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穿之余生之诺(347)
掌柜如今亦是处于缺粮少米之际,只接受以米换面,不接受银钱买卖。
阿诺尔只好取出一袋米粮,与其换了一袋价值相等的面粉。
而后借用客栈后厨,将之制成易于存放的干粮。
面是丛岩和的,饼也是丛岩烙的。
阿诺尔和司徒晏一个负责打水砍柴,一个负责烧火。
三人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终于折腾出了几袋烙饼备用。
转眼到了次日清早。
就在阿诺尔等人用过早饭收拾好行囊,准备离开平城之时
忽有陈家仆从一双,手捧黄金百两,恭请阿诺尔过府问诊。
阿诺尔对那百两黄金很感兴趣,对那位致使兰姓神医被陈善人逐出府的陈夫人的病情更感兴趣,当即便应了那两位陈家仆从的请求,调转车头去了陈府。
陈善人乃是一位面白无须、身形微胖,嘴角上翘天生自带笑脸的中年汉子。
单看面相,这位陈善人实乃一位心慈面软的和善人。
他亲自迎了阿诺尔等人进府,简单的说明了一番他家夫人的病情,便带他们三人去了陈夫人所在的卧房。
丫鬟们开了房门。
陈善人边引三人进入其内,边叹声说道:“我家夫人以前身子虽弱,却也能下地行走。如今被那庸医误诊,病情加重昏迷不醒起不得身,还望司神医莫要介意。”
阿诺尔淡笑着说:“不妨事。陈老爷叫我司郎中即可,司某医术平平,担不得神医大名。”
陈善人笑道:“司神医自谦了。鄙人早有耳闻,近半个月以来,您在城外接诊过的病患十有十愈,医术之高超,少有人能比肩。神医之名,名副其实。”
阿诺尔偏头笑说:“实不相瞒,我还是更喜欢旁人称我司郎中。”
陈善人当即改了口:“司郎中,请。”
“陈老爷请。”阿诺尔客气了一句,方抬脚踏入卧房内室。
丛岩身背药箱紧随其后。
司徒晏为避其嫌,止步室外等候。
内室中,床榻边守着的丫鬟,俯身朝众人行了一礼,悄声退下。
陈善人亲自上前,拉开床幔挂于两旁床柱,轻手自薄被中拉出他家夫人的手。
阿诺尔于塌边矮凳上落座,丛岩取出枕垫递上,而后于一旁桌边铺设笔墨纸砚备用。
陈夫人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单看面向,年龄仅二十余岁。
阿诺尔认真观察了女子的面色,而后方探出三指为其诊脉。
约莫盏茶的工夫后,阿诺尔收手,起身行至桌边,一边问询陈善人,陈夫人年岁几何,一边提笔记录下医案,附加药方三副。
而后他将那副药方另抄三份,吹干墨迹,递给了陈善人,道:“按方服药,按时换方,至多二十余日,陈夫人即可痊愈。”
陈善人目光灼灼,开口便问:“痊愈到什么程度,能孕子嗣否?”
阿诺尔抬眸看他,意味深长道:“陈夫人只是身虚体弱,昏迷则是因为虚不受补,并无不孕之症。”
陈善人面色微僵。
阿诺尔仿若未觉,接着说道:“寻常夫妻膝下子嗣不丰,多半非一人之故。望陈老爷悉知。”
陈善人听出了这话什么意思,当即说道:“烦请司郎中为鄙人诊脉。”
阿诺尔惊讶于他的爽快之余,抬手便说:“陈老爷请。”
陈善人于桌边落座。
丛岩再度取出枕垫,置于其腕下。
阿诺尔亦于桌边落座。
诊完了脉,阿诺尔并未立时提笔开方,先是遣了丛岩退出内室,而后又问了陈善人几个较为私密的问题。
陈善人从不讳疾忌医,问什么答什么,毫无隐瞒,并且还自报年岁,便于阿诺尔开方记案。
这次开出的药方只有一副。
阿诺尔将之递给陈善人,温言说道:“陈老爷的身/体并无大碍,只肾阳有些亏虚而已。虽于房事无碍,却难以令人孕育子嗣。此疾不难治愈。往后陈老爷只需按方调养,便可无碍。”
陈善人将信将疑,接过那药方。
阿诺尔接着说道:“待陈夫人用过第二张药方,病情大有好转之后。陈老爷方可按方服药七日。你二人服药期间,皆需忌酒忌房事。”
“待你服药七日之后,届时,陈夫人应已痊愈。陈老爷只需每晚辅以虎鞭汤一碗,或鲜鹿血一碗食疗,而后与陈夫人同塌而眠。如此至多半月,陈夫人既可孕得子嗣。”
陈善人面色略红,连连应是。
临出内室前,阿诺尔拉开药屉,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递给陈善人:“陈老爷可将此药置于陈夫人鼻下,将之唤醒。”
“多谢多谢!”陈善人满面笑容,双手接过那白瓷药瓶。
“陈老爷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