什么?”谢锦城低声问。
云容不会让他知道自己喜欢他,他怕他知道后,为了报复他可以做出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食髓知味,一点修为换这样愉悦的事,我觉得很划算。”
谢锦城差点都要以为这人是喜欢上自己了。
他勾上云容的脖子,吻了他一下。
“那以后这里,就只让师尊碰。”
云容:“好。”
就当这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吧,不掺杂任何感情的交易,对谁都好。
两个人从那间屋子里出来后,才发现外面早已变了天,独孤遵将阮儒囚禁,整个天下都到了他的手中,竟是回到了原本既定的轨迹中。
谢锦城想来就好气:“独孤遵他想扳倒阮儒我想得通,可他派人杀我做什么?”
吃饱了撑得吗?他好好在帝师府当他的头号咸鱼,结果祸从天降。
云容淡淡道:“他也许是将你当做了阮儒的亲信,所以想要一起斩草除根。”
谢锦城:“说来,他怎么突然开窍了?我那些年可是使尽了手段,也没能让他俩生出一丝嫌隙。”
云容道:“去宫里看看便知道了。”
寝宫内,阮儒身上满是青紫伤痕,大红色的被褥凌乱地害在身上,他疲倦地睁开眼睛,稍稍动了一下,身后便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绝望不堪的记忆纷至沓来。
他清楚地记得独孤遵是如何一边用森冷的声音对他道:“屈辱吗?这些还远远不够!你心心念念的江山,朕也会一点一点地将他毁掉!”
一边肆无忌惮地破开他的身体。
他缓了一口气,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见那人似乎出去了,自己穿好了衣服下床,走到墙边拿了东西又坐回床上,闭上眼睛,任长发凌乱地披在肩上。
云容同谢锦城两人隐身悬浮在空中,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非常清楚这里前一夜曾发生了什么。
“以前没看出来,独孤遵真还够狠的。”谢锦城勾唇道。
毕竟是一手将自己养大的人,他竟半点也不留情。
云容却皱着眉道:“不对劲。”
“嗯?”谢锦城看着他,“什么不对劲?”
“这房中除了我和水镜,我还感受到了第三个人的法术气息,那个气息很浅,是潜藏在独孤遵身上的。”
“他被人控制了?”谢锦城问。
云容摇了摇头,“是追魂术,有人借此缓醒了他前世的记忆,却又刻意封存了他今生的记忆。”
“这可真是够歹毒的。”谢锦城啧舌道。
前世的独孤遵同阮儒那可是生死仇敌,哪怕他还有今生的记忆,阮儒都不至于这么惨。
正在此时,寝宫的大门被人推开了,独孤遵一身玄色龙袍从外面走进来,目光阴翳,与他们当初认识的那个少年截然相反。
他手上端了一碗粥走到床边,另一只手捏起阮儒的下巴,俯视地看着他道:
“吃,朕还不想你死,这般死于你而言……”
谢锦城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眉头跳了一下,看来这两个人从某种意义来说,真是十分相似,狠起来半点不留情面。
阮儒手上握着方才从床下拿来的匕首,另一头狠狠地扎进了独孤遵的心口,鲜血顺着雪白的刀子往下淌,一滴一滴,落在二人新婚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