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穿之余生之诺(354)
然后,他又将那百多个金锭一分为二。
大份的百来个被他塞进大药箱内,小份的五十余个,或被他塞进包裹里备用,或被他装进钱袋中备用,亦或被他收进袖袋内应急。
总而言之,阿诺尔为了分装这些金锭,也算是费尽了心思。
值得一提的是,他往大药箱内塞金锭时,丛岩和司徒晏二人在一旁看得简直叹为观止。
在他俩看来,那口大药箱似乎永远都装不满。
就仿佛那口药箱内置的数百个药屉,全都连接着异度空间。
无论阿诺尔往里面装多少药材或其他重要之物,都能装得下。
这就很神奇了。
分装完金锭,阿诺尔还将那厚厚的几沓银票一分为三。
那些银票皆为百两面额。
丛岩分得二十来张随身携带,美其名曰”备用”。
司徒晏分得二十来张随身携带,美其名曰还是”备用”。
阿诺尔自己分得十来张随身携带,美其名曰依旧是”备用”。
余下还有三百来张,全被阿诺尔一股脑塞进了大药箱底部的药屉中存放。
此后阿诺尔还伙同丛岩和司徒晏,三人一起耗费了足两日的时间,炮制大木箱上半层放置的各种上等药材。
两日之后,那些药材该切片的全切了片,该捣碎的也全捣碎了。
阿诺尔将之一分为二,大份的由他分别装入大药箱内,小份的由丛岩分别入小药箱内。
做完这些,他们只在大洐村停留了一日时间,用于为那寥寥几位上门求医的村民问诊配药,而后便在次日一早踏上了游走四方之路。
随着大木箱被掏空,板车上的负重也随之减轻了大半。
大灰拉起车来,奔行速度果然提高了许多。
一行三人沿官道向南而行,途中遇村便进村,遇城便入城。
若哪处拦路求医的人多了,他们便在那里多逗留些时间。
若哪处拦路求医的人少,他们便在那里少逗留些时间。
多则三五日,少则三五刻,他们便会再度启程。
在此期间,司徒晏曾亲眼看见过,阿诺尔为那全身生满脓疮的老乞丐诊病开药,诊金分文未收。
亦曾亲眼瞧见过,阿诺尔为那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探脉开方,诊金至少收得百两银。
还曾亲眼看到过,阿诺尔百口莫辩,硬是被误以为他是哥儿的庄稼汉拉回家去,为其同是哥儿的临产夫郎接生。
所幸那位临产的哥儿最后顺利诞下了婴孩儿,父子均安。
阿诺尔最后也一再向那夫夫两人道明了,他并非哥儿的事实。
而那位强拉他为其夫郎接生的庄稼汗与其夫郎,亦皆非心胸狭隘之人。
此事的最终结果,勉强算是皆大欢喜。
冬去春来,盛夏将至。
他们一行三人一路向南而行,走出西平郡,踏过五脉山,行过乌盆岭,迈出丘壑州,于春末夏初之际,进入黄海州境内。
第196章 分离
黄海州地处东越国西南边境。
西邻弹丸小国桑乌国,北邻丘壑州,南临海域,东临渭南王藩地衍海州川淮郡。
此地沿海,冬暖夏热,物产丰富,商路广开,贸易发达。
民风较之临近州郡更为开放。
例如,即便是夏季最热之时,与之相邻的丘壑州境内,也少有光胳膊露腿儿的哥儿的在外行走。
但此地却是甫一入夏,就有那身穿半袖短衫的哥儿上街购物、下地干活。
甚至就连那赤身做工的汉子,也比比皆是。
在这个地方,单从外表观之,本地人和外地人区别极大。
像那些大热天还衣着保守、身穿长袍、脚踏长靴之人,多半是外地人没跑了。
而那些衣着简单便利、只图凉快不那么讲究肤不外露之人,多半是本地人没跑了。
除此之外,此地的方言口音也较重了些,外地人初来到此地,多半听不懂本地人说了什么。
例如,初至此地的丛岩和司徒晏。
等呆过一段时间,听得懂此地方言了,那外地人同本地人说起话来,也难免被带偏口音。
例如,此前原司诺记忆中曾随顾郎中来过此地、是以如今听得懂此地方言的阿诺尔。
对于阿诺尔和丛岩而言,较为富饶的黄海州与较为贫困的丘壑州,两者之间区别不大,唯一的不同也只是为人看诊时,一个能收到的诊金较多,一个能收到的诊金较少而已。
但对于司徒晏却不止于此。
在丘壑州,司徒晏看到的最多的便是因天灾忽至而生活困苦的百姓,在黄海州他却看到了一副百姓安居乐业,城郡繁华程度不输东岳国都的盛世之象。
同是东越国民,两地百姓却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