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我装的[快穿]+番外(242)
它忍不住跷着脚,吹彩虹屁:“宿主就是牛叉,一来就戳穿了姬云悯的假面。”
容怀:“他往我头上泼粪,我肯定要反泼回去。”
清雪峰弟子们初得知真相,心情复杂,其他峰的弟子们就没有太多顾忌了,交头接耳的声音源源不断传入姬云悯耳中,那些讽刺、尖锐的话,如同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剥光衣服,让他清秀白皙的脸皮涨得通红。
他一直都以为做的事情很隐晦,近百年来顺风顺水,维持着伪善的面具,就以为他所做的和所说的永远都不会被发现,没想到今天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当众揭穿。
姬云悯心绪剧烈起伏,喉头紧缩,手指也在微微发抖。
但此时此刻比他更痛苦的是外门弟子,经长老们一一看过都无能为力,外门弟子登时就崩溃了。
他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只要一想到他的全身都会像手臂一样发肿发胀、生不如死,他克制不住地战栗,整个人绝望地瘫软在地上,就连呼吸都困难。
周围弟子们无不摇头同情,姬云悯站在人群里,视线落在瘫软地的外门弟子身上,清秀干净的眼瞳里却毫无同情之意。
秋水恙让执法弟子把人拖下去。
既然已经真相大白,这件事情也就告一段落,现在众仙门的人都汇聚在这里,在修复灵脉才是当务之急。
灵气稀薄意味着修士们修炼不能寸进,关乎修为、甚至寿命,是故唯有修复灵脉才是头等大事。
正殿里各长老经过一天的商议,最终宗主拍板决定先派长老去麓山原实地考查,再与其他宗门联络,挑选精英弟子,做足充分准备,在三个月后启程前往麓山原修补灵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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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正殿出来之后,天已经黑透了,漫天的星斗挂在天上。
天衍宗本就是修真界三大顶尖宗门,虽然坐落于青山之间,却把亭台楼阁修的宛如阆苑仙葩,五步一阶,十步一灯,澄明透亮的灯火从远处望去,仿佛在黑夜里浮沉的星海。
一步一阶都是景。
容怀想看看天衍宗夜景,便没有御剑,沿着山栈慢慢走回去。
为了便于仆役通行,天衍宗各峰之间设了长长栈桥,此时栈桥上空无一人,唯独头顶不断有流光闪过,那便是御剑飞行的弟子们。
栈道悬在空中,容怀听见耳边山谷风声,掀起的气浪卷起雪白的衣袖,远处的明灯落在他眼中像是绚烂婉转的星河,他望得出神,差一点从栈桥上摔下去,正在这个时候,他感觉肩头被人扶了一把,这才稳住了势头,正想回头道谢,却发现空无一人。
容怀只当是自己的错觉,又继续往前走。
嬴烛真身在养伤,一缕神识就跟在他的身后,他方才见容怀出神得望着远处,险些要从栈桥上坠下去,竟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
他还来不及细思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动作,就下意识顺着容怀刚才眺望的方向看过去。
短短半日,他便已将天衍宗上下摸得一清二楚。
那里……似乎是清雪仙尊秋水恙的住所?
想起白日里听到的两人间的风言风语,嬴烛不知怎的心里略有些烦躁。
一连数日容怀的轨迹都是两点一线,根本不知道嬴烛的神识一直跟着他。
天衍宗的日常平淡而朴实,每日早中去秋水恙那里听课,下午开始各自修炼,容怀便回到洞府养养鱼,侍弄花草。
嬴烛觉得他和之前的容怀截然不同,就像是判若两人,现在这个容怀比之前那个更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每日除了调养生息,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催动他留在容怀那里的神识,窥伺容怀的一举一动。
这日夕阳西下,橘黄的阳光静静流淌于山岚,容怀对着镜子正整理着衣衫准备上榻休息,镜中人亵衣如雪般堆叠,发丝如瀑般垂落在肩头,隐约露出玉白优美的锁骨线条。
突然之间,他感觉耳垂传来灼热的触感,像是有人在指头抚弄他的耳朵。
容怀来不及细想,门被敲响了,温远舟捧着一束雪华花站在门口。
见容怀身上紧紧披着单薄的亵衣,身体线条在朦胧的亵衣里面若隐若现,他愣了一下,脸上不知怎么就染上了热意:“师弟已经准备休息了吗?”
“嗯,”容怀视线落在他怀里的雪华花上,“大师兄刚从花谷里回来?”
“是啊,师尊觉得窗前光秃秃的不雅致,就命令我来摘些雪华花点缀,”温远舟说着问:“容师弟……最近怎么不给师尊送花了?”
话音刚落,容怀耳边又响起一声愤怒的喘息。
“没有结果的感情,何须强求?”他淡淡说。
温远舟想到容怀百年来风雨无阻的痴恋,心里颇为酸软,从怀里抽出两支雪华花交给容怀:“我方才路过这里,就是想着给送给容师弟两支也装点一下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