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把男主虐哭了(395)
朱慎惨白了脸。
颓然的跌坐在地。
原来叶惊鸿只是利用他,原来师父师母是被他害的。
白玦思凡之事,引得天帝雷霆震怒,一被缉捕归天便被帝君亲自过堂问审。受伤变回原型的韩冽则被关在了一个小铁笼子里。
白玦跪于冰冷大殿,接受天帝审问。
他面色从容,心中竟也平静。
身为天界执法者,对于思凡的禁令他至今认同,人有人法天有天规,各守其规方不乱分寸,自己确实已犯了错,接受应有天罚就是。
但唯独,他拼死也得为韩冽求个活路。
否则,恐怕今日要在这灵霄宝殿弄个鱼死网破了。
帝君质问:“白玦,你可知罪?”
白玦淡然回答,不卑不亢,“白玦身为绝情司司主,定力不足堕落思凡,自知罪无可赦,不敢妄求宽恕,帝君从严责罚便是……”
帝君怒目而视。
从前思凡被抓回天的仙人,无不倔强顽固不肯认错。
这白玦不愧是绝情司出来的人。
见他认错态度良好,帝君怒气稍缓了些,沉默了半晌,帝君又捋须威严质问,“既然你已知错,可是已经准备接受处罚?”
“白玦知法犯法,自是罪加一等。”白玦声音四平八稳,又匍匐下去,“只是这小狐精,原是被我武力强逼才委身于我,白玦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再牵连无辜,求帝君能念他修行不易,留他一条生路,从此各走其道互不干扰,再无瓜葛……”
他这般平淡镇定的一通话。
完全看不出他对这凡人,有太多的情感。
其它众君,见他认错态度良好,又有昔日同僚之谊,便有人上前来为他向天帝求情,有了一个求情,其它的便也纷纷跟着相求。
白玦匍匐地上不敢抬头。
嘴角却是轻扬起来。
若他表现得与韩冽无法割舍,必会激怒帝君,他只能这般无情样,甚至不敢去转头,看一边笼中的小狐狸,从前,他只想得到他。
直到今日,见他受雷击变回原型。
他才突然明白,他活着,远比被自己占有来得重要。
他若再不肯放手,帝君定不会放过韩冽,割舍,是他在韩冽身上学到的又一课,白玦这般想着,眼睛已经泛红,又怕叫人看出。
狠狠将泪意逼回,努力平定心绪。
恢复平常冷淡疏离样。
帝君见他态度良好,加上众君相求,又捋须道,“也罢,念你初犯,往日一直克守尽职,行错也是一念之差,本座便从轻发落,你须自除情根,再饮下忘忧永断前尘,继续做好你的司主,努力将功折罪,只是从此更该谨言慎行,不可再行差踏错,否则,本座定不饶你,白玦,你可有意见?”
白玦心中一震,拳头猛然收紧。
拔情根他已经历过,而喝下忘忧,意味着从此他将忘记韩冽。
白玦深吸口气,镇定下起伏的胸膛,才抬起了身,语气平淡冷静:“帝君仁慈,如此宽恕已叫白玦汗颜,岂能还有异议,自是诚心领罚……”
帝君颔首,又道,“至于这狐精,诱仙思凡罪在当诛,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座便给他条生机,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毁他内丹元神,留魂魄送他入轮回,来日积万千功德方能赎罪……”
白玦一听,先是大喜后又大悲。一时心中酸苦交杂,只剩凄凉。
他去轮回,自己也将喝下忘忧。
从此他二人,都将彼此遗忘。
再见也互不相识。
这孽缘,大概从此就断绝了吧。
可他本是个无忧无虑的小狐妖,若不是他,也不会被毁了修行,终究是自己害苦了他,这时还求什么,能保他一丝生机已是不易。
白玦按捺下心中痛意。
平静的抬头,“多谢帝君法外开恩。”
他始终不敢转头,去看隔壁笼中的小狐狸一眼,怕自己看了一眼就舍不得,想拼得一死去带他走,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般做。
两人各自被带走,各受其罚。
白玦当着众监罚仙官的面,再次自断情根,但这一次,那情根已深深生进了血肉里,他每拔出一寸,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比着曾经要剧烈百倍。
当着监罚官的面,他不敢落泪。
只是握拳隐忍,俊雅的脸蛋在痛苦下变得扭曲狰狞,额上和颈间青筋暴绽,一声凄厉的嘶吼声中,终将最后一根情根拔除。
而他已浑身冷汗,脸色死白。
一番内观,只见自己心脏在情根拔除后,已经血肉模糊,千疮百孔。
这就是他的心吗。
护法神将柏青,在一边冷眼看着。
虽是自己这位上司,脸上冷淡镇定的样子,但他依然看出了他眼中的痛苦,即使他隐藏得很好,他心中有丝恻然,也更引以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