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全员的白月光(125)
听到声音后,南姝回过头,林间的阳光从天空上投下来,少女站在光里,好像轻轻地笑了。
=
同学们一起制作晚餐,做的东西相当简单,吃完以后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傅惊野和饼饼还没有回来。
大家都在说,“哇,他们好辛苦。”
其实同时也都在暗暗期待,一整天的劳作会把这个平时连面都不露一下的世家贵公子折磨成什么模样。
傅惊野,他能变形成功么?会变成个什么形状?
正想着,天空轰隆一声,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时门被敲响了。
“快快快,肯定是饼饼他们回来了。”
等得都困了的系统,从南姝的脑海里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我要看傅惊野,我要看傅惊野!】
就好像是那些恐怖游戏里,雷电交加的雨夜,一群学生在讲鬼故事,忽然小木屋响起诡异的敲门声。
随着门板被紧张而缓慢地开启,高大英挺的可疑男性身躯步步显明。发帘的阴影下,一双眼睛好像燃着暗红色的鬼火,阴森惨白的皮肤像一张纸,如夜晚化为人形出来捕猎的野兽,可怕的威压撕扯着众人头皮。
“傅、傅同学……你们今天辛苦了。”
傅惊野全身湿透了,鞋子上全是泥土,整个人就好像是被糊了一半的泥俑,要是再待上一会儿,秦始皇陵的五号坑多少有他一个位置。
饼饼扶着门框直接累瘫了。
傅惊野整个人阴沉沉的,一言不发地换鞋进来。
白天被太阳晒伤了,皮肤上卷着一些潮红,唇瓣原本很干,被水一淋,此刻也嫣红嫣红的,英俊的脸庞到处都是泥点,就连头发上都有一层层浅色的灰,“挑染”得还挺均匀。
他全身上下散发着“笑的人都给我死”的信号,走去水池的同时,脱下被水浸透的灰色抽绳薄外套。
里面的短袖湿哒哒地挂在身上,全棉薄质的衣料每一寸都特别懂事,轻轻地覆在年轻的身体上,深浅不一地描摹着每一块优美精瘦的肌肉,从胸膛直至腰间,弧度优美得好像古希腊的石像。
众人来不及感知到危险,就被这幅场面狠狠冲击到。
——卧槽,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到么!
在场诸位都是在绘画上颇有心得的人,只是傅惊野这路过的一眼,绘画的DNA就动了,代入感太强,已经想要拿起画板来开始描了。
但很快傅惊野一停,折返了回来。
“唰”地一声,众人全都不约而同地把头埋低,噤若寒蝉,毛骨悚然,但一张张脸又全是血红血红的,像今天地里刚摘的番茄,红得发亮,头发顶似乎都在哼哧哧地冒着白烟儿。
傅惊野拿了外套,拧了拧水,感受到了屋里气氛的诡异,颇有些费解地环视了四周,然后对上乔云稚圆滚滚的眼睛。
他不由皱起眉。
项乌茵发觉身边大傻子还直愣愣地看着傅惊野,吓得赶紧把她一拉,“看资料!”
乔云稚头疼地说,“我不看资料!”
项乌茵使劲地使眼色,乔云稚懂了,但不理解,“为什么呀,又不是我去扒的,是他自己脱的,为什么看不得?”
项乌茵:“……”
幸亏傅惊野没听见这话。
他去外面水池想挽救一下自己的鞋子,碰到了正好在那里倒红茶喝的南姝。
南姝退开一步,让了他一下。
傅惊野眼角瞧了眼,发现南姝没走,他手上搓洗的力道加大。
过了一会,他又往后不着痕迹地瞧了眼,南姝依然没走,手上的衣服几乎要被搓烂了。
这时候,少女俯下了身,甜蜜的唇瓣戏弄地弯着,红茶香气弥漫在耳廓。
“我在这里让你这么不自在吗。”
傅惊野微微侧眼,注视着她,不说话。
静悄悄地等着看,她这是又想干什么。
南姝望进他眸子深处的警惕,笑意愉快地加深,“我可不想半夜和一个煤球偷偷见一面,因为我想我根本就找不到你。”
说罢,她忍不住笑了两声,然后开心地背着手走了,脚步都十分欢快。
傅惊野目光幽怨地跟了她一段。
无语到了极点。
昨天抽到拖拉机的时候就被嘲笑了一通,早料到开了拖拉机回来免不了再被挖苦一番。
不愧是她,幼稚鬼。
傅惊野扯了扯唇线,继续刷自己鞋子上的泥皮。
高技术蓝领拖拉机员不跟区区牧羊女计较。
十分钟以后,老师推开门进来了,挨个听同学们汇报了一下工作,又宣布了一下明天要做的事情,同学们就各自回到宿舍自由活动了。
半夜睡觉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狼叫。
后来听着声音,那狼好像是进农场了,南姝自己这间房子的窗户口下面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