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他心口不一(99)
长随:“……”
百里长珩∶“滚!”
魔迭瞬间低头,揽住涅野想要往前走的脚步,“对不住,走错了。”
话音未落,魔迭扯着涅野闪了出去,抬手关门,一气呵成。
魔迭心有余悸,“吓死我了。”
谁能想到傍晚还要分道扬镳的两人半夜又躺一张床去了,还玩的挺花。
“干柴烈火,年轻人血气方刚。”魔迭唏嘘。
“谁能想到,平日里温温和和的小美人在床上竟然如此烈,还是上面那个,倒是那位冷面杀神,出乎我意料啊。”涅野摸了摸下巴,“杀神化作小奶猫的样子,也别有一番风味呢。”
长随假装凶狠的喊叫和挣扎声不停,紧接着又传来一声不一样的剧烈的响动,长随高亢地喊了下便没了声,接着一些低低的、不可言说的声音替代了挣扎和喊叫。
这声音太过甜腻,勾的人心火直往上窜。
“我算是知晓小美人为何喜欢他了。”涅野感叹一句,不再听下去,掉头离开。
“魔主去哪儿?”魔迭忍不住发问。
涅野摆摆手,“找几个小美人泄火!”
魔迭抽了抽嘴角,看了眼紧闭屋门,骂骂咧咧在墙角蹲下,捂着耳朵念清心咒。
直到天蒙蒙亮,屋里才安静下来。
魔迭顶着两个黑眼圈麻木起身,推开百里长珩的屋门。
里边飘出来的涩气熏了她一头一脸,魔迭停了片刻,散了散味才进去。
屋内的油灯烧了一夜已经熄了,厚厚的窗帘遮着光,魔迭借着走廊里不大明亮的光大概扫了眼里间。
言语形容不出,只能说,一片狼藉。
魔迭念了好几声「非礼勿视」这才小心翼翼绕过乱七八糟散在地上的碎布料来到床头。也不知他们昨晚到底干了什么,床帘都给他们撕了。一半可怜兮兮挂在床脚,一半落在地上,魔迭不敢去看什么可疑液体,先是抬手摸了摸百里长珩的额头。
还好,不烧了。
魔迭松了口气,绕到另一边,抬手去解捆着长随的衣带。
别看百里长珩昨夜烧迷糊了,手下动作却不含糊,加注了灵力的腰带捆的严严实实,一个晚上长随也没能挣开。
魔迭一动手,长随瞬间就睁了眼,眼底清明,不见半分疲态,魔迭尴尬缩回手,指了指长随上扬的手臂,“我给你解开……”
长随听罢,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魔迭确信他睡过去了。
刚刚那怕是长随在蛮荒那么多年来的习惯,一有人近身,他就会迅速睁眼,不管自己多累多困多难受。
魔迭心里唏嘘手上不停,替长随解开后还拉了拉被子,挡住一胸口暔渢的青青紫紫,退了出去。
至于屋内的狼藉,就等他们醒了自己收拾吧。
魔迭可不乐意去收拾人欢好后的屋子。
外边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魔迭慢悠悠晃出去,欣赏了片刻海景,呼吸了新鲜空气,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一抬头瞧见了立在桅杆上魔侍。
大白天的,魔侍也把自己从头到脚裹了起来,不仅带着宽大的帽兜,还扣了漆黑的铁面具,全身上下无半点皮肤裸露在外。
魔迭有些好奇,这魔到底是有多见不得光,要如此装扮自己?
魔迭垫了垫脚,“诶!你叫什么?”
魔侍一言不发,就像没看见魔迭这魔。
这整座虹桥,还没人敢不把她魔迭当回事。魔迭来了兴致,脚尖一点轻飘飘跃上桅杆,立在另一边上,下巴微抬,“本大人同你说话呢!听不见是吧!”
那魔侍还是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蛤?”这不会也是个哑巴吧?又或者是个又聋又哑的?
魔迭顺着桅杆去到魔侍所在的一边,抬手在魔侍面前挥了挥,发现对方没反应后大了胆子,扬手就要揭魔侍的面具。
魔侍眼疾手快往后一仰,避开魔迭的爪子后他后退了一步,继续一动不动站在那儿。
“呆子。”魔迭翻了个白眼,“我魔族怎会生出你这种呆子来!”
“今儿你不让本姑娘看,本姑娘还偏就要看!”魔迭脚下瞬移,劈手去夺魔侍的面具。
魔侍再次往后一退,魔迭不服,抬手就朝着魔侍劈了过去。
魔侍的境界实力与魔迭相当,他抓住魔迭的手腕,把人往甲板一甩。
魔迭在甲板上滚了几滚半跪起来,目光凶狠,除了那几位大人物,很久没人赶这么对她了。魔迭飞身而起,红发张扬,身侧魔气散开,朝着魔侍攻去。
魔侍半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抬手便跟魔迭打了起来。
外边叮叮哐哐,实在太吵了,长随睡了一会没办法,皱着眉头睁了眼。
他偏头瞧了瞧,百里长珩昨夜又烧又闹一整夜,现在倒是没精神,外边震天响他还是睡得舒舒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