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我装的[快穿]+番外(7)
张特助也一头雾水,不明白老板之前还对拍摄组兴致缺缺,怎么忽然转了心思。而赵导则心想着能在豪宅睡一夜也是福气,于是他装模作样客气了两句,还是在周围人期待的目光中顺势答应下来。
唯独容怀拒绝了这份好意:“不好意思赵导,我回家还有一些事。”
赵导今天对他的印象蹭蹭直线上升,听他说话脸上就笑得像弥勒佛一样:“好好好,那你回去路上小心,明天来不来得及赶过来?不行的话,咱延迟一点拍摄时间也可以。”
容怀笑回:“不会影响拍摄。”
略过白梦溪,和大家短暂告别后,容怀坐上私家车后座,小周在前面开车,正是徐徐暮色沉淀的时分,整座城市在灯火中璀璨生辉,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停在一栋半旧不新的小区前面。
粉丝们估计都很难想象,容怀竟然至今都住在这样普通的小区里。
如今大多数人都搬去了新城区,留在老城区的人数不多,大多是些眷林的老人,小区里暗淡的路灯映照进来,容怀推开车门,回头叮嘱小周:“你先不要走,一会儿我还要下来。”
小周没问,立即点头。
容怀关上车门,把暖气隔绝在车窗里,轻车熟路地开锁回家。
家在五楼,容怀刚进屋就发现里面的空间小得可怜,逼仄狭窄的走道还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连正常走路都费劲,但这些东西都不属于容怀。
听见门口的动静,里间房门打开探出个戴耳机,衬衫裤衩胡子拉碴的年轻男人,张嘴嗓门洪亮地像喇叭:“容哥你去给我点个外卖,再削个苹果给我送进来。”
说完,房门就又砰地甩上。
容怀表情冷冷淡淡,舒子鹤忙着帮白梦溪处理网上的舆论还没回家,他不紧不慢在这个连五十坪都不到,却被布置的十分温馨的小屋里走了一遍。
这个家向来只有容怀打扫卫生,但客厅、走廊、甚至他的卧室到处都是体感游戏机、手办、限量版cd,这些都不是容怀的,而是舒子鹤的弟弟舒子宝的东西,真正属于容怀的东西除了衣物少得可怜。
毕竟他赚得钱再多,也全都用来供养舒子鹤、白梦溪还外加一个舒子宝。
每次容怀想添置些东西,舒子鹤都会劝阻他:“花那些冤枉钱干什么,日子是给我们自己过的,够用就行了。”
所以九成的钱是容怀赚的,但用到他身上的不足十分之一,相反白梦溪或舒子宝想要买点什么,舒子鹤总是干脆且大方,他会解释:“梦溪出身与我和子宝差不多,小时候可怜巴巴什么都没有,现在咱们有条件了,能满足尽量还是满足吧。”
舒子鹤时不时会回忆小时候的生活:“灯都舍不得开,村里都是凹凸不平的黄土地,平时吃的都是普普通通的馒头,咸菜,逢年过节家里杀猪才有肉吃,上学要走十公里山路脚皮都磨破一层……”
容怀往往听得眼泪稀里哗啦,所以舒子鹤经常拿他的钱去补贴家用他不但毫无异议,还会问他够不够,要不再多给一点?
但即便容怀把舒子鹤一家当成自家人,掏心掏肺待他们,给舒子宝生活费、学费,可谓予取予求,到最后这个小舅子竟然在容怀全网黑的时候,公开向媒体爆料原主是同性恋,一直没皮没脸追着舒子鹤。
如果说舒子鹤是道貌岸然忘恩负义的伪君子,舒子宝就是一头彻头彻尾喂不熟的白眼狼。
真正属于容怀只有卧室那面墙,用彩色图钉钉着许多容怀和舒子鹤的合影,有两人吃饭的存根,舒子鹤给他买的花,过年吃的年夜饭,都是容怀和舒子鹤的日常,还有舒子鹤的单人照,还有几张偷拍的,可见容怀是真的很喜欢舒子鹤。
翻找片刻,容怀从卧室收走了银行卡,舒子宝等了又等,没等到他的外卖和苹果,摔下耳机来到客厅,不耐烦地质问:“外卖点了吗?苹果削了吗?你坐这干嘛呢?”
他这理直气壮的态度简直是把容怀当成他的保姆,容怀失笑:“你没手?不会自己削?”
早已习惯了容怀忍气吞声,舒子宝诧异地瞠大眼睛:“你、你说什么?”
容怀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哦,不仅没手,还没有耳朵?”
舒子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揉了揉眼睛才确认眼前站着的确实是容怀,他粗着脖子吼道:“容怀你今天吃错药了!?”
容怀把卧室里属于他的衣服统统收到行李箱里,拉着行李箱,走到客厅脚尖踢了踢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限你三天时间,你和你的垃圾全都滚出这个房间。”
舒子宝张了张嘴半天才回过神来,心疼地抱紧地上的限量版光碟,怒道:“你竟然说它们是垃圾?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们垃圾?这些都是我自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