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到夜里熟睡的时候,她未必会因为那个立刻醒来。
因为她已经默许了他牵着她的手睡觉!
由此可见,以后夜里她绝对不能再让他牵着手睡了!
谁知道他会不会趁她熟睡一直不停的亲她的手呢!
想到这儿,苏棉就用力擦了擦刚被他亲了的位置。
奈何越擦,他嘴唇触碰上她手背时的感觉就越发的分明!
这时,她又听得楚氏说:“来的人不止阿善跟秦村长,他们还带来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姑娘。”
浑身是伤的姑娘?
苏棉忙问:“他们秦家村跟人发生冲突了?”
楚氏摇摇头,“那姑娘不是他们秦家村的人,是阿善父子昨晚进山打猎时,从山里带出来的。据说他们遇到那姑娘的时候,那姑娘身边还有两个年纪与她相仿的小姑娘。只不过那两个都已经断气了,只那姑娘还留有一口气,他们就把那姑娘背出了山。”
顿了顿,楚氏又说道:“此前阿善父子俩几乎把所有大夫手里的伤药都换来给我们了,他们只能天一亮就立刻把那姑娘带来我们这儿了。”
“那姑娘身上有伤?”
“呃……”楚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然后道:“你们去看了就知道了。”
苏棉与容赫便不约而同的加快了速度。
随后他们跟着楚氏绕过了好些帐篷,才在一处远离他们帐篷的空地上看到秦善跟秦伦等人。
有几个容氏一族的老头儿围在他们边上。
表情都有些凝重。
走近后,苏棉就看到秦善他们身后的地上铺了稻草,其上躺着一个身上衣服已经被血给彻底染红了的女子,且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则满是遭受了鞭刑一般的条状伤痕。
脸上也满是血污跟伤痕,完全看不出来长相如何。
晃眼看去,似乎就是一具已经没有一丝生气了的尸体。
因此苏棉一靠近就立刻蹲下去探了探那姑娘的鼻息。
虽然已经很微弱了,却还活着!
她忙抬头冲容赫说:“让人把她搬到我们帐篷里面去。”
容赫紧紧皱着眉,没有任何动作。
这姑娘的情况看起来已经相当不妙了。
靠他们手里那些治伤的药根本没有用。
而他媳妇儿此时的反应,十有八九是想给这姑娘用她那药箱里面的什么灵丹妙药。
可她一旦用了,她身上的秘密就会被大家觉察到……
在一条人命跟自个媳妇儿的秘密之间纠结了片刻,容赫到底是不忍见死不救,就弯腰下去作势要直接把那姑娘抱到他们的帐篷里面去。
但他的手还没碰触到那姑娘,就被苏棉拍飞了,“你逞什么能啊!让身上没伤的人来!”
苏棉是怕他身上的伤口崩了。
他却下意识觉得苏棉这是不想让他抱那姑娘,眼神顿时就亮了好几度。
晃的苏棉心里一咯噔。
随即秦善就把那姑娘抱了起来,“你们帐篷在哪?”
“跟我来。”苏棉说罢快步去前面领路。
随后,秦善刚把那姑娘放到她睡的那堆稻草上,苏棉就把秦善给轰出去了,“我要检查一下她身上有多少伤,你得回避。”
“好。”秦善二话不说就走了出去。
此时旁的人也都跟了过来,全部围聚在帐篷外面。
容赫拦下了想进去帮忙的楚氏,“娘去烧点热水来吧。”
楚氏闻言正要交代旁的人去烧水,就发觉容赫抓着她手臂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
在她狐疑的看向容赫时,容赫几不可察的对她摇了一下头。
她立刻就大概明白了情况,便在交代了躲在远处窥看这边的容秋去烧水后,转而冲秦伦问:“秦村长会一同跟来,可是还有旁的事要与我们说?”
秦伦立刻点了点头。
楚氏便又道:“那这边交给棉娘,秦村长随我跟阿赫去四叔那边谈吧。”
秦伦又点了一下头。
容赫不太放心的看了一眼他们帐篷的帘子,然后把容岭容峰二人拉拽到帐篷入口,对他们说:“等下阿秋把热水送过来后,你们送进去,别让旁人进去。”
容岭容峰忙不迭同时点了一下头。
这让旁的人心里有些犯嘀咕,但谁也没有问什么。
容岭便对他们说:“大家都该干嘛干嘛去吧,待会儿我们还得继续赶路呢。”
“也是,我们也不可能因为那姑娘在此停留一天,都忙去吧。”
“我看那姑娘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之前阿赫给阿岭阿峰抬回来的时候,看起来都还没有她严重啊!”
“是啊!不过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正好棉娘会些医术,让她给那姑娘处理一下伤,也算是为我们一族行善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