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我装的[快穿]+番外(400)
易光年打她,顾蕾打她,这已经是她的第三个巴掌了。
林舒脆弱的心灵彻底崩溃,她捂着肿起的脸蛋,回忆起容怀对她关怀备至的一幕一幕,她原以为自己不放在心上,其实都历历在目,原来兜兜转转,呵护和关怀才是她心里最渴望的东西。
“容怀,办酒的时候,你说要对我好一辈子,你就是这么对我好一辈子的?”林舒泪流满面,这次没有任何做作,她是真的泣不成声。
容怀淡淡看着她:“答应你的那个容怀,已经不在了。”
“你难道对我没有感情了吗?之前还给我泡奶咖给我买衣服……”林舒涕泗横流。
“说到这个……”身体不适感越发严重,容怀揉着太阳穴,轻笑一声,嗓音温柔:“你以为顾蕾收到的照片是谁发的?”
哭声戛然而止。
林舒婆娑的泪眼倏然睁大,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你发什么神经?”何芳蓉打算去碰林舒,林舒却忽然像是受到了刺激,尖叫一声,抱头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她已经想通了,那个时候她为了试衣服进了试衣间,那时候包就放在容怀的边上,能动手的只有容怀。
想到那场突如其来的捉奸,易光年抛弃她不知所踪还有手机里铺天盖地的谩骂和诅咒,竟然都全是源自眼前这个看上去温柔可亲的男人,而她竟然还妄想容怀会是她最后的依靠。
林舒如坠冰窖,脸上满是眼泪,鼻涕和汗水,牙齿抑制不住得打战,情绪波澜起伏之下,她一时间甚至捂着胸口喘不过气来。
她眼前一片灰暗,因为她现在不仅一无所有,也已经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了,即使身处在温暖的环境里,依旧觉得寒风刺骨。
容怀俯身凝视她泪流满面的脸,嘴角上扬轻柔的微笑,但在林舒看来现在就像恶魔一样恐怖,轻言细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该吃药了。”
这句话听在她耳朵里面,就像在说你该下地狱了。
林舒浑身不住哆嗦,她拾起地上的包,有如慌张逃离一般跌跌撞撞往外冲去,何芳蓉吓了一跳,立即一瘸一拐地追上去。
系统感慨不已:“林舒绝对是被宿主吓得不轻,往后肯定不敢再来找你了。”
容怀:“林舒这样的性格才是真正的菟丝花,且看她无依无靠能活到几时吧。”
说完这句话,他感觉胸口不断翻涌,跑到洗手台上却又吐不出任何东西,脑海里面昏昏沉沉,意识逐渐湮没,不知不觉扶着墙壁缓缓倒在地上。
—
休息室。
姜医生在皮椅上坐下来,从怀里掏出眼镜,戴在鼻梁上,双手交握在胸前问道:“易总最近一直都不曾主动联系我,是狂躁症不再发作了吗?”
他视线锐利,眼神里闪烁着动若观火般的理智,易炽金刀大马坐在他对面,却没有任何的不自在,只是哼了一声,“确实如此。”
姜医生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难道是上次开的药著有成效吗?”
“你说错了。”易炽懒散地否定他,“是容怀陪在我身边,狂躁症才有所收束。”
“容怀便是方才那位青年?”姜医生推了推眼镜,问:“我很好奇他是怎样治疗你的狂躁症的?”
易炽:“起初我和他在医院相遇,那时我状态最差,只是见了个背影,就觉得似曾相识。后来助理偷拍过一阵,还曾经弄到过他的一件衣服,靠着那些东西,我的情况才逐渐稳定。”
“于是你就将他禁锢在身边?”姜医生回想刚才和容怀初次照面的印象,他半辈子都在苦心研究心理学,对人看的还是比较准的,容怀看似柔软温柔,可他总觉得琢磨不透,深不可测,难免为易炽担忧。
易炽扬起眉头:“与禁锢无关,他是自愿陪伴在我身边。”
姜医生说:“那易总也要尽早将你的事情和盘托出,无论是朋友还是恋人,都经不起隐瞒的考验。”
“这件事他也早就知道,”易炽正兴致盎然地摆弄之前助理略施计策,从容怀那里骗来的针织衫,时间过去这么久,他还依旧能闻到上面若有似无的属于容怀的气息。
“那就好,”姜医生颇觉欣慰,站起身来,朝他伸出手:“那我现在这里恭喜易总与容先生往后一帆顺风。”
易炽和他简短握手:“这段时间辛苦了。”
收回手之后,顿了顿,易炽忽地想起什么,又说:“说起来我还有件事想询问你。”
“易总请问。”
易炽:“我最近倒时常会梦到一些熟悉的场景,虽然十分离奇,但却像是曾经亲身经历。”
“是否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明知是梦,却仍然觉得像是亲历过,”姜医生说:“不知道易总之前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有人初生下来就带有前世的记忆,踏上寻亲之路后,还能对那里的风土人情如数家珍,用接近科学的方法来解释,是量子纠缠,初生孩子的量子与亡故之人的量子纠缠在一起,于是混淆了记忆,新生儿从此拥有了死者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