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偏执战神后(重生)(172)
可如今,房小娘竟然从老爷那里拿到了中馈之权……
凭这贱人的手段和心机,定然不会让她在养病的这段时日里好过,还能做得滴水不漏,不会让老爷看出任何端倪来。
思及此,贺母扬声恳求道:“老爷,房小娘她对中馈之务并无经验,妾身就算患了天花,也可以让下人将府务递到院子里,妾身…妾身还是能处理好那些小事的。”
贺父却沉声制止道:“你这病不是闹着玩的小事,房小娘虽为妾室,可到底也是从公府里出来的高门小姐,并非如你所言,是个无能之人。”
“老爷!”
“不必再争取,这事就这么定了。”
贺父的态度异常坚决,房小娘的唇角却噙了丝浅而淡的讽笑,她掩住眼里的恨意,隔着那道绡纱屏风,往贺母所居的寝房里看了一眼。
不经时,世医提着药箱来此。
一进内室,站在贺父身侧的房小娘便同他对视一眼,二人的视线交汇完,又很快避开。
世医立即会意,亦在贺父的敦促下,进了里屋为贺母诊脉。
等出了通禀时,世医回道:“老爷、姨娘,夫人患的病,正是天花。”
这话一落,贺父的神情微微一变。
房小娘佯装惊诧。
而贺母这时,却觉整件事情的发生过于蹊跷,她想起定北侯的亲母去世后,房小娘是亲自照拂过他一段时日的。
霍平枭与房小娘的感情极好,他每次出征回来,房小娘也都会回沛国公府,等着他来见她。
莫不是定北侯府那处发现了什么,房小娘这才与霍平枭里应外合,一起做了个局,要算计她?
可她人被困在院子里,又如何才能寻到机会破局?
等贺父和房小娘离开后,贺母急得捶胸顿足,痛哭流涕,身上的那些痘疹亦蜇得她又痒又痛。
却也只能期盼,她的馨若在相府不要有任何事。
相府。
是日,贺馨若起身后,一脸惊惧地发现,她的四肢和颈脖上都生了密密麻麻的疹子。
贺馨若当年就觉得贺馨芫脸上的痘疮可怖,每每看见,都想着,她的脸上一定不要生这种东西。
可时至今日,她竟然也生了如此恶心的东西,不仅是脸上。
浑身都是!
贺馨若险些惊叫出声,却用双手捂住了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嗓音发颤,即刻扬声对女使命道:“赶紧…赶紧去把二公子叫来。”
“是。”
虽说近来她一直都有喝药预防天花,但想起那日毕竟同禀话的女使有了接触,而那女使又同庄子里的人有过接触。
可能就是在那次,把她给传上了。
这事她最好跟霍长决商量商量,虽然几日前,霍长决对她的态度就莫名冷淡了许多。
但贺馨若自诩将霍长决的脾气禀性都拿捏住了,这事若跟高氏提起,凭她的性情,一定会将她赶到避痘所去,绝对不会让她待在府里,避痘所的吃住环境都差,她可受不了。
若同霍长决先说,她就可以继续留在府里,不至于吃苦。
很快,换好官服的霍长决来到了寝房,淡声问道:“怎么了?”
贺馨若语带泣声地回道:“二郎…我浑身都起了疹子,好像是患了…天花了……”
她故意哭得可怜兮兮的,希望能博得霍长决更多的同情。
未料,霍长决缄默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要长。
贺馨若有些慌了神,她眼神闪躲了下,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天花这病毕竟是会传染的,霍长决有些害怕也是正常的。
却未成想,片刻后,霍长决却只淡淡回道:“你和你母亲,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贺馨若的神情骤然一变。
她从未听过霍长决用如此冰冷的语气同她说过话,且他说的话,还如此无情。
“二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霍长决苦笑一声,他也不愿相信,他的枕边人竟是如此恶毒之人,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还有…我母亲那处,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不知道吧?”
霍长决的声音透着厌恶,又说:“你母亲也患了天花。”
“这不可能!”
贺馨若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又怕自己情绪过于激动,反倒会让霍长决对她更为厌恶,她哽咽地同他解释:“二郎,我母亲年幼时是患过天花的,按理说得过一次,就不会再得第二次了啊。”
“呵。”
霍长决冷笑一声。
他没顾贺馨若的辩驳,又接着往下说道:“现在贺家由房小娘代为执掌中馈,前几日她清点贺府郊外庄子的账面时,发现了那里瞒报了天花疫病,幸而她发现了这件事,并及时呈给了京兆府。不然,你们贺家可就要被圣上株连九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