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渣攻们都疯魔了(33)
“不好不好,你声名赫赫,岂能儿戏。”
“罢了,那座山头也是惊雷真君的,一并劈了吧。”
陆长渊眉头微蹙,眼神中带着不解:“凉老,你很古怪,不似平常。”
凉老顿了一会儿,语气幽幽:“哪里怪了?”
哪里?这还用问吗?
“平日里,你不会东拉西扯,说些不着调的话。”陆长渊点点头,感慨一下:“你的心乱了。”
“不,是你的心乱了。”
陆长渊:“……”
他在说什么,怎么听不懂了?
凉老神情严肃,又说:“你的心乱了。”
“呵,可笑,我的心岂会乱?”
自修炼,就谨守本心,不假于外物,外界的纷纷扰扰,都不曾让他心乱。
凉老叹了口气,一针见血道:“我一向多话,你哪次练剑时,我不是喋喋不休的。可现在,你的心绪纷乱了。”
心不安,才会被外物所扰;心不宁,才会剑术凌乱,错断大山。
其实,凉老耍了点小心眼,他故意说些不着调的话,试探他的心神,被戳破后,顺理成章点出他的问题。
陆长渊薄唇紧抿,不承认:“胡扯,我心如止水。”
凉老笑了笑,也不跟他辩驳,猛地惊呼一声:“青莲真人来了!”
陆长渊一喜,蓦然转身,眼前却不见那抹熟悉的身影,不禁失望了。
“嘿嘿,看错了,原来是你的好徒儿呀。”
柳元白从远处走来,见师父由惊喜转为失望,神色渐渐暗淡,不禁有几分难受,却装作无事,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
“师父。”柳元白笑容欢喜,眼神中泛着心上人的倒影,嗓音又娇又甜:“师父在上,我找您许久了。”
“何事?”
“师父,我的剑术略微生疏了,您有空指点一二吗?”
柳元白捧着法剑,两眼亮晶晶的,那翘首以盼的小模样,让人又爱又怜。
陆长渊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发顶,“你贪玩,又怕吃苦,再懈怠下去,可怎么办?”
“不怕,我有师父呀。”
柳元白亲昵地挽着他的手,雪白的小脸轻轻贴近,感受着滚烫的热度,心跳如擂鼓。
忽然,一道瘦削的身影闯入了两人的视线中。
萧靖见着这一幕,一手捂脸,转身就走,心里对系统又气又急。
“系统,他们在你侬我侬,你喊我来碍眼?”
“我……我哪知道……”
系统也颇为委屈,谁想到他们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的。
“罢了罢了,快走吧。”
萧靖不敢多留,他一个小炮灰,别碍着主角攻受谈情说爱。
忽然,一道甜甜的喊声从身后响起:“师叔,你也来了。”
萧靖暗暗叹气,转过半边身子,微微点头:“我……这就走。”
“别呀,我和师父……我们没什么的。”
柳元白慌乱解释,雪白的小脸染着绯色,又羞又怯,上下理了理衣裳,不似紧张,更似心虚。
此地无银三百两,不外如是。
哼,这手段更绝了,怪不得将原主拿捏得死死的。
萧靖没心思和他搞花样,飞快道:“抱歉,打扰你们了,我这就走。”
言罢,他捂眼就走,险些被右脚绊倒左脚,像落荒而逃,尤有几分苦涩。
“师弟,请留步。”
陆长渊开口后,柳元白和萧靖都顿住了,两人看向他,神色各异。
“师弟,好久不见。”说完这句话,陆长渊一时语塞了,鬼使神差问了句:“你的伤可还好?”
萧靖一惊,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轻声说:“还好。”
言罢,一片静默。
他们的关系看似缓和了,却比以往更陌生、更窒息。
萧靖心头一梗,低着头,用脚尖踢了踢小石块,一鼓作气道:“师兄,我有事找你。”
来都来了,就一并解决,免得浪费时间吧。
陆长渊抬眸,深深地望他一眼。心里暗叹,他瘦了,也更虚弱了。
他的师弟一向爱美,出门在外,必打扮得整整齐齐。
眼下,他随意挽起的长发松松垮垮,有几缕垂在脸侧,乌黑的发丝随风摇摇,衬得脸庞惨无血色。
白色的道袍也穿反了,他神色张皇,好似在暗暗焦急,这一幕看似可笑,却令人担忧。
他的状态不容乐观。
萧靖在他的注视下,略微有点别扭,就几天没打理头发,又不会穿繁琐的衣袍罢了,不至于看猴吧。
清了清喉咙,萧靖装作不以为意,赶紧道明来意:“师兄,我重伤未愈,根基受损,剑术恐难以长进了。”
柳元白一听,刚想说话,又被他抢先了一步。
“我怕是不能再和你双剑合璧了。”萧靖站得远远的,神情落寞:“幸好,你们师徒心意相通,磨合一段时日,想必能大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