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遍布我马甲(35)
“咳咳咳——”
盲医忽而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对向老张的方向:“您倒是有兴致。”
老张意识不到盲医看不见似的,匆忙将酒壶往身后藏,眼神闪烁:“哪、哪有,老头子我、额、对,就是看你们半天没回来有点担心你们!”
盲医:“那还真是要感谢阁下的担心,在下及同伴不仅没事,还带回了战利品。”
战利品一号向轮:“……”
战利品二号习修竹:“……”
老张瞄一眼一身珠宝比他头顶的红灯笼都闪亮的向轮和有些眼熟一身凛然剑意的习修竹:“哈、哈哈。”
盲医仿佛看不出来他的尴尬:“看样子阁下的内伤好的差不多了,在下倒是有件事需要阁下帮忙。”
老张一下子来了兴味:“说说什么事,竟然能让你们来找我帮忙。”
“帮在下去接一个人,随后贴身保护即可。”
……
灵秀楼内,荆缙跟在荆纭身后下了楼。
侍卫前后保护着他们,看到一楼的盛况都是一愣。
不说江湖人那边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打坐调息,单说书生那圈,相互之间搀扶着,时不时响起几声“最毒妇人心”的悲叹来。
天下间除了不讲道理的江湖人外,谁都怕读书人的笔杆子,钱妈妈躬身陪在那些人中间,头发都快愁白了。
何况除了读书人,还有达官显贵呢。
可怜钱妈妈连来了哪些达官显贵都不知道,更何谈去赔罪了,她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差人拿上红胭交给她的一个个小盒子,送去给哪些包厢。
这些盒子里面当然不是夜明珠,唐蔓蔓才没有那么好心和大方,而是一份小惊喜。
至于对收到小盒子的人来说能不能喜得起来,就另说了。
有了对比之后,荆纭摸着自己怀里的小盒子,顿时感觉精神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另一边,钱妈妈也看到了他们,连忙跟那些书生告罪,颠颠的跑了过来:“哎呀二殿下,真是——”
荆纭一摆手:“停,不用说什么,替本殿给红胭姑娘传个信,改日再来拜访。”
钱妈妈一愣。
这二皇子什么意思?为了美色连命都不要了?
荆纭一行大摇大摆的走了。
不认识他们的人气愤的指着他们对钱妈妈大声质问:“他们是谁?为什么他们没事!”
“凭什么他们就能走出去!”
一楼的人可还身体麻木动弹不得呢。
钱妈妈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因为荆纭一行人引起的喧闹灵秀楼内吵翻了天的时候,中间的舞台轰隆一声,塌了!
铺洒在舞台上的花瓣顿时飞扬起来,钱妈妈脑袋里的那根弦啪的一声就断了。
“怎么回事!谁搭的台子给老娘滚出来!”
……
唐蔓蔓磨着药粉,像是这一天根本没出门似的漫不经心,反倒是蓝浅鹤,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停不下来。
唐蔓蔓直眼晕:“你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要是实在没事做,就过来磨药粉。”
就在此时,盲医等人进来了。
玄衣客放大型娃娃似的将向轮和习修竹撂在小方桌两边的椅子上,白衣客跟在后面,对向轮古怪的姿势发以嘲讽的声音。
向轮:“……”
习修竹默默调整姿势,毕竟他内力比向轮深厚许多,在这种时候还是有些优势的。
蓝浅鹤看着向轮和表情不太友好的习修竹,整个人一跳:“你怎么把他们带回来了!”
盲医没理一惊一乍的某人,径自走到唐蔓蔓面前,拿过她手里的药杵递到蓝浅鹤面前,后者出于被扎了好几天的恐惧残留,下意识接了过来。
“蔓蔓,接下来江湖应会乱上一阵,你有什么打算?”
唐蔓蔓摸了摸下巴:“当然是一件一件来了。你就先在这坐镇医馆,玄衣客留下保护你,那些江湖人可不是好应付的。”
她转移视线,目光落在蓝浅鹤身上:“至于我,就出门溜达一趟。”
向轮终于调整好姿势,抗议道:“那我们呢!”
唐蔓蔓露出惊异的表情:“剑仙我认识,你谁啊?”
话虽这么说着,她还是从盲医怀里摸出一个小瓶,打开凑到习修竹和向轮面前晃了晃。
向轮看她那般自然的动作,除了蓝浅鹤仿佛没人意识到她的动作有多大胆,到底嘴欠没忍住:“你是什么人?盲医这家伙的夫人?”
话说完,立即收到了玄白二人的瞪视,蓝浅鹤的更是仿佛见到了什么稀奇物种,他嘴唇快速开合,念念有词:“难怪老爹不让我接触你原来这么会得罪人的……”
向轮:“喂!你谁啊,我可都听见了!”
这话一出,不仅盲医面露惊讶,就连一向表情稀缺的玄衣客都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