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清穿日常(70)
痛吗?
她太想让他们痛了,夜不成寐地想,恨不得让他们立刻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要如何……才能让他们痛?”
离钺附身在她耳边低语:“把赵斌的事禀告给皇上。”
吉常在哽住,少顷,嘻嘻笑道:“姐姐,你讨厌我了么?你想让我死么?我有罪姐姐也不无辜哦。”
“你再仔细想想,主动与被动,差别很大的。”
被发现,就只能被动地接受定罪,后妃与侍卫私通,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而主动禀告,就有很多自我美化的余地,她便罪不至死了。
“可算找到两位小主了。”永寿宫的小太监跑了过来,“万岁爷和皇后娘娘等你们用酒膳呢,咱快回去吧。”
一路上,吉常在想了很多:黎贵人与我一起“喂猫”,我与人私通,她也难辞共犯罪名。
即便如此,她仍希望我向皇上坦白吗?
坦白,能狠狠地刺伤所有人,从而疏解仇恨。
不坦白,以后日日夜夜,依旧要被恨意蚀骨噬心。
可是坦白,真的能从宽处理吗?
也许是自寻死路呢?
……
直到拿起筷子,吉常在仍没有下定决心。
雍正见她食不下咽的,宽慰说:“不必拘谨,今儿是家宴,咱们不论身份。来,都端起酒杯。”
见鬼的不论身份,他是老大,他开口了,三个女人只得陪喝。
酒过三巡,他豪爽道:“酒吃了,待会不管你们说了什么,朕都会当做是醉酒之语,绝不论罪。你们对朕……对我有什么意见,往日里不敢说不能说的话,此刻都可畅所欲言,阿兰先。”
皇后不是不信他,嘲讽他严苛吗?
他就当着两位庶妃的面任皇后数落,他必须让皇后知道,他对旁人或许严苛,对她却是再宽容不过了!
离钺震惊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想不开。
对上她的视线,雍正眉梢微提:朕的度量岂是你这小女子能摸透的?
离钺佩服,并默默为他点了根蜡。
豆芽已就坐贵宾席:“当当当当,好戏开演了。”
第33章
皇后规矩了三十多年,大半辈子的不合规矩都犯在今日了。
这会儿她还是那副寒酸打扮,放肆的劲头尚未过去,皇上竟催促她有啥说啥,一副“她如何逾矩他都能接住”的派头。
咋的,看不起她,觉得她不敢逾矩、做不来出格的事吗?
被莫名的冲动驱使着,没有任何铺垫的,皇后张口便是:“年近半百的人了,四郎有时还幼稚得很,偏爱看我与贵妃争风吃醋。呵呵,其实我一点也不醋,都是被迫做给你看的。”
豆芽嘿嘿笑:“起手大,爽快!”
离钺也禁不住乐了。
吉常在:(0x0)
雍正面红耳赤地反驳:“胡扯!我没有那样的嗜好,你别坏我名声!”
他反驳他的,皇后也不争论,继续道:“多大的人了,在儿子那吃瘪还要跟我抱怨,你儿子不听话关我何事?”
“你若不喜,以后不说了。”雍正心道,那是为了让你高兴一下,当作趣事讲与你听的,不识好歹。
皇后:“你每次说要过来,我都得精心打扮,凤冠沉重,钿子头难梳,衣裳也得穿华贵又费事的。打扮一个时辰,站着难受坐着难受,哪哪都不舒坦。你来了,坐一会儿就走,我费的劲都白瞎了。还得拆卸,又要半个时辰,那真是天底下最最麻烦、最最不划算的事。”
那还不是怪你心不在焉,不想理人?
雍正隐忍道:“好,我的错。以后我来便来,你不必隆重打扮,我来了,便多陪陪你。”
“逢年过节总让我主持晚宴,吃不上一口热饭还累得要死,就不能让我歇歇?”
“你是皇后你不去谁去?我不也去了吗?我比你还累呢!”
“那就不能少办几个节宴?那些个臣子,谁稀罕跟咱一起过节?”
“我还不稀罕跟他们一起过节呢!行,能取消的全取消掉,咱都省事。”
皇后继续念叨,雍正继续忍,豆芽替离钺拍手叫好,吉常在全程(0x0)
太吓人了,皇后对皇上有那么多不满吗?这都是可以说的吗?
皇后嫌皇上烦,皇上还好声好气地认错,这是真实发生的事?
如此看来,就,那什么,自己约见赵斌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哦?
吉常在蠢蠢欲动。
皇后发泄了一通不满,说得口干舌燥的,端起酒杯中场休息。
雍正虽然被说得有点恼,但皇后叨叨完轻松了不少,夫妻俩的心好似更近了些。所以,“借酒撒疯”的交流方式还挺好用的,想到这是受了谁启发,他觉得应该给黎贵人一个提意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