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绿茶穿成炮灰真少爷(15)
温荣被那样依赖和渴望的目光看得心软,自觉应当承担起做哥哥的责任,对郑明中说:“两百万。”
郑明中大呼小叫:“靠!温荣你还真敢开口!”
温荣无动于衷:“两百万对你来说不多。”
正在假装乖巧弟弟的温茶深深柠檬了。
“行。”郑明中摸出手机,“弟弟,我加你,到时候把时间地点发给你哈。”
晚宴结束,温茶阴差阳错收获一笔生意,心满意足地回到家中。
温荣最近搬回温家住,家中多了一盏深夜才关的灯。作为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温荣龟毛到能够精确设定好每时每刻做些什么,每天准点准时于十点喝上一杯咖啡。总而言之,天天不睡,偿命百岁。
今天十点,像往常一样,门外笃笃,有人轻敲。
“进来。”温荣摘下防蓝光的眼镜,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来人他却意想不到,他有些诧异,询问:“怎么了?”
温茶把牛奶放在桌上:“听王妈说,哥哥有点失眠,失眠怎么还能喝咖啡呢,我就自作主张把咖啡换成热牛奶了。”
温荣点头:“放那儿吧。”
他停顿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径直拿起牛奶咕噜噜喝完,把空杯子往温茶面前推了推。
“我喝完了。”他语调硬邦邦的。
温茶的眼底泄露出一丝笑意。
温荣看到他心满意足的得逞模样,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他小时候就幻想过自己的弟弟是什么样,当母亲薛眉再次怀孕时把年幼的他的小手放在肚子上,告诉他“阿荣,这是弟弟”。
弟弟。
温荣想,他以后一定要对弟弟好。
可是当温乐水长大,长成所有人眼里的好孩子、乖孩子,得到所有的大人喜爱,唯独温荣对他不感冒,无形中总带着隔阂,没办法彻底亲近,温荣只能承认他可能永远都无法做个好哥哥。
可是温茶的到来给他带来一个全新的命题,他要比对待工作更加严谨的方式对待随时可能被吓跑的少年,却不能用对待工作的方式和少年相处,简直比学生时期遇到的数学试卷最后一道证明题还要难。
但奇怪的,他的心情不差。
“来找我有什么事?”温荣松开习惯性放在鼠标上的手,双手交错,把最开始的问题又换了个说法。
温茶讨好地上前拉了下他的衣角,把凳子拉到他的身边,可怜巴巴:“果然瞒不住哥哥。”
他说:“明天妈妈要回来了。”
他们的母亲薛眉从年初就在巴黎举办艺术展,项目之大之繁重以至于真假少爷的事被揭露时她无法脱身,每天对着电话视频情绪崩溃,强撑着把项目结束,前天告诉家里她明天会赶回来的消息。
温茶伸直了长腿,脚上毛绒地毯的柔软触感又让他不安地收回:
“爸爸好像不喜欢我。”
“那,妈妈会喜欢我吗?”
温荣的心里好像被倒了一瓢柠檬水,十分酸涩。
他用低沉的嗓音一字一顿安慰道,又像是一种保证:“妈妈会喜欢你的。”
“好。”温茶在背光处朝温荣露齿一笑,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他的一句话,就能定下心来。
他今天穿了身灰色的羊绒毛衣,昏黄灯光一照,整个人像小动物一样毛茸茸的,看起来叫人特别想摸。
温荣清了下嗓子试探伸出手,目的地直奔准备离开的温茶的小脑袋瓜。
谁知道温茶一转身,他的手慌得立刻硬生生拐了个弯,把杯子往前一推:“记得把杯子带走。”
“哦哦哦。”温茶了然,拿起杯子扬了扬手,“哥哥拜拜,晚安。”
“晚安。”
门一落锁,温荣懊恼地垂下手,愤怒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又没摸着!
凌晨四点半,c市机场。
一位疲惫仍然不失优雅的女士出现在机场,坐进等待已久的车子中。
“夫人可以眯一会儿。”司机提醒道。
薛眉苦笑:“哪里睡得着,心里难受。”
她不惜赶红眼航班,只想快点见到亲生的孩子。母爱是天性,在国外的日日夜夜她不敢想象她的孩子前十几年究竟怎么度过?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无法在两个孩子间做出抉择,只能逃避性投入工作。可听说温茶大病一场,她立刻心急地用最快速度把项目收尾,也要花上半个月时间。
近乡情怯,她在脑子里设想无数次和温茶见面的场景,又无数次推翻,整个人思绪纷乱,一团乱麻。
司机宽慰道:“小少爷很好。”
在他看来,小少爷除了刚回家的时候阴郁了点,传出挺多不好的传闻,可真正见面以后,小少爷和他打招呼都笑眯眯的,看得人跟着阳光灿烂,和传闻中一点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