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不想上位(重生)(52)
“朕出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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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重新归于寂清,文凤真微抬眼帘,预料之中,她此刻应该已经心神崩溃了,他漫不经心摸了一张骨牌,嘴角翘起,只等她把自己搭出去。
什么叫输得彻彻底底,一干二净?
这时,他听到辽袖的声音,调子依旧软软的,徐缓却坚定。
辽袖自黑暗中慢慢抬头,瞳仁平静。
“殿下,别怪我没提醒过您。”
“您一生志得意满,应该没尝过败北的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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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求娶明珠》————
人人艳羡雪师好福气,虽为破落户之女,却侥幸嫁进了京城高门。
曹澄乌发雪肤,被叹为世家美璧,令人自相形惭。
她真诚地对他好,为他打理中馈,寻遍生子药方,拖着病体跟其他贵妇打好关系。
曹澄位极人臣后,她也风光得势,荣宠一生。
直到雪师得知自己患上不治之症。
终于不得不面临真相。
其实曹澄天生冷情无心,他完美的伪装之下,却连人的爱恨不通,只醉心权术。
对她耐心哄着,却一丝都不爱她。
哪怕她在他怀里呕血,疼到神智不清。
他关心之下,眼底淡漠,只会一句:“撑住。”
大限将至,她气笑了,一口血弄脏了他:“若你也能有个心上人,别再让她伤心了。”
曹澄长睫倾覆,不辨神情。
雪师有些苦涩地低头,恍然以为错觉,手背上滴答滴答的是雨水吗?
——
一睁眼,重回她登门投靠的那一日。
雪师数着自己还剩十年光阴,想为自己活一回,青梅竹马等她很多年的表哥不香吗?
无论曹澄日后再如何权倾天下,都与她无关了。
可是就在她大婚前夕,却看见同样重生回来的曹澄。
他从世家美璧沦为了败笔,人人畏惧的大反派,入魔一般,白袍染血,一双凤眸冰冷彻骨,手中剑光缓缓转动,恶戾又妖异横生。
“你说的心上人,我信以为真了。”
他眼底几近疯狂的占有欲,简直可怕到不像话!
—————《识鹦》—————
杳杳自小养在乡下,碰见曹岐那日,他浑身是血,失去了记忆。
曹岐天真俊美,几近偏执地爱她,把她当作人生中唯一的光。
为了给她一个家,他去黑市赌命,流血赚钱。
挡在她身前替她挨拳脚,忍饥挨饿摘草药给她治病。
两人成婚当晚,曹岐的未婚妻来接他,他终于记起自己是谁。
原来曹岐是高官之子,白袍簪金冠,温良恭俭到无懈可击。
他将碰过杳杳的手都洗红了,客气陌生地笑了一句。
“抱歉,祝你另觅良人。“
她无处可去,曹岐怜悯她,还是将她带回了京城。
他在京城的家真大啊!
杳杳沾着泥水的裤腿弄脏了名贵的地毯,她惶惑不安,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
她只是这出贵公子落难记中不光彩的一笔,曹岐前途无量,怎么会娶一个小乡下妞。
曹岐与未婚妻下棋的时候,她只能逗小猫说话。
婢女们嘀咕:穷人家的姑娘,又不是娇养的大小姐,怎么没有自知之明啊!
后来人人惋惜,那个又美又能干的小婢女死了,杳杳假死在一个雪夜。
京城的冬日太冷,她要回家乡了。
——
杳杳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偶尔听说那位白璧无暇的曹公子走上歧路,一颗心彻底崩毁。
他沦为了背弃世人的反派权臣,不择手段,发了疯寻一味起死回生的药。
杳杳给新家贴了一张年画,跟邻居笑道。
“真奇怪,人怎么可能起死回生呢?”
第二十五章
茶楼一下子空寂, 嘈杂的心跳声,百姓口干舌燥的欢呼, 叠金砌翠, 头顶明珠晕出血色的光芒。桌面上七十二张已被他窥破的骨牌,雪白瘆人,一切顿时消失不见。
文凤真半张侧脸陷入黑暗, 落下一声轻笑。
她单纯得让人有些不忍心骗她了,琥珀色瞳仁游移, 蟒蛇在逡巡自己的领地。
这间茶楼所有人,都是他的人, 包括站在她身后的。
七十二张骨牌看似一模一样, 实则每一张都有他熟稔于心的标记。
她要怎么跟他玩儿?
辽袖一只纤纤素手,拂过一排骨牌,最终堪堪落定, 一向柔弱的她, 竟是一丝也不犹豫。
自黑暗中落下一只手, 仿佛前世的文凤真在握着她的手,替她抉择那张骨牌。
年轻帝王在她耳边喃喃。
“袖袖, 知道朕为什么每回都能赢你吗?”
“七十二张骨牌上都有特殊的标记,你能记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