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这只蟾蜍[娱乐圈](235)
拍《黑色蝴蝶》时,他们借着对词的名义,在小黑屋里偷偷摸摸干了好些亲亲抱抱的勾当。
苏晋江笑笑,手不老实地往尉檀衣领里探去。
尉檀僵了僵身子,习惯性地想要搂住他的脖颈。忽然想起苏晋江还在拍戏,万一自己一时忘情起来留下痕迹就不好了,忙又收回手。
刚收到一半,手被苏晋江抓住了。
苏晋江一边拿着尉檀的手做一些不能描写的邪恶事情,一边还在尉檀耳边说:“宝贝儿,这都多久了,你怎么还这么放不开?要是以后我想接有床|戏的片子,你也这么不配合,我可只能找别人了。”
尉檀:“……你敢。”
从化妆间里出来后,尉檀什么话也不说,就跑回车上去了。苏晋江一脸餍足,施施然问尉檀的助理小安:“带的东西还有么?我要吃两份。今天不小心运动过量,饿死我了。”
小安:“……有,檀哥交待了专门给苏哥你留的,在保温箱里,我去拿。”
唐宛然大胆地说出了小安真实的心声:“哥,做人要有耻度。”
“想什么呢?”苏晋江瞪她一眼,“我今天帮场工搬东西了,所以才运动过量。不信你去场务组问问,是不是这样。”
小安&唐宛然:【嘿然不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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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如许戴着墨镜,敛起风衣,低头跨进一辆车。
“叔,我刚出来,半小时以后到。”何如许看看时间,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嗯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司机面无表情目视前方,好像根本听不见何如许对着电话说出的那些语气轻佻的调笑,显然对这番光景早就习以为常了。
挂上电话,何如许满脸的笑容在一瞬间清零,打了个呵欠,墨镜后面的目光冷漠又麻木。
又是一年落叶时。
跟去年此时的他相比,今年的他可谓“秋风得意”。去年他只能给费长槐充当没名没分的私人司机,今年公司给他配了车,配了司机和助理。他已经有了一定的知名度,走在大街上需要戴墨镜遮脸了。粉丝不算多,但也比下有馀。
钱,地位,名声。曾经他那么渴望得到的东西,如今差不多都有了。
钱郝把自个儿作死了之后,费长槐就把“耀峰传媒”最好的资源都顺位给了何如许。
有事没事的,费长槐就要拉着何如许,感慨一番世事多艰,人心不古。在费长槐眼中,他费长槐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诸葛亮,何如许就是姜维。“耀峰传媒”支离破碎的大业,以后就要靠他们两个人来振兴。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在告诉何如许:我只能依靠你,你也只能依靠我了。
回想起这尴尬的一幕幕,何如许靠上椅背,苦恼地揉着额头。费长槐到底是混到了多么众叛亲离的地步,才会抓着自己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靠着何如许攀上的那位“叔”,费长槐才勉强支撑着没有立即倒台。可是谁都看得出,“耀峰传媒”是被一根头发丝吊着的元宝,坠落只不过发生在这一秒和下一秒之间。
车在一个路口停下。
何如许看向窗外,对面不远处就是费长槐从前的会所,现在以停业整顿的名义被封了,门可罗雀。
那个地方曾是怎样一番车水马龙的光景,何如许是见过的。对他来说,如今这般景象几乎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很有几分“眼见他起朱楼,眼见他楼塌了”的意味。
他当然不是没有想过离开“耀峰传媒”这艘破船,逃离费长槐。但他始终没有那份勇气。
费长槐下手整辛秦和苏晋江的狠劲儿,那种“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的丑态,何如许闭上眼睛就能想起来。“辛兴文化”被打得到现在还没爬起来,苏晋江的事业几近停滞。何如许看着这不到半年时间里发生的起起落落,也不免生出几分兔死狐悲的伤感。
何如许输不起。他没有苏晋江那么厚的血,可以跌倒以后原地扛伤害。假如同样的打击落在何如许身上,他估计自己的人生当场就会下线。
所以他需要一座靠山。不得不有一座靠山。
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费长槐替他找了一座靠山,把他推了过去。于是他有了今天的一切。
然而这样的状况,又能维持多久?到了“耀峰传媒”倒台,或是费长槐沉没之前拖他下水的时候,他的靠山真的能够如他所希望的那样,给予他保护吗?
说实话,何如许自己都不抱什么期待。他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坐在赌桌旁,手握一把烂牌,为了那未知的赢面不停下注。
眼见手边的筹码越来越少,最后给他留下的,还能有多少?
车子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想到等一下走进那套房子后将会发生的种种,何如许控制不住指尖微微发颤。每次他都安慰自己“习惯了就好”,只要习惯,其实也不失为一种扭曲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