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男妻,白医生他香了(20)
白小叶忙着忙着多喝了两杯咖啡,再看看表快12点了,夜已经深了。
他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两只手塞进了柔软的睡衣兜里。
没人打扰的日子也是悠哉。
中间只有江叔进来了几趟,送了几次咖啡,还搬来了一整套上百册医考的书。
配着新书的新木头书架按照白小叶的指示,立在了床头。
满满的印刷纸张的味道,很容易让人安眠。
等江叔再过来送杯热牛奶要关灯的时候,白小叶倚在床头惬意地翻着书,懒洋洋地告诉江叔,“江叔你早点儿休息吧,不用管我了。我的屋子不用关灯。”
说完白小叶按照原世界的习惯,把屋子调成了柔光灯,刚打算继续翻着书。
咚一声,门被猛地撞了下。门外突然有些吵。白小叶轻轻放下了书。
“梁少,谢谢你把一行送回来。太晚了,你早些回去吧。”
白小叶听得清,这温和的声音是江叔的。
“我没事儿。江叔别赶我。小时候每次来你还拿梅花糕哄我呢。我扶霍哥去他的卧室……”另一个声音有些高挑尖锐,白小叶没有听过。
“一行,这是喝多了?把他给我吧。”江叔的声音似乎有些担忧。
“霍哥好像是有什么烦心事儿,他空了几瓶威士忌。像是不愿意回来,在躲什么人呢。”另一个高亢的声音带着猜测,说话很流利。
之后有几个不轻不重像是原地踌躇着的皮鞋踏步声。
“这就是白家硬塞给霍哥那个女人的屋子吧。江叔,我帮你,来,我们扶霍哥回他楼上的卧室。”
“梁启冉,你松开。”霍一行的声音低沉嘶哑却依然浑厚有力,“江叔,送客。”
“梁少,请吧。”江叔的声音依然客气,却是降了温度。
门被推开,又立即关上了。
门外的皮鞋声渐渐远去。
白小叶坐在床上,腿上盖了层薄毯,书还扣在床头。
昏暗的灯光下,隔得太远还看不清倚在门上霍少的神情。
但浓烈刺鼻的酒气已经迎面扑了过来。
“喂,你别——”白小叶站起身刚想跟霍一行说让他别过来。
抬眼一看,人已经依着门慢慢滑了下去。
空了几瓶威士忌?白小叶想起来了刚刚门外的对话,他摇了摇头:喝成这副德性,尝尝教训也好。
白小叶朝着门的方向小心划着步子靠了过去。
“我、没喝多。”霍一行张了张嘴,喘着粗气,说话已经有些艰难了。
柔暗暖色的灯光洒进了霍一行深邃黯然的眼睛里,或许是灯光太暗,让双眸寻不到聚焦的方向,看上去霍一行的目光竟有些飘逸涣散。
白小叶虽然命系炮灰,怎么也是个穿书者,他深知眼前的霍少真要是翻了脸,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得有多吓人。
他站在离霍一行一米间隔的距离,停住了脚步,只微微屈膝,打算暂且原地静观。
“我、我、马上、出……”霍一行大口喘着气,边说着话,好像呼吸有障碍,却是抬起手捏起了自己的喉咙。
尽管霍一行的话没说完整,白小叶能听懂,他是在承诺他要马上出去。
白小叶看着眼前这张白天还是白皙的脸上此时绯红酱紫,双眉紧锁,双唇一张一合,表情痛苦难耐。虽然不愿惹麻烦,但医者仁心的职业本能让他又往前上了一步。
这一次白小叶在不过数尺近距离下,清晰地看清楚了霍一行的双眸已经黯淡朦胧,红得像扑朔迷离的兔子眼睛开始瞳孔扩散,根本对不上焦距。
而霍一行一手撑着身子坐在地上,另一只手松了松还系得标准的领结,又试图解开衬衫的第一个扣子却又停下了。
白小叶凭着多年行医的经验,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了。
他蹲下身子,把手背贴在了霍一行的额角,通红的脸上果然烫手。
“别,别碰我。”霍一行抬手推开了白小叶的手。
白小叶没理睬这只大手,这不是普通酗酒醉汉的反应。
他快速整理着所知甚少的书中剧情,书中的霍总操纵酒业四处品酒,是个千杯不醉的酒囊子,不可能是酒精过敏体质。
他不敢迟疑,敏捷的一把扯开了霍一行的领带。他也不管了这衬衫什么质地了,猛一扯,果然男人的衬衫扣子都是不经拽的,一连三个扣子都被他拽开了。
“你、干什么?”霍一行话说得不算利索,手上劲道不小,一把攥住了白小叶的手腕。
白小叶不跟他理论,另一只手直接按在了霍一行脖颈的青筋凸起的血管上。这里是颈动脉,指腹贴上片刻白小叶就摸清了状况,已经有明显水肿了。这是典型的过敏反应。
“你是不是碰过敏源了?”白小叶急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