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全员的白月光(62)
“行。”
这个字几乎是从牙齿里咬出来的。
沙发皮革声轻响,傅惊野起身,高玫顺势就像个小挂件,倚在他的身上,“后天的颁奖典礼,你陪我去吧。”
高玫仗着自己现目前是傅惊野唯一的台阶,称得上是漫天要价。
傅惊野:“好——”
“大后天是我的开机仪式,你陪我烧香。”
傅惊野现在哪有心情管高玫,就这么由着她说,当做默认。
高玫开心坏了,不仅即将收获名利,还被傅惊野rua了两把头发。
同时心里也解气。
她从来不知道,傅惊野生气是这个样子。
高玫攀着傅惊野走远,目前还沉浸在各种情绪之中,光色在绿植前暗了,高玫的鼻梁拢了一块阴影,耳侧凉风送来来男人磁性的声音。
“高小姐,就算是幸灾乐祸也不要这么明显。”
高玫整个人僵了。
腿麻了,走不动道了。
傅惊野放开瘫软成面条的高玫,推开了包厢门。
霎时间,原本沉默的包厢响起了洗牌的声音。
江睢当做刚才一直在闹腾,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已经开始了,阿野你只能等下一盘哈!”
傅惊野往边上坐下,自顾倒了一杯龙舌兰酒。
又苦又辣的酒液,喝下去就像一场酷刑,有人却甘之如饴。
包厢外,南姝挖下一小块抹茶生巧送入口中,甜腻的味道十分应景,她咬着小匙,眼眸是明晃晃的笑。
对面的燕燕和大喜刚才被吓得魂飞魄散,现在还没醒过神,手都还是抖的。
“那个……南姝,我们是不是得罪傅惊野了?”
南姝一下子笑出声来,看着两个朋友觉得可爱至极,“报复不到你们身上,放心吧。”
大喜咽了咽口水,“那你和傅惊野到底是什么关系呀?刚才高玫说你们只是同学,我觉得不像,我们把他错认成陆星盏的时候,傅惊野看上去挺生气的。”
大喜一股子傻气。
那能用“生气”来形容吗?
简直是地狱的盖子没压严实,把修罗夜叉放出来疯了。
南姝压抑不住自己的开心,话都比平时多了,“等他疯头过去就好了——服务员姐姐,麻烦帮我把这些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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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芮绮还在医院,陆月白的病已经好了。
应该是这些天在家里一有空就扎小人,所以早自习一看到南姝,就像是盯上了兔子的鹰,盯得眼睛都红了,但老天不给力,没给她合适的机会。
等陆月白几乎要憋出病了的时候,她终于找到机会,爆发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老师不在。
陆月白气愤地找到南姝。
“我申报项目的材料是不是你偷了!”
南姝茫然地看向她,“我又不申报项目,偷你材料干什么?”
陆月白气得发抖,“那就是扔了!扔哪里了?!!”
南姝仍是不急不恼,温温和和,“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致命话术。
果真陆月白忍无可忍,强行就要翻南姝的抽屉。
陆星盏连忙阻止陆月白,出于兄长的责任,教训脱口而出,“你在干什么!还不住手!”
东方瑛也责无旁贷地过来拉住陆月白。
陆月白好像对南姝有很大的怨气,陆星盏对南姝紧紧相护,对自己大声训斥,更是让陆月白紧绷的一根弦断掉了。
只听一声剧大的玻璃碎裂声响。
旁边张友恩的玻璃杯碎在南姝脚前。
全班都被吓懵了。
死一般的寂静中,有只凳子倒在地上,乔云稚大咧咧地从凳子上面跨过来。
“你有大病是吧陆月白。”
陆月白通红的眼睛望向乔云稚,愤怒里又有些忌惮,“关你什么事!你认识她吗你就帮她?你知道她是个什么人吗!”
乔云稚大声打断陆月白:“行了!再怎么也不能像你这样乱砸乱打吧!我们班的氛围就是被你这样弄坏的!南姝好好的为什么要偷你材料,人家才刚来多久,说不定都不认识你。”
班上同学都挺赞同乔云稚的。
陆月白简直气笑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谈论班级氛围了?你乔云稚历来不就是班里乃至学校最大的那颗老鼠屎吗?”
乔云稚眯起眼睛,“我看你出门被疯狗咬了吧,逮谁咬谁,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一定是做了什么欺负人家南姝的事情,所以东西丢了就认定是报复。”
陆月白和乔云稚针锋相对,谁也不让着谁。
东方瑛过来安慰南姝,南姝摇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
“让我一个人待会吧。”
看着南姝离去的背影,东方瑛也感到有些心疼。
如果南姝没有丢,一开始就读着慕英,想必也会像南芮绮那样骄傲着长大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一个没有人脉基础的转学生,被原本该成为自己朋友的人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