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玩转下克上系统[快穿](18)

顾趋尔被这亲昵的称呼激得太阳穴狠狠一跳,强自按捺着杀意先哄卫寒阅道:“竹叶青性烈,给你要一碗桂花醪糟甜圆子,嘱咐多加桂花蜜,可好?”

卫寒阅不吃他这套,细白指尖点了点桌角,勉为其难给皇帝陛下留了两分薄面道:“那便将竹叶青换作桂花酿。”

顾趋尔知他心意已决,所幸桂花酿酒劲温和,不至于伤了卫寒阅那纸糊的身板,便也不再劝阻。

可他只考虑了卫公子的身体,却忽略了他那一杯倒的酒量。

在顾趋尔为自己的轻率悔不当初之前,大堂里鸡皮鹤发的老讲古仙「砰」一拍醒木,沙声道:“列位看官,今儿咱们再来说说这寒阅公子的风流韵事。”

卫寒阅右侧眼皮狠狠抽搐了下。

有种不祥的预感。

作者有话说:

小克:我就像一条狗走在路上突然被踢了一脚;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章 脸盲的乐师(8)

“再弹要出事。”

“人所共知,这位公子诗书、音律、丹青皆臻化境,他身处落襟楼,并非足不出户,容貌自然不是秘密,可为何这偌大裕州,连一张他的画像也无?”

底下立刻便有人捧场追问其故。

老翁拈须一笑,卖足了关子方开口。

“原因无他,是那位,”他双手抱拳,朝侧上方一礼道,“不许人画呢。”

卫寒阅:“……”

倘或在衡都,天子脚下,讲古仙们自会忌讳,至多暗中撰书,且须将主人翁名姓隐去而已。

可距衡都数千里之遥的裕州,这老叟便敢在茶肆酒楼公然编排天子艳事。

一方面是他艺高人胆大,另一方面,在遍布大周的锦衣卫耳目之下仍如此堂堂皇皇……亦有掌权者默许的成分在。

“不过寒阅公子与那位的事,咱们暂且按下不表,且听老朽讲讲他与燕指挥使并长熙侯府世子爷的爱恨纠葛。”

燕鸣湍:“……”

这是个与主君表忠心陈清白的绝佳机会,可这位大周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今上跟前风头无两的大红人,此刻只是板着他那张万年八风不动的面皮,有悖常理地一言不发。

顾趋尔手中的茶盏发出大难临头般的碎裂声,卫寒阅只觉雅间内的空气沉得犹如暴风雨前的苍穹,随时有电闪雷鸣、天翻地覆的风险。

可他被顾趋尔娇纵惯了,向来认为对方的愠怒皆为虚张声势,此刻他也未觉压抑,兀自斟满了酒一饮而尽。

岑淮酬察言观色,也猜得出「寒阅公子」即言他心爱的阿阅,可卫寒阅于他而言本便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皎月,他出身乡野、相貌有损,晓得能随卫寒阅同去衡都已是喜出望外……没资格再求旁的,也没资格过问他与旁人的情意。

便纵有十分吃味……也该强忍着,不配表露出来。

是以较之顾趋尔的失态,岑淮酬反显得冷静自持。

那厢讲古仙仍在滔滔不绝、真假参半、不失夸张地编排卫寒阅如何令另外二人心甘情愿为其裙下之臣的,这厢卫公子第二盏酒尚未饮过半便已醺醺,肩头一斜便朝岑淮酬身上倒去,后者手忙脚乱地接稳了他,可下一瞬怀中一空,温香软玉已被顾趋尔夺走。

岑淮酬在这几人中是个不折不扣的外来者,可卫寒阅的选择便是他最大的依仗。

顾趋尔若真立于不败之地,他根本不会有与卫寒阅相识的机会。

因而岑淮酬未曾有片刻犹疑,便捉住了卫寒阅的一只腕子。

卫寒阅懵懵地抬眼,向左瞧一瞧,又向右瞧一瞧。

二人本便生得九成九相若,他现下醉得眼眶里水雾朦胧,愈发难以分辨哪个是哪个了。

顾趋尔与岑淮酬谁都不肯相让,后者凭着野兽般的直觉,缓缓执起他手,放在了自己颊上那处刺字之上。

凹凸不平的粗糙触感令卫寒阅脑中那仅存的半分清醒终于起了作用,他软绵绵地推开了顾趋尔,极其自然地被岑淮酬揽了过去。

臂弯空下来,顾趋尔却还狼狈而固执地伸着手臂,眼睁睁望着岑淮酬不甚熟练地打横抱起卫寒阅,向订好的上房行去。

顾趋尔终究缓缓垂下双臂,正要提步跟上,便瞧见前头的燕鸣湍将卫寒阅倒过的那壶桂花酿提在了手里。

接收到顾趋尔冷锐的目光,燕鸣湍依旧稳如泰山,适才被人揭破他恋慕天子心上人时,他眼神也是这般古井无波。

平静到诡异。

顾趋尔缄默地注视着燕鸣湍。

因君臣有别,燕鸣湍不可能直挺挺同他对视,遂只是垂着头盯住脚下的青石地砖。

在这样凝滞压抑的气氛之下,他却并未因天子威压而屈膝蒲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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