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但是出个所以然,不过脸上倒是应景的留下了两行清泪。
苏曦玲看见 箫穆寒正看着这边,顿时慌了,瞪着地上的苏欣雅,“你哭什么!”搞得好像她平日里怎么欺负她了一样!
苏曦玥只觉得许博远和苏欣雅在这方面真是绝配,都是一样的喜欢恶心人,不过一个是无意为之,本身是脑子有问题,一个则是有意为之,惯会给人上眼药,真是不知道到底哪个更恶心一点。
为了眼睛着想,她也就是扫了苏欣雅一眼,然后道:“够了,好歹是我们国公府的姑娘,整天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外面的女子哪个会像你一样动不动流泪,你这是天生眼疾,还是对我们国公府,对我娘,还有我和曦玲姐姐有什么不满吗?”
这话一说出来,苏欣雅吓得赶紧收了眼泪,从地上起来,拿着帕子胡乱擦了擦,“欣雅不敢,欣雅不敢,还请姐姐息怒。”
暗地里捏着帕子的手劲之大,直接把帕子扯变形了。
这个贱女人想污她名声!
不论是天生眼疾,还是对嫡母、嫡姐不满,都不能承认下来,要不然别人会怎么看她?!
苏曦玥也不理会她这副做派,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悄悄看了箫穆寒一眼,结果正好和他四目相对,赶紧收回视线,心怦怦的跳,也不想理苏欣雅了,直接摆摆手,“既然知道错了就好,你出去吧。”
苏欣雅看着她的举动,只觉的她就像是挥苍蝇一样,眼中闪过怨毒,表面确实乖顺的告退。
箫穆寒虽然不想走,他就想每天每时每刻都看着自己的小姑娘,看见她就心情好,但是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于是起身告辞。
心里回味着刚刚的四目相对。愉快的下了结论,他的小姑娘绝对对他也有意!
苏曦玥有些不舍的再次道谢,然后看着他的背影离开,苏曦玲只注意道箫穆寒要离开了,没有注意到苏曦玥的情绪,简单对苏曦玥嘱咐几句,就赶紧快步追箫穆寒了。
苏曦玥经过这些天的观察,那里还不知道苏曦玲的想法,手指不自觉的开始扣着裙摆。
..........
不过对于自己对于箫穆寒的好感到底到了什么程度,苏曦玥却没有时间仔细思考。当天晚上的梦魇让她吓得浑身冷汗。
梦里一具具腐烂的尸体,和皑皑白骨,他们或是腐烂的眼珠,或是空洞的眼眶都在看着自己,里面满是祈求,和对生的渴望,他们在求救,他们希望自己就他们!
哪怕知道只是个梦,但是苏曦玥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她从没有想过置身事外,但是要怎么
做?安州走蛟是必然要发生的,他们这些凡人又怎么能阻止?
她想过让百姓防范于未然,山岭多在安州北侧,走蛟发生的地区也在北侧,南端只是受到一些波及,只要那时候大家都在南端,就能活下来。但是作为一个闺阁姑娘家,她又怎么插手远在安州的事情?
还有在安州的外祖父外祖母,那里是沈家的族地,自从外祖父辞官之后就回到了那里居住,苏曦玥也不是没有想过写信过去,请外祖父外祖母来京中做客,以此避开劫难,但是外祖父与大舅闹翻,积怨已久,她们家以前也不是没请过,外祖父因为大舅在京中根本不会来,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竹林里面有一个石桌,边上有两个石墩子。
两个人正静静的坐着,微风拂过,竹林间一阵“沙沙”声。
慧可大师一身旧僧衣烹茶的动作行云流水。
苏曦玥坐在他的对面静静的看着,突然道:“慧可大师也喜茶?”
慧可大师点头,“此物对世人有益,我自然是喜欢的。不过我这茶有些不一样,是用药草泡制而成,施主,请。”他为苏曦玥斟了一杯茶。单手做了个请用的手势。
苏曦玥看着茶碗中琥珀色的茶汤,端起轻抿一口,“稍有苦涩,入口回甘,还带着点草药特有的气味,”她似乎觉得草药气味有些熟悉,仔细闻了闻,迟疑地问:“敢问大师,这其中.....是不是有三七?”
慧可大师点头,“施主嗅觉灵敏,里面确实有三七,三七功效散瘀止血,消肿定痛。这茶里面放的草药对施主的伤都有些好处。不过三七性寒,这茶施主喝一杯就好,不可多喝。”
苏曦玥闻言微笑道谢:“多谢大师关心。”
她又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沉默了一会儿。
慧可大师完全不在意安静的气氛,微笑着等着苏曦玥说明来意。
苏曦玥摩挲着茶碗上的花纹,好半天才抬头看向慧可大师,杏眼里都是认真。“慧可大师你有大智慧,我今天来,是想让大师解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