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煞魔缠上了(57)
如果进场的时候动静算小,那刚刚这群人闹这么一通应该算是顶天的动静了吧,可屋里剩下的三十多个人愣是没有一个抬头看的,每个人都专注着自己面前的麻将四九城。
实在奇怪。
除去因为害怕不想落单、胡乱跟风围观的赵猛,走在前面的这几个好像更奇怪。
谭池走得大摇大摆,剩下几个也都像来搞团建一样轻松快活。
不久之后,“花牌”带着他们停在另一侧的走廊尽头。
尽头两边分设着八个小房间,门头写着三个字——自省室。
幸好是八个,再多一个可能就不够分了,得和谁挤上一挤。
范无救站在旁边不动,谭池先动身进了左边第一间房门,然后是艾水、左右、席悲,郝万应该是累了懒得跑,拐弯进了右手边的第一间,外头就只剩下他们仨。
老范看了一眼谢卞,就近去了右边的第二间。
“哥,我害怕。”赵猛拽着谢卞的胳膊不肯撒手,他实在没想到跟出来还得和他哥分开。
谢卞含笑把他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扯下来:“别怕,要是有鬼,你就把他们都当成岳长河。”
赵猛暴揍红毛怪物的画面犹在眼前,谢卞琢磨着自己这么说应该能鼓起他这小跟班的勇气。
没等他鼓起勇气,谢卞将赵猛塞进挨着老范的那一间里,替赵猛关门之前留给小跟班一个“我看好你”的眼神。
“花牌”跃跃上前,想替谢卞打开最后一扇房门。
不用他动手,谢卞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关门之前还很讲礼貌地和“花牌”说了再见。
“花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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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卞:讲文明懂礼貌我是地府好少年,再见~
第32章 雀神局(8)
谢卞走进自省室,贴在门后站了许久,听着手杖声逐渐远去,才进屋观察。
还把门反锁了。
鬼不防人,人防鬼。
屋里放着一张小床,床上铺着印满碎花的素色床单,看样子最多只能睡下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床头有一张书桌,既做桌子又做床头柜。
书桌边上摆着一盏台灯,是谢卞没见过的老旧款式,台灯旁边摞着课本,桌面上还有其他花花绿绿的玩具和一个计时的电子表。
昏暗的小房间里,只有灯下方寸光亮着
谢卞直接走到书桌前抽出凳子来坐下,只是这桌子凳子都有着小,他已经是将近成年的身量了,坐着着实有些委屈。
他刚一坐下,本来安静的电子钟表盘上突然冒出来一串数字,与此同时播报声也从电子表上传来。
“倒计时开始,自省时间四十五分钟。”
电子屏上的时间一秒一跳,果然如它所说一般倒数起来。
谢卞不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自然也不会乖乖听话自省,坐了半天,从课本上面拿起一个小册子摊开在面前。
打开一看,是本口算题卡,花花绿绿的描着小孩儿喜欢的图样,题目却古怪的不得了。
第一页加法训练的第一题,红中加发财等于多少。
又是麻将。
谢卞这才发现,他翻开这古怪的小册子以后,整个屋里的壁纸不知何时也被麻将纹样点缀着。
红中加发财,这两个都是花牌没有数字,该怎么算?
谢卞想了想,拿起铅笔在等号后面的空白处画了个圈。
不会的画圈,化学老师讲题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五秒之后,在谢卞画下的圈后面忽然红光一闪,一个对勾出现了。
与此同时,谢卞所画的那个圈也变成了一张花纹团在一起的浑圆一饼。
红中加发财,等于一饼。
这是什么算术逻辑?
谢卞没空和他计较为什么等于一饼,直接翻开第二页的减法训练。
九万减去一饼等于多少。
加法的题目好歹两个加数都属于花牌,这减法用万字牌减去饼字牌,是不是有些不讲理了。
谢卞直接提笔打了叉号,还三两下画了个鬼脸以示鄙夷。
又是红光一闪,又是对号,他又蒙对了。
那两根交叉的铅笔比划扭来扭去,竟然变成了两个上下对着的“M”字样。
这是八条,谢卞刚刚打牌的时候第一回 没认出来,还是赵猛提醒他的。
九万减一饼等于八条,9-1=8,从数学上来看,勉强说得过去。
谢卞又往后翻,想看后面有没有别的,谁知接下来的几十页都是如此一般的毫无章法的麻将加减法。
他拿过另一本快乐寒假,结果也是一样,更有甚者,语文的那一册还有个日记题目叫“打麻将的一天。”
谢卞提笔,洋洋洒洒写下三个字:打个屁。
“屁”字的最后一划洋洋洒洒扯出老远,拖着不羁的小尾巴,像个盘着的鞭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