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穿之余生之诺(328)
不大一会,丛岩便将大件行李和他自己的私人行李,全都搬完了。
阿诺尔这个时候也洗好了碗筷,进了卧房收拾完了他和司徒晏的随身衣物。
朝阳初升,红霞满天之际,载着满车行李、外加无法用轻功赶路的司徒晏的驴车,在丛岩的有心驱赶下,缓缓驶出红枫村。
红枫村的村民们,闻及那道清脆悦耳的医铃声,纷纷走出院门。
慢吞吞地跟在驴车后方走的阿诺尔,双眸含笑,一一和那些出门相送的村民们道了别。
村民们依依不舍的直至将小郎中一行送到村外,才停下脚步。
村外的道路比村内更为平整且宽阔。
丛岩适时挥鞭,驱使毛驴跑起来。
阿诺尔仍是那般,跟在车后不紧不慢的走着,却神奇的始终与驴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半米也不曾被驴车落下。
驴车上,半倚半靠在一堆行李当中的司徒晏,回头看到这一幕,不由放下心来。
驴车一路向南疾行,紧赶慢赶才总算在午时之前,赶到距离红枫村最近的镇子上。
随后三人兵分两路,丛岩赶着驴车去了河边,方便毛驴饮水吃草,补充体力。
阿诺尔和司徒晏一起进了镇子,采买药浴所需的药材,顺便再采买一些烧鸡烧饼烙饼之类的热食,作为三人的午饭。
约莫两刻钟后,阿诺尔和司徒晏心事重重的带着收获,与丛岩汇合。
三人齐聚河边,共用这顿还算丰盛的午膳,而后于烈日当空之际,调转车头再度启程向西南行去。
改道向西南而去,是阿诺尔和司徒晏都没料到的意外选择。
两人在镇上无意间听到了,有关丘壑州至今已有月余不曾降雨,那边儿的百姓今年怕是要颗粒无收闹旱灾的风声。
灾害意味着什么,阿诺尔很清楚,司徒晏亦然。
哪怕只是谣言,阿诺尔既然听到了,便不得不秉持着医者仁心,改道前往一探究竟。
如此一来,一心想要探明阿诺尔带他出宫的意图,究竟是什么的司徒晏,也不得不随行改道。
丛岩则是只管听阿诺尔的吩咐,他让往哪走就把驴车往哪里赶。
此番赶路,驴车的行进速度,明显比之前更快了。
阿诺尔紧跟在车后,一心两用,一边驱使内力施展轻功步法赶路,一边在脑中细细回想原主司诺留下的有关这一年的记忆。
结果他却愕然发现,在原主司诺的记忆中,这个时间段他早已经被慕容卓拐到了,和东岳相隔三个小国的西启国,并与之成婚了。
第183章 银针刺穴
那段记忆中,原主司诺此时此刻仍与慕容卓浓情蜜意着,虽亦曾听闻过东越国丘壑州今年极有可能会闹旱灾的谣言,却因自身所在与之相隔距离太远而鞭长莫及。
至于后来,丘壑州究竟是否闹了旱灾,原主司诺也不甚清楚。
只因那会儿慕容卓已然开始冷待他,甚至还将他囚于府内,严禁他出府。
原主司诺他心伤之下,已无余力亦无渠道关注外面的消息。
并且,自此以后,这种两耳难闻窗外事的状态,始终伴随原主左右,至死方休。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解到这一点后,阿诺尔索性不再指望原主留下的记忆,能对他如今乃至以后的行程有所帮助。
阿诺尔向来言而有信,既然说过要教司徒晏习武,就绝不会食言。
纵使他们改道后的行程紧迫了些,阿诺尔也不曾投机取巧偷工减料,依然尽可能的抽出时间,教了他最为基础的拳法和剑法。
其他各式各样招式较为高深些的拳谱剑谱、以及其他一些较为适合他修炼的内力心法之类的武学书籍,更是让他白日坐在车上随便看。
除此之外,阿诺尔还想尽了办法,让司徒晏一连浸泡了七天药浴。
为此他甚至在途径的某小县城里采买了一口大铁锅,用于煮药,外加一个大木桶,用于盛放药浴汤,以便司徒晏每晚都能泡上药浴。
若是当日能赶得上投宿客栈,那口大铁锅和大木桶便用不上了,他们可以借用客栈的烧水锅和浴桶。
若是当日他们赶不上投宿客栈或者借宿民宅,只能露宿荒郊野外的话,那口大铁锅和大木桶就能派上大用场。
挖个简易土灶,锅往上一架,不多时就能收获一大锅药汤。
只不过,这么一来方便是方便了,却不免有些为难司徒晏。
第一次露天宽衣还好歹有院墙遮挡,如今可倒好,莫说院墙了,便是连个篱笆也不可能有。
得亏了阿诺尔能想到,用深色的布匹将浴桶四周围起来,否则司徒晏还真没法接受光天化日之下宽衣解带。
一连七天的药浴泡下来,司徒晏自是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状态出现了甚为明显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