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抢了男主剧本(804)
农业司、禁酒令、国子监放假和翻修、东荆公田丰收、益州棉花出产……太多事值得关注和惊喜了。
有了什么发现,有了什么变化,具体将由什么通知……报纸上的报道,既是一种对公文的再阐述,也是一种观点和态度。在阅读者不需要进行深入了解,只需要知道动向和变化的情况下,这份读物充分满足了需求。
仿佛足不出户,不需要自己派人打听,尽知天下大事。好像朝中乃至天下的风云变幻,尽在其中。
寻找要闻上面的内容,和日常见到的一切进行对应参考,并且进行思考,成为了杜祭酒的新乐趣,连上面他不自觉挑剔过的几副插画,都变得精致漂亮起来。
只是,纸张只有那么多,杜祭酒略过最后一部分留有的空白,目光在上面的“黎/楚”标注上顿了顿,有了前面各种新闻的铺垫,能够猜到这里面大概是用来书写邻国相关的内容。他恋恋不舍地翻开最后一页,看到了“征稿”二字。
薛瑜按住他的手,从不自觉捏紧了报纸边缘的杜祭酒手中慢慢抽走这份报纸底稿。她好不容易从苏禾远那里拿到的第一版手写稿,多□□翻阅几下,她怕苏禾远碎碎念怪她。
薛瑜收回报纸的力度坚定,声音却柔和,“前朝有邸报,我们大齐也有报纸,陛下定名《大齐要闻》,预计正月初一印好送去各地。国子监中师生众多,著书立传、探索发现,都有的写。投稿或是国子监办一份报纸,作为了解国子监、展现国子监水平的读物,想来不会太难?”
创刊号总要些特殊时间和特殊事件,像这次准备的农业司等等事,就足够重量级。苏禾远对文学刊物的敏感度还是有的,有了薛瑜提出的改进想法,他做出的报纸版面和事件排布设计,既阅读起来舒服,又能达到宣传的效果。
连薛瑜这个不折不扣的“幕后黑手”,从报纸上的一件件事全部看下来,都会心中油然生出一种丰收的喜悦,更别说对政局和全国事情了解得不多,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新闻轰炸的杜祭酒了。
他高兴于大齐的变化,又被薛瑜的话点醒,一颗心砰砰直跳,心情激荡。
报纸是了解的通道,也是表露能力的通道,有了这个,他哪还会愁国子监只有在学生入朝时才有展现教育成果的时候?写了什么好文章、国子监做了什么事都能放上去,久而久之,天下闻名,夫子和学生还不趋之若鹜?
“殿下大才,臣远不及也。”杜祭酒郑重起身施礼,对摆在眼前的这个机会感激无比。
经历了几人摩挲的《大齐要闻》,在当天回到了苏禾远手中,他忙着筹备新的部门组建,秘书省连向来清净的后院都被堆上了雕版。苏禾远以几乎在礼仪边缘的速度“抢”回了他的底稿,神色古怪地打量了一下薛瑜,“殿下似乎很忙?”
薛瑜交还稿件准备离开,听到这个问题顿了顿,对苏禾远的敏锐有些惊讶,面上不变,转身笑了笑,“年底了,苏师也一样。”
天公作美,大雪巧合地出现在薛瑜预定的出发日期前,让整个脱身微服私访的计划变得更加隐蔽。
雪天与冬日,共同造成了城外的蹴鞠场被暂时空置等待开春的状态,襄王好脾气地陪同着异母妹妹踢了一场球,并垒起了半人高的雪人的故事,被在冬日的聚会中反复传播。
除了打雪仗后两个人一起生病,薛玥受管束不再频繁外出,而襄王的理事也变得以宫中为主外,看上去倒完全是一个兄友妹恭的佳话。
“阿嚏!”
疾驰赶路的马车让人很难在短时间内看清路边的一切,只有呼呼刮进车厢的寒风成为最终的胜利者。薛瑜放下马车车帘,揉了揉鼻子,有些怀疑放出去的生病消息最后成为了不太好的征兆插旗。
踏上向北去的道路已经三天,包括薛玥,知道的也只是薛瑜受命临时返回东荆一趟,许袤没有随行,而是带着魏卫河一起留下,伪装她还在京中,她调动的人手加起来也只有不到十个,其他的保护力量和路上的安排人手,皆出自皇帝示意下的禁军统领薛勇安排。
毕竟,襄王亲卫和两个时常跟随的亲卫统领,可以说已经成了薛瑜出行的标志之一。只要看到其中一人,以及在前些时候与各个官吏打交道时看到的疑似成为襄王属官的许袤,就算薛瑜不曾出面,也会有人自行脑补齐全整个出行故事。
“画师这时候应该出发去雍北了。”
陈关撩起车帘进了车,呼出一口白汽,娃娃脸上被狰狞的伤疤和黑痣痕迹笼罩,之前处理情报沟通时拥有的降低自己存在感和增加亲和力等等气质一扫而空,任谁第一眼看过去都是凶狠的游侠,大约才转职为护院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