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宋师选也作好了画,他将画卷延展开,立刻赢到了满堂人的赞美喝彩。
只见画上,画的是这竹轩院殿内的千人千面,笔墨丹青,惟妙惟肖。
戴绍妗十分崇拜夺笋先生,再知道这宋师选就是他仰慕已久的夺笋先生后,对宋师选的态度印象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两手提着马褶裙,走上台前,那双眼睛恨不得贴在了上面。
这可是夺笋先生的真迹母本,可不是那些用印刷术刷出来的子本。
但是,当他仔细看过去的时候,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画功确实出神入化,但那画中间画的那与提督大人长相九分相似的旁边,应该是他戴绍妗的地方,却画了个和他穿着一模一样衣袍的土拨鼠。
“这幅画就赠给竹轩院了。”宋师将张开的纸扇在手指上转了个漂亮的圈儿,又将夺笋的扇面朝上,一扇一扇。
那竹轩院的管事当然是笑着接过,这说不定来他们竹轩院的是哪个文豪名人,就算现在不是,这以后说不定步步高升了,这墨宝便是价值千金。
“这画中为何画了只贼眉鼠眼的土拨鼠?”那管事欣赏了半天,突然指着这土拨鼠问道,但他看到了戴绍妗这身衣服的时候才心下了然的趣笑着说道。“原是这土拨鼠成了仙~”
“噗嗤。”汪晚意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笑眼弯弯,朱昭延看了去不由得自己也发自真心的笑了起来。
“这位爷,笑的真好看,是菊竹见过笑的最好看的。”菊竹见了朱昭延这笑颜,不由得说道,这红衣公子不笑是清贵傲气,笑时仿佛这日月都失了颜色。
酒足饭饱,美人也赏了,便就在此处暂时歇了脚。
.
轻纱掩下,用瑜石砌的浴池内水波荡漾,泛起波光粼粼。整间浴室散发着淡淡的熏香味,热气在浴室里蒸腾,散发出缭绕的云雾,如轻纱一般。
浴池里,玫瑰花瓣的香味混着熏香味,使人放松下来,无思无虑。
浴池下的美人紧闭双目,乌黑如墨的长发披散又随着水波一荡一荡,肤如白玉,唇如点朱,朱昭延紧闭着双目,倚靠在瑜石壁边小歇。
“陛下,您要搓背吗?”
熟悉的少年音从旁传来,朱昭延悠的睁开了双目,他抬头往浴室轻纱外望去。
只见汪晚意正在纱帘后头,依稀瞧着他一身纯白色里衣,手上托着一个木盆,肩上还挂着一条浴布。
“进来吧。”他轻声唤他。
(钞能力,古今中外,百试不爽,为什么只有他们俩,问就是今夜的浴池让祝公子承包了。)
纱帘被掀开,汪晚意走近朱昭延身边,目光不由得往水中看去,得了,本想瞧瞧这自己以后过的快活日子,这裆下披着一条浴巾是啥都看不见。
“汪正你还会搓背?”朱昭延半信半疑的看他。
“陛下放心,臣这活儿好,臣刚进宫挨主子罚的时候还在浣衣局当过差呢!”汪晚意放下木桶,这木桶里除了有皂角外还有个瓢,他挽了挽袖子,露出半截胳膊,蹲了下来。
这小皇帝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虽说他这又娇又弱,但这皮相骨相该有的地方也全都有,该发育的地方也是个中翘楚。
“浣衣局?”朱昭延皱着眉侧过脸道,但细细品去又总觉着哪里不对劲。
汪晚意将桶里的木瓢拿在手里往浴池中舀了瓢水往朱昭延身上倒去,一边笑嘻嘻的说。“臣保证给陛下您这背搓的白白净净吹弹可破。”
这浴巾沾了沾水,汪晚意就朝着朱昭延身上搓了下去。
这下,朱昭延才终于明白这浣衣局是个什么意思,赶情是把他这金贵的玉体当成这搓衣板了。
“诶诶诶!”朱昭延被搓的红了皮肉,他咬着牙回头瞪着汪晚意喊道。“汪晚意!”
身后那人力气大如牛,搓澡技术能带下一层皮,朱昭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皱着眉恼怒的朝着汪晚意说道。
“别搓了别搓了!”
朱昭延气急败坏的往前游去,汪晚意的手正抓着他的肩膀,借着力汪晚意一头栽进了这浴池中。
水花扬起,汪晚意一通乱抓,他同那戴绍妗一样不识水性,隐约间似乎是抓到了什么,轻轻往下一扯。
“汪晚意?!”朱昭延一把将汪晚意抱了起来,美人出浴,只不过这美人着实是看着狼狈。
汪晚意只觉得五指中充盈一物,外圈弹性十足内里如钢似铁,实在是个好求生的物什。
比浮木比藤蔓,过之而无不及。
朱昭延将汪晚意紧紧抱在怀中,脑海中如烟花般炸裂开来,在他耳中在他识海伸出,裂的粉碎再重复拼凑,如坠落无边地狱再羽化飞升,每个骨节都在颤抖。