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执淡淡出声, “如果是要你的话, 那就好办多了。”
“一个古钱币, 怎么那么难搞到。”季杨“啧”了一声, “这傻逼, 给他钱他都不要。”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没有那么难办。”
少年垂了垂眸, 轻轻抿了下唇, “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才是最难做的。”
季杨听不懂这些,他招了招手, 用蹩脚的英文喊了句服务员, 女人走过来礼貌微笑问:“您好, 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那个……”季杨偏头看着服务员, “姐姐, 你们这里……有牙签吗?”
这头牛。
真他妈的塞牙!
服务员:“……”
……
要想弄到古钱币, 得另想办法。
和季杨吃完午饭分开后, 下午祁执按照和夏菲菲约好的时间到了她们家里的甜品店。
夏菲菲放假在家除了学习,就是研究一些新的甜品。
“尝尝。”
夏菲菲端来两盘甜品放在祁执面前,“这个是雪花酥,另外一盘都是蛋黄酥,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少年点了点头,拿起一块雪花酥,咬了一口,蔓越莓的香气在嘴里弥漫开来,软糯不黏牙,甜得也恰到好处。
“好吃。”祁执说。
夏菲菲弯了弯唇,原本漂亮的眸子又亮了几分,她身形纤瘦,仪态极佳,像学过舞蹈一样,薄背细腰,小天鹅似的。
少女从屋子里面提了一个袋子出来,放在祁执椅子旁边,轻声说道:“这些都是你现在用的上的资料。”
“你看完这些,做谢同学给你的习题集应该会简单一些了。”
祁执扬了下眉,“谢谢。”
少女摇了摇头,“不用谢,你和桃桃是好朋友,也就是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
祁执听到她的描述笑意更盛,觉得小女孩之间的称呼真的挺有意思,像他们那群,基本都是叫傻逼或者叫儿子的。
“就当我是好朋友啊?”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捉弄人的心思,祁执看着她红透的耳根,半开玩笑地问了一句。
少女结巴半天,慢悠悠地突出了一个“啊”字。
“你给我整理资料,也算我半个老师了,除了好朋友,我们之间是不是还有师生情谊啊,小老师?”
他勾着唇,直直盯着她。
师生倒说得上,至于情谊……
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想多了,总觉得这两个字从祁执嘴里说出来,莫名带着一点,不太正经的意味。
见夏菲菲害羞到话都说不出来了,祁执也不逗她了,拎起袋子起身,“谢了,有时间请你吃饭。”
“诶。”
夏菲菲喊住他,祁执脚步一顿,抬了下眼皮,“怎么了?”
少女抿了下唇,几秒之后才犹豫着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祁执扬了下眉,“怎么说?”
夏菲菲摇了摇头,她也说不出来,但是看到祁执发现他今天似乎有哪里不一样,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似的。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祁执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随即又笑了一下。
“没事,别乱想。”
虽然说钟宴傻,但他也不是真的二百五,看着可能有时候对人客客气气的,但断眉那帮子人,都是小混混类型的。
这种事情,没必要把夏菲菲牵扯进来。
见少女眸光之中依旧流露着一种担心,祁执舔了下唇,耐心哄道:“真没事,夏菲菲,你信不信我。”
她回答祁执话的时候很多时候总是犹犹豫豫,但对于这个问题,夏菲菲几乎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
“信。”
祁执勾了下唇,“开学见。”
“小老师。”
夏菲菲人长得好看,偏偏又不是甜妹的长相,很御,可说起话来又软软糯糯,因为太乖了,莫名又带着一股撒娇般的语气。
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么。
祁执感觉挺有意思的。
反差萌……
如果说,一个人或者一件事,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呢。
钟宴之所以会为难自己,无非是笃定自己需要那枚古钱币,可要是自己不需要了呢,或者让钟宴以为他看上了其它的东西,弄到古钱币会不会轻松一点。
就像是那个耳熟能详的故事,要拆一扇窗子别人不会同意,可如果要拆墙,别人就会退而求其次,答应拆窗子。
祁执走出甜品店,打通了季杨的电话号,“和钟宴说,我不要古钱币了,我要他家的一只官窑花瓶。”
“啊?”季杨还没回过神来,“又不要古钱币了?”
“可那花瓶,祁老爷子家里还缺么,花都插不下了吧。”
祁执用五分钟时间和季杨讲了自己的考虑,季杨“啊”了半天,最后只说了三个字“没听懂”,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