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穿之余生之诺(317)
有人说,那些官兵是在捉贼,因为昨夜宫里丢了贵重东西,所以今日才会有那么多官兵四处巡查,意图抓住那胆大包天都敢偷到宫里的蟊贼。
亦有人说,那些官兵实在捉拿昨夜胆敢闯进宫里行刺的刺客。
更有人说,那些官兵只是在捉拿逃出天牢的犯人,因为昨夜宫里一点动静都没出,肯定没出事儿。
除此之外,留言还有许多版本,最夸张的一个竟说,那些官兵只是在帮某某朝廷重臣寻找离家出走的哥儿。
阿诺尔每每听到这些流言时,都表现得极其自然,该惊讶时惊讶,该唏嘘时唏嘘,与旁人的反应毫无半点不同之处。
华灯初上之际,阿诺尔收了医幡,踏入花街柳巷,寻了栋看着还算顺眼的花楼走了进去。
风韵犹存的花楼老鸨收了他一张银票,便热情似火的亲自招唿他上了楼,为他叫来楼里名气较高的哥儿和姐儿。
阿诺尔只留了两位眉心生有孕痣的俊俏哥儿,陪他饮酒作乐。
花楼老鸨无不遗憾的带着其他人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他们三人。
那两位哥儿,说是陪他饮酒作乐,其实并不准确,确切点儿说应当是被他看着饮酒作乐才对。
他们劝酒,阿诺尔只会礼貌性的举杯沾一沾唇,并不会饮。
他们提议划拳行酒令,阿诺尔却只让他们两个对划,他自己则只是在一旁笑看着他们俩划拳行酒令。
通常情况下,阿诺尔的上始终挂着一看既令人好感倍增、目眩神迷的笑容。
除非那两个哥儿意图靠近往他怀里钻,他才会沉下脸来推开二人。
次数多了,那两个哥儿也就看出来了,他不喜人离得太近。
两个哥儿都是识趣儿的,见他不喜便也都规规矩矩的坐着,不再东倒西歪身若无骨般总往他身边凑。
事实上这两个哥儿更加怀疑,这位客人也是个眉心生有孕痣的哥儿,来此只为长长见识,所以他才会不喜同为哥儿的他们靠得太近。
当然,这个怀疑他们都没表现出来,毕竟这位客人可是已经和他们老鸨说了,他是汉子,只要哥儿或者姐儿作陪。
花楼老鸨都睁一只闭一只眼,表示信了,他俩不傻,自然不会挑明了。
酒桌上不分亲兄弟,如此就更何谈塑料兄弟情了。
两个哥儿起初还有些拘谨,后来酒喝得多了,人也就放开了,拼起酒来更是敌我不分。
于是乎,俩人喝着喝着就上了头,将彼此给灌醉了。
阿诺尔在他们醉的意识不清时,出手点了他们的睡穴,而后锁紧房门,翻窗离开了此地。
夜半时分,宿在城外破庙等人的丛岩,被脚步声惊醒。
睁眼一看进入破庙的人是自家主子,丛岩心下微松,忙起身迎了过去。
待走得近了,丛岩才看清,阿诺尔肩上抗的竟然是个人,而不是医幡或者行李。
他无不惊讶道:“主子,这位是?”
“捡来的病人。”阿诺尔只简单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多说。
丛岩亦不再多问,转身便快速的在墙角收拾出了一块干净的草堆,让阿诺尔将人放在上面。
让少年安安稳稳的躺在草堆上,再为他盖好薄毯,阿诺尔起身叮嘱丛岩:“你先照顾他一夜,明早我便赶了驴车来此与你们会和。”
丛岩点头应了:“好的主子,注意安全。”
“嗯。”阿诺尔唯一颔首,抬脚离开了此地。
花楼二楼最里侧的房间内,两个陪酒哥儿仍趴在桌上酣睡。
阿诺尔翻窗入内,褪下外面穿着的那层夜行衣,坐回酒桌旁,然后出手解了二人的睡穴。
哪料,睡穴都解了,二人依旧睡得香甜,似是醉的不轻。
阿诺尔只得将人扶到床上躺着,在床头留下两锭银子算作补偿,而后独自出了房门。
这会儿夜色已深,常人早该睡下了,花楼里却正热闹着。
阿诺尔往外走时,被眼尖的花楼老鸨瞧见了。
老鸨一边热情犹在的亲自送他往外走,一边笑骂自家哥儿不懂事儿,竟连恩客都不晓得送一送。
阿诺尔好言为那两个哥儿解释了一句,只道他们已经睡熟了。
临了了他还不忘嘱咐老鸨,那两人都累得不轻,莫让人去打扰他们。
他说的是实话,那两人划了一晚上拳,你来我往喝了好几坛酒,可不是累得不轻。
老鸨却误会了,只当是他把那两人折腾的累的不轻,看向他的眼神都变了。
阿诺尔察觉了她的眼神变化,却没想太多。
银钱他是给足了的,一张银票足以买下那两个哥儿一夜。
并且走前他还留了两锭银子,作为让他们喝了那么多酒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