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穿之余生之诺(366)
大婚之日转眼即至。
慈安宫书房密室中,被王太后下药软禁了一连五日的司徒晏,终于得见天日。
而后,这一整日,司徒晏都如坠云端,头脑发懵。
先是遭遇王太后以死相逼,迫他换上喜服,亲自去接不知打哪冒出来的”王后”。
好在王太后有言在先,他只需亲自去接人既可,接了人后,是娶是杀、婚礼要不要继续举行,全凭他一人决定。
因及此,司徒晏勉强答应了王太后的要求,换上一身喜服,亲自出宫去接,或者更准确的说,去见见那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王后”。
哥儿出嫁不似女子,需身着红裙嫁衣头戴凤冠喜帕,只需身着男款喜服,面覆红纱,发束红色锦带,露出眉眼及孕痣即可。
于是乎,本想见了人就立即冒天下之大不韪当场悔婚的司徒晏,一眼瞧见那人的双眸,便瞬间歇了悔婚的心思,且还晕晕乎乎心甘情愿的将人娶进了王宫。
直到二人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司徒晏仍有些回不过神,犹自觉得恍若身在梦中。
耳边传来喜婆高声唿唤。
“新郎官儿揭面纱喽!”
司徒晏看着眼前那双熟悉至极的含笑双眸,难以自制的颤抖着手,揭开那副遮盖了王后大半面容的红色面纱,让那副熟悉至极的面容,彻底显露于眼中。
眼前之人,自是非阿诺尔莫属。
至此,司徒晏坠入云端的心魂终于归位,情不自禁的笑开了颜。
王上的洞房,无人敢闹。
眼看交杯酒喝罢,礼已成,喜婆当即率领一众大着胆子凑热闹的朝臣,和随行服侍的宫女太监们,退出新房,并且还贴心的为他们掩上房门,
转瞬之间,房内便只剩余王上和王后二人。
司徒晏强自按捺下心中喜悦和疑问,牵起阿诺尔的手,将人引至桌边落座,轻声言道:“饿了吧,先随便吃些垫垫,我这便去让人传膳。”
阿诺尔反手拉住他,笑着说道:“这些膳食足够了,不必再让人传膳。”
司徒晏不依:“可这些膳食都凉了,吃多了于身体不利。”
阿诺尔用了些劲儿拉他坐下,另一手执起筷箸,一边夹菜,一边言说:“没凉,盘里的菜还温着,蛊里的羹汤也还热着。此时用正好合适。不信你尝尝。”
司徒晏毫不犹豫的吃下那些喂到嘴边的佳肴,亲自验明阿诺尔所言非虚。
二人将就着填饱了肚子。
膳罢,阿诺尔本想同他解释一番,近日发生了什么,怎奈却抵不过司徒晏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
司徒晏说的理直气壮,阿诺尔反驳不能,只得随他胡闹一宿。
直待天色将明,司徒晏稍觉餍足,阿诺尔方才寻得机会,同他细说这五日间发生的事。
简而言之,司徒晏被下药当夜,太后亲自出宫见了阿诺尔一面,在坦然言明了他的身世,且还说了,为了东越国的稳定,她宁死也不会让他认祖归宗之后,给了他两个选择。
其一,以哥儿之名嫁与司徒晏,入主中宫。
其二,以遇袭身亡之假死脱身,更名换姓远离王城,此生不再与司徒晏相见。
阿诺尔毫不犹豫的选了一。
第202章 始末
阿诺尔毫不犹豫的选了一。
见他做出如此选择,王太后只以为他是因为爱惨了司徒晏,才不顾伦理,不顾名声,甚至宁愿终生顶着哥儿的名头,也要和司徒晏在一起。
殊不知,阿诺尔有所顾忌的,唯有司徒晏的意愿。
至于伦理、名声等等外物,阿诺尔统统不在乎。
更何况,他由始至终都很清楚,司徒晏并非此界生灵,绝无可能是王室血脉。
事实亦是如此。
王太后为了减轻他的心理负担,在他做出选择之后,言明,司徒晏并非王室血脉,而是顶替了幼时不幸遇袭身亡的宴太子的遗孤。
宴太子遇袭之事,发生在宴太子百日之时,当时还是王后的王太后携他出宫,前往国寺进香还愿之际。
袭击者后被查出乃敌国所派。
当时东越正值民心不稳国基动摇之际,王室急需一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稳定民心国本。
那时王太后的另一子已被顾太医带离王城,下落不明。
王太后为了稳定爱人辛苦打下的江山,只能忍痛瞒下亲子已亡的事实,就近自寺内僧人捡来收养的数位遗孤中,选出一位眉眼与宴太子相似,年岁也与宴太子相仿的婴孩,顶替亲子。
至于那位不幸夭折的宴太子,便只能以遗孤之名,草草葬于国寺后山。
再到后来,王太后实在过不了心里那关,终是想了个法子,以”盖”压龙气的名头,使得先王亲自下旨,为宴太子更名为晏,以期日为安上,龙气升腾,以佑东越海晏河清,盛世长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