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夫君说他重生了(7)
以后要一个人常住,自然要先买些自己喜欢的取悦取悦自己。
带着红枝满载而归,踏进主院的时,姜灵夕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昨日伯爷不睡在主院的阴霾仿佛被一扫而空,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喜气,好像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按耐住性子,姜灵夕进了屋子。
柳墨迎上来,将茶水放在她面前,然后笑着道:“刚才来福来这边传话,然后又跟院里的仆役聊起来了,奴婢正好经过就听见他说,伯爷昨日怎么也不睡主院,是担心才从战场上下来,身上杀伐气重。”
姜灵夕喝茶的手微微一顿。
“真的?”红枝眼睛一亮,做奴婢的自然是希望主子们感情好。
“哪还有假?府里都传遍了。”柳墨笑着把姜灵夕身上的披风收好,“现在全府上下都说,伯爷爱重夫人是爱重到骨子里呢!”
听到这,姜灵夕扯了扯嘴角,继续淡淡的喝茶,不去理会这些。
她若是没有看见那个荷包,那么这些鬼话她还能信一信,但是好巧不巧,她偏偏见到了那个荷包。
里面的头发不仅比那时她给的多,还弯曲,分明是经常扎辫子的女子才会有的,林楚墨此次出征的地方是经过一些苗人住的地方,听闻那边的女子时不时便会编小辫子。
想到这,姜灵夕垂下的眸子有些黯淡。
还不知林楚墨这是在为谁守身呢。
若是他真的介意这个,也不会让颖娘怀孕,他同隐娘那什么的时候,战事可还在继续呢!
这打完了就想起杀伐气重了?
红枝和柳墨见自家主子并不是很高兴,也通通打住了这个话头。
红枝将今日送来的拜帖都拿来给她过目,柳墨则是道:“来福下午来的时候还说,伯爷要来主院同夫人一起用餐。”
还在气头上的姜灵夕将手里的拜帖往柳墨手里一塞道:“不是说杀伐气重?吃饭又想起主院来了?
告诉他,这个月各吃各的!
还有,长公主后日办的赏花宴,我已经回帖了,让他后日有空了同我一起去!”
气归气,各过各的归各过各的,对外的夫妻和睦的样子还是要做做的,不然闹的人尽皆知,丢人被人笑话的可是他们!
第二日,姜灵夕难得的睡了个好觉,没有繁琐的账目,没有烦人的杂事,只觉得心情格外安稳。
也亏了她提前便同红枝说过,若是管家有事,便让他直接去书房寻伯爷,左右他最近休息,不用去营里,也不用上朝。
皇帝给出征在外的将军都给了半个多月的假期,她这些日子也能难得安生的好好画首饰花样。
铺开纸,调好墨,姜灵夕屏气凝神,细细雕琢,足足画了一个时辰没有挪动过身子,一幅结束,看着画上栩栩如生的秋蝉金簪,只觉得心头畅快。
情爱,也无非是生活的调剂。
“柳墨,将这花样收起来,待到我想请的那位匠人大师傅探亲回来,拿给他瞧瞧。”
店铺掌柜,都不是主要的,而是能工巧匠。
。
长公主府上的花似乎都比京城旁的地方开的早一些,就连春天都明白谁更尊宠。
姐姐曾提点过她,这个京城女眷里她得罪了任何人,姐姐都能帮她兜着,除了这位长公主。
听闻当年皇上能够顺利登基,这位长公主出了不少力气,皇上是个念旧情的人。思及此,姜灵夕又蓦地想到,长公主似乎是林楚墨的亲姨母......
这么想着,她扶着红枝的手登上马车,掀开帘子的一瞬,便撞进了一双澄澈如水的眸中,她捏着帷帐的手紧了紧,又扫到了他僵直似乎不愿与她靠近的身子,姜灵夕敛眸,坐在了离他最远的地方。
果然,她眼角瞥见林楚墨僵硬地又挪了挪身子,离她更远了。
姜灵夕抬手用帕子遮住了嘴角的嘲讽。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从小到大,林楚墨只要靠近她,就总是一副嫌弃的模样,身子僵硬话也不说。可他又偏偏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站出来,搭救她的同时,也收了她的心......
姜灵夕看向窗外。
既然不喜欢她,又为何当年写信给她,登门求娶?何苦来哉?
还是真像姐姐说的那般,昌平伯之前需要她家的势力,但是现在建功立业加官进爵之后,便不需要她家了。
思绪纷繁,她还没有理清楚,便到了长公主府。
姜灵夕率先下马车,停步稍稍等了等,待林楚墨走近了之后,她才摆出笑容着同他一起进长公主府,眼角看见他的神情似乎也带上了笑意,心下也放松了不少。
林楚墨脑子还是清楚的,知道在外要表演夫妻同心,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
他们一路浅笑的进入长公主府,一起承下了旁人‘夫妻和睦’的夸赞,然后一同去了正厅,给长公主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